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酒吧
“小少爷,可以请你喝一杯吗?”
昏暗的角落处,一位性感高大的男子端着酒杯前来搭讪。
“不方便,家里有人了。”
混乱的音乐声中,听到耳边传来的声音,秦予安晕乎乎抬头。
“那也可以一起喝一杯啊,我的意思是只喝酒。”
身前的人也不见外,直接坐到了秦予安对面,冲他晃了晃酒杯碰了一下后一饮而尽。
“喝完了就走吧,你挡住我光了。”
“好,打扰了。”
被这么驱赶,男人也不生气,拿着自己的酒杯就离开了。
而在男人背过身后,秦予安直接将杯里的酒倒在了角落。
这点小把戏,还想骗过他,秦予安不屑地笑笑,太拙劣了。
要不是答应了林姨自己会在她省亲期间乖乖的,他早把人揍到哭爹喊娘了。
真是讨厌,坏了他的心情,还没办法出手教训。
其实他不喜欢酒吧的氛围也不喜欢酒吧的味道,可是这里起码很吵闹,有人气,他不喜欢那个空荡荡的房子。
林姨回家省亲的第三天,想她,想她。
跟昨晚的风格不同,今晚酒吧里的音乐声重到让人耳朵发麻,五光十色的光线摇曳生姿,气氛高昂。
秦予安在这样的环境里干了一杯又一杯。
知道他身份,认出他的人大都不敢上前骚扰,可期间还是不乏有人壮着胆子前去搭讪,但无疑都被他冷淡的说了滚。
一个人硬生生坐在角落里喝了两个小时。
直到林姨自带气场的走进来,身旁的莺莺燕燕也都知趣地散开。
“小少爷,跟林姨回家。”
林姨推开秦予安身旁还想往前凑的人,夺下喝醉的人手里的酒杯。
“林姨,你省亲回来了。”
秦予安眼角带着迷离的笑,眨了眨眼确保自己不是眼花。
“对,林姨把家里的事都安排好了,以后再也不离开小少爷了。”
她放缓语气哄着眼眶略微发红的秦予安,将从家里拿来的大衣披到他身上。
“走,跟林姨回去。”
“好。”
秦予安甜甜一笑,任由人拉着手离开酒吧,整个人看起来异常乖巧。
回到家,把秦予安归置好,看着床上睡得像个孩子一样的人,林姨没忍住叹了口气,是心疼。
同时她也在心里暗暗发誓以后永远陪着自己的小少爷,不让他“落单”。
……
“林姨,您昨天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因为刚睡醒,秦予安头很痛,记忆有些迷糊。
“我昨天十一点多落地S市,看您没在家就出去找你了。”
林姨简单解释,闭口不提昨天半夜找人的不易。
“对不起啊,是我不听话跑出去喝酒了,您很担心吧。”
她不吭声,只倒了杯水递给秦予安。
“是我做的不对,您生气是应该的。”
秦予安也不好意思再狡辩什么,低着头认错,突然想起什么,他又立即抬起头。
“明天我们回c市吧,我之前本来就想着等您省亲回来就去的。”
“好,我去订票。”
林姨放水壶的手微微一怔,听着秦予安的话,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酸涩难受。
她知道秦予安是要带她回去祭拜安老爷子。
“我下午去和阿时说一声,明天我们就出发。”
“就我们两个吗?既然要知会阿时少爷,不带着他一起去吗?”
被这个话茬一岔开,林姨也忘了自己在生气的事了。
“不了,他家里最近有客人在,不方便。”
秦予安一饮而尽杯中的水,将杯子放到床头柜上后抬头冲林姨会心一笑。
“嗯,那就我们两个,我和小少爷一起。”
“那您现在是不是不生我的气了?”
看到林姨脸上带着笑容,秦予安顺势而行,抓起她的手放在脸旁,眨巴着眼睛撒娇。
“对,不生气了,但您以后能不能答应我不再半夜跑出去喝酒了?”
“好,答应您。”
将人哄好后,秦予安哈哈笑出声,抱着人又是示弱又是装惨,又说了好久的话。
磨叽完后,林姨麻利的出门订票,顺带不忘提醒秦予安收拾好下楼吃午饭。
也是她的提醒,让秦予安意识到自己竟然睡到了十一点,他习惯性揉了揉眉心,缓了几分钟后下床洗漱。
“林姨的手艺还是一如既往的好。”
楼下,吃完后的秦予安嘴甜地夸着厨师的手艺,惹得一向不爱笑的人也弯了嘴角。
“少爷喜欢吃就好,看你这段时间瘦的,可得好好补补。”
“只要林姨一直在我身边,我以后怕是没有瘦的机会了。”
“那小少爷快点珍惜一下你现在没肉的状态吧,因为林姨是不会让你以后有这么瘦的机会的。”
“哈哈哈哈……”
两人同时都笑了起来,餐厅里瞬间充满了欢笑声,很久违的烟火气。
下午,秦予安很快上楼换了一身衣服,随后就驱车前往谢清时的公寓,还给他买了爱吃雪绵豆沙。
“叮咚……”
门铃声响起,可是迟迟没有人开门,他摸了摸口袋,出来的急也没有带谢清时公寓的钥匙,便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给他打电话。
“滴,滴—”
手机响过两声后谢清时的声音轻声传出。
“喂,阿予,有什么事吗?”
谁也想不到,此时谢清时正趴在教室桌子下接电话,整个人都有一种很重的偷感。
“你在哪里啊?声音怎么这么小?”
没弄清谢清时在干嘛,秦予安问出口的话满带疑惑。
“别提了,我最近一直都在S大听课。”
“哟,这怎么回事,不是刚毕业吗,这么快就想念学生时光了?”
“你觉得可能吗,阿予?”
“不可能啊,你这看见书就犯困的主,好不容易熬到毕业,怎么可能主动去学校里学习。”
听到谢清时的遭遇,明明知道他不会自讨苦吃,还是忍不住打趣他几句。
“是阿姨的手笔吗?”
公寓外的秦予安插着手靠在墙上,一句话道破真相,料事如神。
“对,就是我妈,说裴砚南的经济学课讲得好,非得逼我来听他上课,我都快来一个月了,真是倒霉死了。”
有人诉苦,谢清时的声音也逐渐大了起来,完全没意识到教室里裴砚南的讲课声已经停止,正跟着教室里的人一起齐齐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