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墨夫妇用了三个月参悟《两仪造化真经》。
这三个月期间,功法的修行在《灵犀》的辅助下,达到融会贯通的状态。在两本双修功法的加持下,修行速度已经逐渐接近天灵根修士七层的水准。
假如《灵犀》达到第二境界,乃至第三境界的话,两个人的修炼速度兴许能够超越天灵根。
这速度快是快,弊端在于炼气期还能各自修行,如今改换《两仪造化真经》,想要分开修炼几乎就成了不可能。
然后,就是存在他们之间的奇异的共鸣感,也在逐步的试探下,发现了它的妙用。
其一,在于“情绪的共享”。
类型元神共感时,那种能够聆听心声的状态,虽然不能直接听见心声,但能够感觉对方的情绪倾向,从而以此判断对方的想法。
这让姜墨一度怀疑,
不是有了共鸣才解锁了《灵犀》第三境界,而是第三境界“琴瑟和鸣”本身,就附带有这种效果。
其二,在于“方位的感知”。
虽暂且不知感知的最远距离,但目前在惊蛰仙宗的范围内,一方有意启用这种共鸣,就能够模糊地感知到另一方所在的大致方向。
这两种效用从某种角度上来讲,都在很大的程度上削减了修士的个人隐私与存在感。
是把道侣视为了共同体,而非个人。
假如这真是《灵犀》第三境界的附加效果,那么就很容易理解为何大多数人道侣,都会止步在第二境界。
孟大学士在修行心得中写到:
如果说,第一境界-红绳系足,须是彼此互诉心意的恋人才能够顺利修行;
那么,第二境界-凤凰于飞,就要在此恋情之上达到谈婚论嫁的情谊。从恋爱到婚姻是情感的质变,因而第二境界的修行速度,会得到大幅度的提升。
然而,第三境界-琴瑟和鸣,却超出了道侣关系的范畴,已然在向着命运共同体靠拢。我们夫妇是在感悟阴阳两仪之真意后,凭借孤阴不长,独阳不生的特性,才得以修炼到此等境界。
《灵犀》往后境界的方向,想来是一步步走向极端,最终成为命运共同体。
·不建议同性道侣修行此功法!
·不建议缺失恋爱脑的人修行此功法!
·不建议修行第二层凤凰于飞以后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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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成修为巩固,姜墨便开始婚礼的筹备。
凤冠霞帔和储物戒。
姜墨决定先搞定容易的,于是就在这天重返外门学院找到了杜承平。
外门执事堂。
杜老头还是一如既往地在偷懒打瞌睡。
“老登!”姜墨迈着嚣张的步伐踏进外门执事堂,像往常一样大声打着招呼。
杜承平被吓了一大跳。
现在小壁灯去了内门,竟然还有小王八蛋敢这样称呼他?
实乃气煞老夫也!
“许久未见,别来无恙啊!”
杜承平还没有来得及拍案而起,姜墨就先一步来到他的面前,习惯性地敲了敲他的案桌。
“怎么是你这小子?”杜承平立即没了气焰,装模作样地说道,“还算不错,还知道特意回来看老夫,你打算送什么礼啊?”
“送礼?送什么礼?”姜墨双手一摊,表示空手而来。
杜承平顿时急眼:“晋升内门的学生来看望老院长,哪个不带点礼物?你真好意思空手过来啊?”
“哟,看来你这院长之位还是能捞到不少油水的嘛!看来我上次要的东西,还是少了点啊!”
“你少得寸进尺!”杜承平怒道,“无事不登三宝殿,有屁快放!”
“戒指。”姜墨伸出手比划了两下。
“最近忙,还没有去找人给你定制,你过阵子再来。”杜承平没好气地回应道。
他原先还想姓姜的这小子,真是来看望他的,没成想竟然是来讨债!这心情一瞬间跌落谷底。
“万幸,你还没去。”姜墨摆出惬意且透露着些许奸诈的笑容。
杜承平看着这个笑容,感觉有些毛毛的:“你小子不会是想变卦的吧!”
“不会,不会!”姜墨摆摆手,然后掏出了一张设计稿交给老头,“我就是闲来无事自己设计了外形。”
杜承平皱眉看向图纸,然后小声念出外观图示旁边小字:“凤凰于飞,梧桐是依。雍雍喈喈,福禄攸归……好诗啊!就是听起来怎么像是……”
“嗯,这副对戒我命名为凤凰于飞,算是聘礼。”姜墨解释说。
“你们两个还没成亲啊?难怪过去了这么久,你还是童子身……”杜承平对于这个事实显然也很惊讶。
姜墨难得被老头话搞得不好意思,为掩饰尴尬,就故作浮夸地说道:“我成亲的时候你一定要来哦,因为看见你我会有安全感!”
“神金!”杜老头白了他一眼,“尽是些稀奇古怪的想法。”
“呵呵,就是有时的灵光一现……”
杜承平把储物戒的设计图完整看完,脸色可见地阴沉了下去,拍桌质问:“姓姜的,你是不是觉得老夫从未对你发怒,从而让你产生了老夫很好糊弄的印象啊?”
姜墨瞪大了眼睛:“我去,你怎么知道!?”
杜承平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平静地坐了回去,说道:“我不生气。”
“那这戒指……?”
“甭想!”
“为什么?这不就是一个储物戒?多大点事啊!”
“储物戒?你家储物戒还带储存一次性术法的功能啊?这不是妥妥的上品灵器?还是成对的!老夫砸锅卖铁去给你搞两个价值不菲的上品灵器啊?”
杜承平几乎吹胡子瞪眼把肚子里的怨念,一口气吐了出来。
姜墨的确是给凤凰于飞的对戒,添加了储存术法的功能。
他主要是考虑到,孟初染使用离火焚身后会失去战斗能力,为此戴着储存着一道强力术法的戒指,就能在关键时刻起到作用。
“你可是金丹后期的大修士,两个上品灵器不至于让你倾家荡产吧?”姜墨试图激将。
“滚吧,你我交情就到这里了。”
“真就一点情面不给?”
杜承平沉默许久后,长叹道:“你要是同意去给外门草木堂的学生上几个月的课,我就考虑帮你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