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志远走出医院,阳光刺眼,但他只觉得浑身发冷。
他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脑海中不断回响着医院工作人员的话:“还需要五万...如果病情恶化,可能还需要更多。”
他的脚步沉重,仿佛每一步都踩在刀尖上。
他来到一个偏僻的小巷,靠着墙缓缓坐下,双手捂着脸,泪水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
他哭得无声无息,只有肩膀微微颤抖。他不敢大声哭出来,怕被人看见,怕被人知道他已经走到了崩溃的边缘。
“子轩,爸爸该怎么办?”他低声呢喃,声音中充满了无助和绝望。
哭过之后,张志远擦干眼泪,强迫自己振作起来。
他知道,现在不是崩溃的时候,他必须找到办法筹到钱。他拿出手机,开始联系所有他能想到的人。
“喂,老李,是我,张志远。我知道你手头也不宽裕,但我真的没办法了,能不能借我点钱?什么?你也只有两千?好吧,谢谢你,我会尽快还给你的。”
“喂,王哥,是我,张志远。我儿子病了,急需用钱,能不能帮帮我?什么?你刚买了房子,手头紧?好吧,我理解,谢谢你。”
张志远打了无数个电话,但筹到的钱远远不够。
他知道,自己已经无法通过正当途径筹到这笔钱,只有犯罪这一条路可走。
可铠甲勇士的力量又让他感到深深忌惮。像一座不可逾越的大山,压在他的心头。
他刚刚从烈炎的魔爪中逃脱,深知对方的强大和无情。如果再次犯罪,他不知道能否再次幸运地逃脱。
张志远低下头,双手插入头发中,用力拉扯着。
“我该怎么办?谁能告诉我?”他低声自语,声音中充满了无助和痛苦。
……
刘夏骑着电动车,不紧不慢地穿梭在城市的大街小巷。
尽管刚刚经历了一场与鳞甲兽的激烈战斗,但他很快调整了状态,继续他的外卖工作。
对于他来说,生活中的挑战早已司空见惯,超时什么的,他并不特别在意。
作为段肠饭馆的外卖员,他的任务并不繁重,订单也不像那些大型连锁餐厅那样多。
这份工作对他来说,更多的是一种调剂,而不是负担。
在一个繁忙的十字路口,刘夏遇到了长时间的交通堵塞。他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心里明白一单外卖已经接近超时了。
不过,他只是耸了耸肩,微微一笑:“超时就超时吧,也不是什么大事。”
毕竟别说是超时,就算把外卖喂给林冬了,他老板也……呃,好像确实可能会骂他。
当刘夏终于到达顾客所在的小区时,时间已经超时了十分钟。
他停好车,提着外卖,悠闲地走向顾客的公寓。他心里没有太多的愧疚或不安,因为他相信,大多数顾客都能理解特殊情况。
“您好,您的外卖。”他敲开顾客的门,微笑着将外卖递过去。
顾客是一位年轻的上班族,看到刘夏满脸轻松的样子,有些惊讶:“谢谢,路上很堵吧?”
“是啊,堵得厉害。”刘夏笑着回答。
“没关系,安全第一。”顾客友好地笑了笑,接过外卖。
刘夏骑着电动车回到段肠饭馆,心里还在想着刚才与鳞甲兽的遭遇。他停好车,走进饭馆,迎面就碰上了段老板。
段老板停下了弹钢琴的动作双手叉腰,皱着眉头看着刘夏,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满:“刘夏,这次的订单怎么又超时了?”
刘夏满不在乎地笑了笑,耸了耸肩:“呃,因为我在路上碰见了星游兽。”
站在一旁的刘一手忍不住插话,语气中带着调侃:“这个理由你都用过N遍了,每次都拿星游兽当借口。”
段老板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那就从你工资里扣吧。”
就在这时,段若言从厨房走了出来,听到对话后,她立刻为刘夏辩护:“不用扣刘夏的工资吧,老爸。他也不是故意的。”
段老板瞪了女儿一眼,语气中带着些许无奈:“你怎么这么偏袒刘夏,怎么不见你对你老爸这么好。”
段若言脸微微一红,但还是坚持说道:“刘夏平时工作很努力的,偶尔超时也不是他的错。再说,星游兽的事情也不是他能控制的。”
刘夏却满不在乎地笑了笑,插话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送外卖嘛,本来就是个副业,超时就超时呗。”
段老板一听,皱了皱眉,语气中带着几分温和的教导:“副业?我年轻的时候还拿过省里的钢琴比赛冠军呢,跟我谈副业?我是想说,不管做什么,都得认真对待,这样才能做好。”
刘夏愣了一下,没想到段老板会这么平和地回应。
他摸了摸鼻子,尴尬地笑了笑:“您说得对,确实是我态度不够认真。”
段若言在一旁笑了笑,缓和气氛道:“老爸,你那钢琴冠军的事情我们都听过很多次了,现在拿出来说,刘夏压力多大呀。”
段老板笑了笑,语气中带着几分自嘲:“好吧,我承认我是有点老调重弹了。不过,我是希望刘夏能明白,不管做什么工作,都要有责任心。”
刘夏点了点头,诚恳地说道:“您说得对,我会注意的。送外卖虽然是个副业,但也不应该这么随便。”
刘一手在一旁笑着打圆场:“老板,刘夏他就是一时嘴快,您别往心里去。”
段若言也点了点头:“是啊,老爸,刘夏他平时工作还是很努力的,偶尔超时也不是他的错。”
段老板看了刘夏一眼,语气更加温和:“好吧,这次就算了。不过,刘夏,你得注意点,别总是拿副业当借口。”
刘夏笑了笑,感激地说道:“谢谢老板,我以后会注意的。”
段老板笑了笑,转身离开,嘴里嘟囔着:“现在的年轻人,真是需要多引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