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本座还以为堂堂血魔宫要做缩头乌龟呢!\"
孙浪凌空而立,他双手环抱胸前,嘴角扬起一抹阴冷的笑意。
在他身后,数以万计的修士结成战阵,将整片天空都染成了血红色。
百米开外,三道身影傲然而立。
湛台明月居中,左右分别是拓跋烈和黄寒玉。
令人意外的是,血魔宫竟主动撤去了护山大阵,这让孙浪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孙宗主,我血魔宫与落云宗素无恩怨,今日这般兴师动众,未免太过咄咄逼人了些。\"
湛台明月声音清冷如霜,绝美的面容上看不出丝毫情绪波动。
\"放屁!\"
一声暴喝突然炸响。
只见张权从孙浪身后冲出,半边身子诡异地扭曲着,脸上青筋暴起:\"湛台明月!你杀我孙儿在先,又将老夫打成废人,还敢说无冤无仇?\"
他歇斯底里地扯开衣襟,露出半边布满诡异木纹的身躯。
那部分肢体僵硬如枯木,皮肤呈现出诡异的灰色,仿佛被某种邪术侵蚀。
若非孙浪以秘法相救,此刻的他,早已瘫死在床上。
\"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
湛台明月冷冷道,眼中寒芒一闪:\"若非你孙儿张五德擅闯魔渊峰,意图加害我宫圣女,又岂会落得身死道消的下场?\"
\"哪来的这些废话!\"
孙浪突然厉声喝道,眼中闪过一丝贪婪的精光:\"把九天魔功和江辰交出来,本座可以保证血魔宫安然无恙!\"
他这番话说得冠冕堂皇,实则暗藏祸心。
只有张权知道,孙浪的真实目的是要独占九天魔功和江辰这个活着的传承者。
这个计划他谋划已久,甚至连褚劳和海无涯都被蒙在鼓里。
此刻,身材圆润如球的褚劳捋着胡须,眯着眼睛劝说道:\"湛台宫主,想必你也看到了,我们集结了十万修士大军,你们根本没有胜算,只要交出江辰,我们立刻撤兵!\"
\"机会只有一次,可要好好珍惜啊。\"
海无涯阴测测地补充道。
他们二人至今仍被孙浪的谎言所蒙蔽,以为血魔老祖的传承者出世会对正道造成灭顶之灾。
三千年前血魔宫统治北域的恐怖传说,至今仍让所有正道修士心有余悸。
那种被魔道压得喘不过气的日子,他们绝不允许重演。
\"交你妈个头!\"
一声震天怒吼突然炸响!
站在湛台明月右侧的拓跋烈再也按捺不住,浑身肌肉高隆,青筋暴起。
他双手高举天重斧,狂暴的魔气在斧刃上凝聚成实质般的锋芒。
轰!
伴随着空间被撕裂的爆鸣声,拓跋烈竟直接朝着三大掌门劈了过去!
这一斧之威,连虚空都为之震颤,狂暴的斧风将方圆百丈内的云层尽数震散!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猝不及防。
就连湛台明月和黄寒玉都愣了一瞬,显然没料到拓跋烈会如此冲动。
但转念一想,以这个莽夫的性子,能忍到现在已经是奇迹了。
\"哪来的野人!不知死活!\"
孙浪眼中寒光一闪,猛地啐出一口唾沫。
他阴冷一笑,突然伸手一把拽住身旁褚劳的衣襟。
\"孙浪!你干什么?!\"
褚劳猝不及防,圆滚滚的身子被拽得一个踉跄。
他满脸惊怒,肥胖的脸上肥肉都在颤抖。
\"褚宗主,本座请你来可不是看热闹的!\"孙浪眯起眼睛,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胁:\"该你出手了!\"
\"哇呀呀!受死吧!\"
高空之上,拓跋烈的咆哮声震耳欲聋,手中天重斧绽放出刺眼的寒芒,如同一轮残月般劈斩而下!
\"哼!\"
褚劳恶狠狠地瞪了孙浪一眼,却也不得不拖着肥胖的身躯迎了上去。
只见他突然深吸一口气!
“呼!”
令人瞠目结舌的一幕出现!
褚劳本就圆润如球的身躯,此刻竟像充了气的皮球一般急速膨胀!
他的皮肤绷得发亮,整个人眨眼间就胀大成一个直径足有七八丈的巨型肉球,远远望去就像一座漂浮在空中的肉山!
\"这...这是要自爆吗?\"
下方有血魔宫弟子惊呼出声。
确实,此刻的褚劳看上去就像个随时会爆炸的巨型气球,那滑稽又骇人的模样,让人既想笑又本能地感到恐惧。
\"嘁!装神弄鬼!\"
拓跋烈冷哼一声,手中天重斧去势不减,裹挟着万斤之力狠狠劈下!
令人意外的是,褚劳竟不闪不避,就这么直愣愣地用膨胀的身躯迎了上去!
砰!
一声震天巨响,斧刃与肉球相撞的瞬间,狂暴的冲击波横扫四方!
让人目瞪口呆的是,拓跋烈这开山裂石的一斧,竟只是将褚劳击飞出百余丈远!
更诡异的是,那个巨大的肉球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后,很快就稳住了身形。
仔细看去,褚劳那夸张膨胀的身躯上,居然连一道伤痕都没有!
\"嗯?\"
拓跋烈浓眉骤然挑起,铜铃般的虎目中闪过一丝诧异。
他万万没想到,这个看似滑稽的胖子,竟有如此惊人的防御力。
方才那一斧,即便是金丹后期的修士硬接,也必定骨断筋折,可这褚劳居然毫发无损!
\"天煞拳!\"
拓跋烈怒喝一声,双臂猛然高举。
只见他浑身肌肉再度膨胀,青色的血管如虬龙般在皮肤下暴起。
本就魁梧如熊的身躯,此刻更是暴涨三圈,连身上的战甲都被撑得咯吱作响。
刹那间,漫天拳影如暴雨般倾泻而下!
每一拳都携带着开山裂石之威。
砰!砰!砰!
漫天拳影将褚劳那圆滚滚的身躯打得在空中乱飞,轰隆巨响中,十几根擎天石柱被撞得粉碎,烟尘四起。
然而…
烟尘散去后,褚劳依旧漂浮在半空,连衣袍都没有破损半分。
反倒是拓跋烈气喘如牛,豆大的汗珠顺着夸张的肌肉滚落。
更令人触目惊心的是,他右臂上赫然多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正缓缓流出。
这是方才交手时,褚劳那看似笨拙的身躯突然灵活一转,藏在肥肉中的短剑悄无声息留下的。
\"继续啊!怎么停手了?\"
褚劳在空中晃晃悠悠,活像个巨大的气球。
后方观战的孙浪瞳孔微缩,心中暗惊。
他原以为这褚劳不过是个靠溜须拍马上位的废物,没想到竟有如此诡异的神通。
看来北域这些土包子,倒也有几分真本事。
\"死胖子,老子不信...\"
\"慢着!\"
就在拓跋烈暴怒欲再度出手时,湛台明月清冷的声音骤然响起。
湛台明月眸光一闪,红唇轻启:\"褚劳修炼的是玄铁宗镇派绝学滚气诀,他体内蓄积的浊气已臻化境,寻常武技和兵器根本伤不了他分毫。\"
她顿了顿,意味深长地看向拓跋烈:\"而你,恰恰是最克制他的人选。\"
\"我?克制他?\"
拓跋烈虎目圆睁,满脸不可置信。
方才百余回合的激战中,他使尽浑身解数,却连对方一根汗毛都没伤到,这算哪门子克制?
湛台明月不急不缓地解释道:\"滚气诀的命门在神阙穴,你必须用极致的透劲穿透此处,才能击散他腹中浊气。\"
她玉指轻点,一道魔气在空中勾勒出人体经脉图:\"记住,力道要凝而不散,如针透纸。\"
\"你怎会知道得如此详细...\"拓跋烈张大了嘴。
\"呵呵...\"湛台明月轻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傲然:\"当年血魔老祖统御北域时,各派镇宗功法的破绽,早已被老祖一一勘破。\"
这番话让拓跋烈和黄寒玉同时变色。
血魔宫的手段,竟恐怖如斯!
但此刻不是追问之时,拓跋烈眼中战意重燃,浑身肌肉再度绷紧,如同一头发怒的蛮牛般冲向褚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