谷明下意识地答道：“多因素决定的，导演，演员，宣传力度，ip版权等等都会影响。”
这也是大部分从业者会回答的答案。
路向南也不反驳，而是简单直言道：“嗯，我也这样觉得，但是我觉得最重要的还是观众。”
谷明微微皱眉，“观众？”
路向南慢慢解释道。
“对，我觉得只要在经过时间的洗涤后，观众真的认为是好的作品，那就能被称为是好作品。”
“观众之所以看剧，是想要看一个完整的故事情节，而不是只有华丽又绚烂的场景。”
“我觉得我们这部戏至少做到了这一点。”
“因为能看出来谷导真的花了很多心思来打磨这个剧本，我们拍摄的过程中也没有特别的问题出现。”
“接下来，就交给观众审判吧。”
听到路向南的话，谷明也豁然开朗。
“是呀，接下来就交给观众审判吧。”
这次，谷导又发现路向南的一个优点——人间清醒。
*
胡蝶是一个字母站的主播，有一个五万粉丝账号，名为“跟虫虫追剧”。
她每天主要就是通过直播跟大家一起追新剧，她的套路一般是先原速看一遍，然后再倍速跟大家分析讲解。
由于字母站与其他多个视频平台有深度合作，观看的人数会计入视频的播放量，所以不存在版权的问题。
她的直播风格轻松愉快，不会为了博得关注就随意拉踩别人，也不会为了找吐槽的点而故意黑。
所以关注的都是活粉，直播观看的人数也非常可观。
今天又是辛勤直播的一天呢。
胡蝶调整好镜头，准时打开直播。
“大家好，今天是《后宫佳丽三千》和《成煜记》开播的日子，两部剧都是先播两集，大家想先看哪一部呢？”
【牛奶草莓糖：那必须是《后宫佳丽三千》呀，姚导出品，必属精品。】
【热爱披萨星人：看看《后宫佳丽三千》吧，这名感觉就比《成煜记》好看。】
【蜂蜜柚子茶：《成煜记》的阵容太拉垮了，还是另外一部吧。】
虫虫：“哦，原来大家都想看《后宫佳丽三千》呀，那就先看这部吧。”
胡蝶按照惯例先原速播放了一遍前面两集的内容。
说实话，整体的时间不算长，但胡蝶感觉自己如坐针毡！
哪怕具有良好职业素养的她，都快播不下去了！
因为，她完全看不出来这部戏到底想演个啥！
明明一开始是一名秀女入宫，镜头也一直围绕着一个出身卑微的秀女的视角展开。
胡蝶想当然地以为这肯定是女主角，这部剧很可能讲的是她在后宫争斗的血泪史。
结果，第一集还没播完，她因为走在路上，没有给皇后行礼，被皇后赏了一丈红，死了。
好，这姑且还能说是一个小反转，暂且不提。
后面的画面又围绕着皇后展开。
该说不说，胡蝶觉得这皇后长得不太好看，感觉像是“整容失败后又去做修复，然后修复也没做好”，面部僵硬，格外出戏。
胡蝶都怀疑这演员是带资进组的了。
然后后面的情节只有皇后与宫女吃饭闲聊，看着窗外的景物悲伤怀秋，以及沐浴更衣的剧情。
当两集电视剧播完后，胡蝶有种“虽然我不理解，但好歹是播完了，终于熬过去了”的感觉。
如果让她说实话的话，这是她二十年期间看过最难看的电视剧了。
但是她不能这样说，毕竟直播间里有杨影帝的粉丝，她玻璃心，害怕被骂。
但直播间的网友们可不怕。
【黑糖话梅：求上天赐给我一双没有被这部剧荼毒的眼睛。】
【巧克力奶昔：如果我有罪，就惩罚我，不是让我看到这种电视剧。】
【不喝养乐多：嗯，很好，在我本就破败的人生里又花费了一个多小时做了一件痛苦的事情呢。】
【追剧达人：感觉这部剧就是东拼西凑随便拍了点乱七八糟的东西，诈骗！纯纯的诈骗！】
……
虫虫：“啊，看来大家对这部剧都有自己的见解呢。”
低情商：评论区我就不读了，怕挨骂。
高情商：大家都有自己的见解。
按理来说，这时候应该是胡蝶重新播放一遍进行解说的环节，但是她完全不知道能说些啥！
她能说的除了脏话就一点儿也没有了！
于是，她只好滑动到某个界面，尬聊了两句。
“不好意思呀，大家，可能因为我没啥文化，所以看不太懂剧情。”
“也有可能这部戏是步调比较慢，前面这些都是后面剧情的伏笔。”
“但是我觉得画面构建的艺术感非常强，比如在这个画面里，能感觉到色彩的艺术张力很强，构图也非常巧妙。”
【追剧达人：啥时候观众看不懂剧情，要怪观众了？建议主播别害怕，直接骂！】
【黑糖话梅：找不到夸的才夸“艺术感”吧，毕竟姚导是拍电影出身，要是画面再丑点，他真的不如回家养猪。】
【牛奶草莓糖：虫虫别硬夸了，你懂事的模样让我都心疼…】
【蜂蜜柚子茶：我觉得虫虫的演技都比里面的演员好，虽然能看出来虫虫在演，但是她是努力在演，里面的演员跟摆烂一样…】
胡蝶不是没看到网友们的回复，但她怂呀！
但凡要是真的骂两句，被粉丝联合举报封号的话，她为数不多的收入就彻底没了！
钱难赚，屎难吃。
她只能强装微笑，继续道。
“里面的人物也非常好看。欸？这后面的小丫鬟好眼熟，这是…路向南吗？”
【芋泥雪媚娘：哇！主播发现了盲点！这好像真的是路向南。】
【牛奶草莓糖：路向南不是《成煜记》的女三号吗？这是什么梦幻联动吗？】
【圣诞麋鹿：路向南纯粉丝路过，这应该是南南刚进演艺圈，跑龙套期间拍的。】
【巧克力奶昔：我的天，这在人群里低着头都能一眼惊艳观众的神仙颜值才应该当主演吧！一人血书求妹妹当主演吧！我想洗洗眼睛。】
正当直播间路向南的粉丝想要安利《成煜记》的时候，有人比他们更快——
那就是胡蝶。
她看着直播间观众的聊天，眼前顿时一亮，只要别让她再继续尬夸《后宫佳丽三千》。
让她干什么都行！
于是，她迫不及待道：“那我们就一起来看《成煜记》吧！看看前两集有没有路向南。”
*
小剧场：
系统：宿主是忘记可爱迷人善良的本统了吗？
路向南：大女主沉迷于事业，勿cu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