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没有一丝兴趣的月歌却不知为何,走到窗口前,看着那一匹匹膘肥体壮的大马,还有看起来沉甸甸的车在熙熙攘攘的街头穿行,这一次,又会交换很多的物资吧。
月歌的目光看向那由多个人保护着的黄布马车,看来又是贵人呢,不知道会不会有政治上的问题,月歌不知道自己的好奇心为何这样之强,不过她并没有再看下去,而是转身带着小秋回去,她中午还要和父王一起吃饭,虽然父王是楼兰小国的国王,但这里是东西交通要塞,父亲的工作量还是很大的,不过,对于只有这样一个宝贝女儿的国王,他还是很注重和自己女儿的相处时间。
天,她这说的都是什么和什么啊,月歌摇了摇头,她看了看屋内餐桌前坐着的男人,笑着提起裙摆向前奔去。
“爹,我回来了。”
“怎么样,乖女儿,今天上午在学堂都学了什么,开心吗?”
“学了,爹,你看我这个火龙术!”
月歌伸出手运行身体中的灵力,不一会儿,手掌中便凝聚出了一条小龙,十分的可爱滑稽,如果武学大家在这里,那他一定会对月歌的术法摇头,不过作为父亲,他知道自己的宝贝女儿只是想让自己开心。
国王刚想抬起手再摸一摸自己女儿的头顶,可是,国王似乎想到了什么,他眉头微皱,不过一瞬间,他便又恢复自然。
一日转瞬,夜晚躺在床上的月歌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她总觉得有什么事情会发生,月歌坐起了身子,有些魂不守着,她悄悄的避开门外守夜的侍女,翻窗,熟练的从二楼跳出,漫步到自己的秘密基地,一处小绿洲。
坐在一块巨石之上,仰望着星空发呆,她生长在这片沙漠之中,尘土飞扬,黄沙遍天,她热爱这里,可是她却也羡慕大雁,羡慕他们可以远去,她也想去远处看一看,看一看沙漠另一边的盛产金银玉器的唐晨国,还记得,每一次那些人骑着高头大马成群结队而来时,那些人意气风发的模样,总是让她对未知之地更是羡慕。
只可惜,她的父王总是不让,不过月歌也不气馁,只要她好好修炼,修炼到一定境界,到时候就不怕危险了,她肯定能出去的。
想要出去还不简单?直接偷偷溜走不就好了,忽然,月歌的心头冒出这个想法,这一日,自己的想法好像突然变的大胆了很多,想到这里静了静心,月歌盘腿打坐,开始修炼起来。
不多时,月歌便察觉到空气中有着一丝血腥之气,她睁开眼,便看到天空中一个黑色的身影摇摇晃晃坠落下来。
月歌运功飞起,从空中接住这个人,顺着惯性,缓缓降落。惯性?月歌摇了摇头,不知为何脑海中出现这个词汇。
就在此时,男人的咳血声传了出来,借着清冷的月光,月歌看到男人不同意楼兰人一般,白皙如同脂玉一样的肌肤,此刻虽是病态的苍白可却丝毫不损自身的魅力,朱唇上丝丝血迹给人病态的美感,月歌一瞬间觉得自己的心跳有些加速,她还从没见过这么美的男人。
也没有想这个男人的来路,好坏,此刻月歌满心的想法都是不能让这个男人就此夭折,也因此,她立马将男人抱到小木屋内,放到床上开始给他疗伤。也幸好自己这个秘密据点里面物品齐全,其实与其说是秘密据点,不如说是只属于公主一个人的绿洲花园罢了。
晨光熹微之时,月歌结束了治疗,这个男人外伤并没有,只是内伤严重罢了,月歌从储物袋中拿出随身的药,喂了男人两粒后男人才幽幽的睁开了眼。
“你醒了,你受伤很严重,在这里安心养伤吧,那个柜子里有一些食物你可以果腹,我要走了,晚些时候我再来看你。”
月歌虽然有心想要说两句,可是时间却不够了,自己要是不回去的话,无故旷课肯定会受到导师和父亲的问责的,况且,这个男人长得再好看,就算她欣赏美,可他充其量算是一个被自己救的陌生人而已。
月歌顺利回到自己的房间,按部就班的去上课,可一整天月歌都在惦记着那个从天上掉下来的男人,因为溜号开小差又被教导师傅狠狠的批评了,不过还好,算是顺利。
天色暗下来后,月歌忍不住的在想,那个受伤的那人会不会留下,屋子里的食物够不够吃,月歌随身带了一些药品还有糕点零食,说服着自己只是想看星空,运起术法,脚下生风,静悄悄的来到了绿洲,却没想到看到了这样让人血脉喷张的一幕。
清幽的月色洒下,湖面泛起粼粼的水光,在那湖中央,男子白皙消瘦的身影异常清晰,亚麻色的头发散下,伴随着水珠贴在男人的肩颈和背布,光是一个背影就可以称之为勾魂夺魄,月歌呼吸一重。
“谁?”
男人沙哑着嗓子,声音低沉,明明有着防备和怒气可听着却有着说不出来的性感,他转过身子,月歌第一次看到了他那双眼,充满着水雾,却又神秘,勾魂夺魄。
在看到月歌的身影时,一瞬间又变得温柔缱绻,仿佛这个世界只有她一样。水珠顺着他的面颊滑落,一点一点,划过突出的喉结,性感的锁骨,精壮的胸膛,在那红豆处绕过,隐入浅淡的腹肌处,融入水中,让人遐想那水下的诱人风光。
“好看吗?”
男人温柔的声音响起,同时他如同宝石般夺魄的双眼再次眯起,让人难以看到那人眼中的思绪。
“好看。”
月歌下意识的回答道,不过就在男人狭促的目光下,意识到了自己此时的语言与动作有多么的惊世骇俗,这不是自己第一次男人的上半身,但与膀大腰圆的楼兰爷们不同,自己是第一次看到有这样鲜嫩的男人,鲜嫩,月歌想到这个词,瞬间有种不可言说的感觉,天呐,自己好像变了。
“呵呵,早知道楼兰国民风奔放,却不知竟奔放到如此程度,倘若姑娘没看够,不如姑娘走近些,也好看的更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