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凌峰带着手下亲卫,身着隋朝将士的铠甲,神色肃穆地来到裴府门前。
裴府大门缓缓打开,出来的是裴仁基的母亲、妻子和女儿。裴母一脸凝重,裴妻紧攥着手帕,神色紧张,裴女则面露惊恐,身躯微微颤抖。
君凌峰清了清嗓子,展开圣旨,高声宣读:“裴仁基战场被俘,不思忠君报国,反倒投敌叛国,罪大恶极。今圣上有旨,责令裴家满门抄斩,以正国法!”
裴母听完,身子一晃,差点昏厥过去。裴妻顿时泪如泉涌,泣不成声:“这定是天大的冤枉啊!
裴翠翠猛地抬起头,满脸愤怒,大声喊道:“我父亲是冤枉的,这旨意不公!”
君凌峰神色冷漠,说道:“冤不冤枉我不知道,我只负责捉人。来人,把他们押走!”
裴翠翠挣扎着想要起身反抗,她的母亲紧紧拉住她,泪流满面地说道:“翠翠,莫要冲动。”
裴翠翠悲愤交加,喊道:“天理何在!我父亲一生忠心耿耿,怎会投敌!”
此时,士兵们迅速上前,粗暴地拉扯着裴翠翠及其家人。裴翠翠拼命挣扎,哭喊道:“你们这群恶贼,不得好报!”
君凌峰不为所动,只是冷冷地看着这一切。
“快走!”士兵们用力推搡着裴翠翠她们,全然不顾她们的哭喊和哀求。
裴翠翠一家在士兵们的押解下,踉踉跄跄地离开了家门。
军帐中,裴仁基面色凝重,来回在帐中踱步,心中如同压着一块巨石,焦虑不安。
“元庆,这可如何是好?元帅被捉去了,我们若不将他救出来,宇文化及那老贼定不会放过我们一家老小啊!”裴仁基停下脚步,忧心忡忡地说道。
裴元庆坐在一旁,大大咧咧地回应道:“爹,您别转了,转得我头都晕了。
君莫渊已经答应派人去救母亲和姐姐了,您不用担心。再说了,宇文成龙那草包被捉,如今我们掌控着这八万大军,直接投靠瓦岗寨就是了,有什么可急的?”
裴仁基瞪了裴元庆一眼,“你这孩子,想得太简单了!宇文化及在朝中权势滔天,我们若就这样投靠瓦岗寨,他岂能善罢甘休?
此事稍有差池,便是满门抄斩之祸!”
裴元庆不以为然地撇撇嘴,“爹,您就是太过小心谨慎。那宇文化及作恶多端,早晚会遭报应。
君墨渊为人仗义,瓦岗寨的英雄们也都是义薄云天之人,我们投靠过去,定能有一番作为。”
裴仁基长叹一口气,“话虽如此,但此事关系重大,切不可鲁莽行事。万一君墨渊出尔反尔,我们又当如何?”
裴元庆拍着胸脯保证道:“爹,您放心吧,君墨渊不是那样的人。我与他交手,能感觉到他是个言出必行的豪杰。
而且,我们现在还有别的选择吗?难道真要为那昏庸的杨广和奸诈的宇文化及卖命?”
裴仁基沉默不语,陷入了沉思。
裴元庆接着说道:“爹,我们若能在瓦岗寨立下战功,日后也能为家族挣得一份荣耀。总好过在这隋军中,受那宇文成龙的窝囊气,还要时刻担心被宇文化及陷害。”
裴仁基抬起头,看着裴元庆坚定的眼神,心中有所动摇,“元庆,为父知道你心意已决,但此事还需从长计议。我们要确保万无一失,不能让家人陷入危险之中。”
裴元庆点点头,“爹,我明白。咱们就先等着君莫渊的消息,再做打算。”
官道上,君凌峰带着手下人马押着囚车,囚车里正是裴家一家老小。囚车在颠簸中前行,裴母和裴翠翠在车内神色惶恐不安。
突然,君凌峰勒住马,示意队伍停止前进。他翻身下马,来到囚车前,打开囚车的门。
裴翠翠怒目而视,喊道:“你们这些恶徒,究竟要把我们怎么样?”
君凌峰一脸诚恳地说道:“老夫人,裴姑娘,莫要惊慌。在下君凌峰,此次前来实是奉我家将军之命营救诸位。
如今杨广昏庸,暴虐无道,致使百姓民不聊生。裴仁基将军和裴元庆将军已决心投靠我瓦岗寨,我等特来救你们脱离险境。”
裴母惊讶地问道:“此话当真?”
君凌风点头道:“千真万确。之前多有得罪,还望老夫人和裴姑娘见谅。”
裴翠翠听后,脸上的怒色稍减,说道:“原来是这样,刚才是我言语过激,还望君将军莫怪。”
君凌峰微微一笑:“裴姑娘性情直爽,在下岂会怪罪。”
说完,君凌风亲自为裴母和裴翠翠解开身上的枷锁。
这时,手下拉来几辆马车,君凌峰说道:“路途遥远,囚车颠簸,还请诸位乘坐马车,能舒服些。”
裴家众人上了马车,队伍继续朝着瓦岗寨前进。
一路上,君凌风不时向裴母和裴翠翠讲述瓦岗寨的情况,让她们安心。裴翠翠望着窗外,心中思绪万千。
君凌峰带着裴家母子来到了瓦岗寨君墨渊的府中。刚进府门,君凌峰便快步向前,单膝下跪,抱拳向君墨渊汇报:“将军,裴家的人已经接过来了。”
君墨渊微微点头,脸上露出欣慰之色,说道:“辛苦了,凌风,快将裴老夫人和裴姑娘带进来。”
君凌峰起身,转身将裴家母子引入厅内。
裴母和裴翠翠走进厅中,显得有些拘谨。君墨渊连忙起身相迎,笑着说道:“老夫人,裴姑娘,一路舟车劳顿,让你们受苦了。”
裴母微微欠身行礼,说道:“多谢君将军挂念,能得将军相救,已是我裴家的福分。”
君墨渊赶忙扶起裴母,说道:“老夫人言重了,裴将军忠勇之名,天下皆知。如今裴将军有意与我等共举义旗,实乃瓦岗寨之幸。”
转头看向裴翠翠,君墨渊又道:“裴姑娘一路上可还安好?”
裴翠翠轻声答道:“承蒙将军关怀,翠翠一切都好。”
君墨渊请裴家母子坐下,继续说道:“这瓦岗寨虽然不比京城繁华,但众人皆义气相投,只为拯救百姓于水火。老夫人和裴姑娘在此,不必拘束,有任何需求尽管告知。”
裴母说道:“君将军宅心仁厚,我等感激不尽。只是不知仁基和元庆他们在军中可好?”
君墨渊宽慰道:“老夫人放心,裴将军和裴元庆将军皆安然无恙。只是军中事务繁多,还需些时日才能归来相聚。”
裴翠翠眼中闪过一丝担忧,君墨渊看在眼里,说道:“裴姑娘莫要担心,裴将军和元庆将军皆是英雄豪杰,定能应对军中诸事。”
又聊了片刻,君墨渊见裴家母子面露疲态,便说道:“老夫人,裴姑娘,你们一路辛苦,我已让人准备好住处,先让下人带你们下去歇息,待裴将军归来,我们再好好相聚。”
裴母起身道谢:“多谢君将军安排。”
君墨渊唤来手下,吩咐道:“一定要好生照顾裴老夫人和裴姑娘,不得有任何疏忽。”
手下应诺,带着裴家母子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