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篱点头道:“可以的,他半个小时前才喝完药,你现在可以去看他。”
张院长跟着江篱一块儿去看了顾睿廷。
之前他也去看过顾睿廷,而且天天都去,但是那就是将死之人,怎么看都是没救了,没想到江医生说她能救。
他来到顾睿廷的病房,看到顾睿廷确实不是之前的一脸死气了,仔细看还能看到他微微起伏的胸膛。
他激动地说道:“我能给他把把脉吗?”
“可以的。”江篱同意了,把脉而已,不是要给顾睿廷来一通乱七八糟的其他操作还是可以的。
张院长给顾睿廷把了脉。
“他的脉象没有那么微弱了,但还是乱。”之前他给他把脉,几乎感受不到脉象。
“那是肯定的,他中毒太深,哪儿能一下子就好呢,即使之后解毒了也要慢慢调养身体。”
她又不是神医,昨天到现在,能把人先从鬼门关拉回来就不错了。
“那江医生预计顾睿廷多久能治好?”他很好奇,江篱真的能治好顾睿廷吗?
军区医院有很多优秀的医生,包括中医部也有医术不错的医生,来给顾睿廷看过的人都是摇头离开的。
“我给他定了一个月的治疗计划,到时候还要看他具体的恢复情况,现在不好说。”
“本来是要死的人,你却说有把握治好他,已经很不错了,你好好照顾他,我先去忙了,有事去办公室找我。”
他也希望江篱能把顾睿廷治好,这样也算是创造奇迹了。
但是江篱说一个月能治好,他不太相信,但也没否定,且看着再说。
“好,张院长慢走。”
等张院长走了之后,江篱打算回去整理一下小院的那块地,种点儿菜下去,这样她的菜也有个出处。
“小何小卢,我要回去做饭,今天中午的饭要不要帮你们带啊?”她吃完饭还要来喂顾睿廷喝药的。
小何说道:“不用麻烦了江医生,我们俩都是在医院食堂吃的,你自己吃就好。”
他们都有伙食补贴的,就不麻烦江医生了,多做两个人的饭挺辛苦的吧。
“好吧。”她也就问一声,他们说要带她也可以给他们带,她自己也是要吃的,只不过是多煮一些罢了,他们说不用就不用。
江篱回去后把那块小小的地整了一遍,除了一些杂草之外,并没有什么石头块,可见之前住在这里的人有用过这块地。
她把地翻了一遍,整好后从空间拔了一些小的菜苗种下去,种了生菜、油菜、豆角、茄子、番茄、葱姜蒜韭菜,什么都种一点点。
豆角就种在角落,到时候给它插小竹竿,让豆角苗顺着竹竿往上爬。
种好之后,她用空间的井水浇灌了一遍。
这是种来给过明路的,她不靠这一点儿菜吃,空间有的是。
种好菜之后,她看了一眼在炉子上炖着的鸡汤,熬了两个小时的鸡汤已经发出馋人的香味。
幸好这里是独门独户的小院,要是在单间平房那里住可不敢这样炖,不得馋哭隔壁邻居?
她洗了一点米,把鸡汤油撇掉后倒进米里开始熬粥。
慢慢熬到下午,粥肯定就稀烂了。
她只炒了个青菜就没有做其他的了。
一个青菜,一碗鸡汤加上鸡肉再配一个早上做的包子,她一个人能吃很饱了。
吃完饭后她去喂顾睿廷喝了中午的药又回来睡午觉。
晚上她给自己做晚饭吃完后,带着给顾睿廷熬的鸡汤粥去了住院部。
“顾睿廷,这是我熬了三个多小时才熬好的鸡汤粥,你吃一点,可不准浪费我的一番心意。”
她熬粥时把鸡汤里的油都撇去了,一点儿也不油腻,顾睿廷是可以吃一点的。
江篱说完后把粥吹凉喂给顾睿廷吃。
也不知道是他饿太久了还是粥太香,江篱喂得格外顺利。
但她也不敢给他多吃,只喂他吃了三分之一碗,要循序渐进让他的肠胃慢慢适应。
就这样,江篱照顾了顾睿廷三天之后,顾睿廷在第四天醒了过来。
他醒来的时候,看到一个很美很美的女孩子坐在椅子上安静地看书。
阳光从窗外透进来,照在她的身上,使她整个人都散发出柔和的光,像沐浴在阳光中的仙女一样。
顾睿廷侧着头看着仙女,眼睛眨了眨,是他心中一直藏着的那抹身影。
不确定,又眨了两下眼睛,真的是她!
原来他前几天不是做梦,是篱篱,真的是篱篱来救他了。
三天前,他似乎是听到有一道声音跟他说,她叫江篱,云溪大队的江篱,是来救他的,如果不想被灌药,就自己把药吞下去。
他不知道自己吞没吞药,反正她说的被灌药很难受的滋味他没感觉到。
后来他好像还吃到了很香的粥,江篱跟他说是用鸡汤熬的粥,可是只有一点点,根本吃不饱,他很饿。
这一切他以为自己在做梦,没想到是真的,江篱真的来救他了。
他的篱篱啊,他藏在心中的名字,在心里喊了无数遍而又不敢让任何人知道的名字。
她真的来救他了!
可是,她是怎么知道他要没命了?
担心是自己的幻想,他尝试着叫了一声:“篱篱。”
江篱正在看一本古医书看得入迷,里面记载的是制作各种香的法子,她没注意听到有人喊她。
顾睿廷又叫了一声:“篱篱。”
江篱这会听到了,她把书放下来,转过头来看顾睿廷,发现他醒了。
她高兴地说道:“顾睿廷,你总算醒了。”
她抓过他的手把脉,脉象还是不稳,体内的毒素少了一点,但这是好现象。
他损耗太严重了,不能一下子用药过猛,只能慢慢来。
现在醒了,就好办多了。
“你身体感觉怎么样?”
顾睿廷如实说出自己的感觉:“我浑身无力,哪哪都疼,呼吸也不顺畅。”
“顾睿廷,你中毒很深,差点就死掉了知道吗?”
“知道,我在沙漠被毒蝎子咬了,当时感觉自己要死的时候,就吃了你在云溪大队给我的那颗被我烧焦的药丸,后来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