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泽宇收起轩辕剑,拍了拍手,掸去了不存在的灰尘,转头看向旁边已经彻底失语、面无人色的凌波仙子。
“好了,搞定收工。”他语气轻松,“还有别家不开眼的需要顺路清理吗?没有的话,我们就回去喝茶了,正好赶上午饭。”
凌波仙子身体僵硬,大脑还停留在刚才那毁天灭地的一剑所造成的绝对虚无中。
回去……喝茶?这位前辈的心也太大了!她刚想结结巴巴地说“没……没有了”。
一股远比之前所有渡劫期修士加起来还要恐怖、阴冷、邪祟的气息,毫无征兆地从下方那片被剑光抹平的空洞深处升腾而起!
原本被轩辕剑浩然正气涤荡一空的区域,瞬间再次被浓郁如墨的鬼气笼罩,甚至比之前更加粘稠,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与腐朽味道。
一个模糊的影子在翻涌的鬼气中缓缓凝聚成形。
那是一个穿着破旧黑色长袍的身影,身形佝偻,脸上覆盖着一层惨白的骨质面具,只露出两个幽深空洞的眼眶,里面跳动着两点猩红的鬼火。
他干枯的手爪如同鸡爪,周身缠绕着无数哀嚎的虚影,每一步踏出,脚下的虚空都泛起涟漪,不堪重负。
这股威压,丝毫不逊色于刚才秦泽宇释放的气息!
“地……地仙……又一个?!”凌波仙子这次是真的两眼一翻,差点从空中栽下去。
她的心脏狂跳,手脚冰凉,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幽冥鬼教竟然还隐藏着一位地仙老祖!完了,这下彻底完了!碧潮门这是捅了什么马蜂窝!
那骨面鬼影抬起头,猩红的鬼火“看向”秦泽宇,空洞的眼眶像是能吸噬灵魂。
他刚刚从漫长的闭关中被惊醒,先是扫视了一眼下方彻底消失的宗门基业,然后又感应了一下空中残留的轩辕剑气息,最后目光死死锁定秦泽宇。
“是……是你……毁了本座的基业?!”沙哑、干涩,如同枯骨摩擦的声音响起,每一个字都带着刺骨的寒意和滔天的怒火,“好!好得很!多少年了……多少年没人敢动我幽冥鬼教一草一木!
小子,不管你是谁,来自何方,今日,你必将神魂俱灭,永世不得超生!”
恐怖的杀意如同实质,瞬间笼罩了秦泽宇和凌波仙子。
凌波仙子在这股杀意下瑟瑟发抖,护体灵光摇摇欲坠,几乎要跪伏下去。
秦泽宇却只是微微偏了偏头,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新出现的骨面老鬼,脸上甚至露出一丝……嫌弃?
“啧,刚打扫干净,又跑出来一个脏东西。”他嘀咕了一句,声音不大,但在场两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骨面老者似乎没料到对方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如此淡定,甚至出言不逊,鬼火剧烈跳动了一下:“你找死!”
他嘶吼一声,干枯的手爪猛地向前一探,一只由无尽鬼气凝聚而成的巨大黑色鬼爪凭空出现,带着撕裂空间的力量,朝着秦泽宇当头抓下!
凌波仙子骇然失色,这一爪之威,她感觉自己连余波都承受不住!
秦泽宇看着那抓来的鬼爪,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似乎有些不耐烦。
“没完了是吧?”
他甚至都懒得再拔剑,只是抬起右手,并指如剑,对着那巨大的鬼爪,随意地向前一点。
没有惊天动地的法诀吟唱,也没有繁复的手印变化。
刹那间,九天之上风云变色,原本被鬼气遮蔽的天空骤然裂开一道巨大的口子,无尽的金色雷霆汇聚,凝成一道粗壮得令人心悸、纯粹到极致的紫金神雷,带着煌煌天威,以无可匹敌之势,精准无比地轰然劈落!
那骨面地仙老祖脸上的骨质面具瞬间布满裂纹,猩红的鬼火疯狂跳动,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
他祭出的鬼爪在那紫金神雷面前,脆弱得如同纸糊一般,瞬间被碾碎、汽化,连一丝涟漪都未能激起。
神雷余势不减,直接贯穿而下。
“不——!”骨面老祖发出一声短促而绝望的嘶吼,声音戛然而止。
他的身影,连同他周身缠绕的无数鬼影,以及那刚刚凝聚起来的磅礴鬼气,在紫金神雷之下,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便被彻底净化、抹除,仿佛从未存在过。
原地只剩下纯净的天地灵气,以及被雷霆之力灼烧过后留下的空间波纹。
又一位地仙,弹指间,灰飞烟灭。
凌波仙子呆立在半空中,身体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极致的震撼。
她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大脑一片空白。
幽冥鬼教隐藏的地仙老祖……就这么……被一指点死了?连刚才那柄传说中的圣剑都没用?
这真的是地仙能做到的吗?这位秦前辈,他到底是什么修为?难道地仙之上,还有更高的境界?
她感觉自己数百年的修行认知,在这一刻被彻底颠覆、碾碎。
看着秦泽宇那依旧淡然、甚至带着点嫌弃的表情,她忽然觉得,或许刚才那毁天灭地的一剑,对他而言,真的只是随手一挥。
秦泽宇收回手指,仿佛只是碾死了一只特别吵闹的蚊子。
他环顾四周,确认再没有不开眼的跳出来,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好了,这下彻底干净了。”他转头看向已经石化的凌波仙子,“走吧,回去。”
说完,也不等凌波仙子反应,再次抓住她的手臂。
“啊!”凌波仙子又是一声短促的惊呼,随即眼前景物再次化作流光,速度比来时更快了几分。
她心神激荡,还沉浸在刚才那无法理解的恐怖实力和地仙陨落的冲击中,加上被秦泽宇带着高速飞行,一时有些恍惚。
或许是秦泽宇停顿了一下,又或许是凌波仙子脚下没踩稳,她的身体猛地向一侧滑去。
秦泽宇反应极快,下意识地伸手一捞,稳稳地将她接住。
只是入手之处,触感温软饱满,惊人的弹性透过薄薄的衣衫清晰传来。
秦泽宇动作一僵,低头看去,自己的手掌正不偏不倚地覆盖在凌波仙子挺翘的胸前。
空气瞬间凝固。
凌波仙子身体猛地绷紧,一股热气直冲头顶,脸颊瞬间红得如同熟透的苹果,连耳根都变成了粉色。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那只大手传来的温度和力量,以及那令人羞愤的位置。
她脑子嗡的一声,所有的震撼、恐惧、敬畏,在这一刻都被极致的羞赧取代。
秦泽宇也愣了一下,随即有些尴尬地轻咳一声,迅速收回手,脸上难得露出一丝不自然。
“咳……那个,意外,不好意思。”
凌波仙子低着头,不敢看他,声音细若蚊呐,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没……没事,前辈……我们……我们快回去吧……”
她的心跳得飞快,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既羞又窘,还有一种莫名的慌乱。
秦泽宇点点头,掩饰般地再次提速,化作一道流光,朝着碧潮门的方向疾驰而去,只留下凌波仙子在风中暗自调整着紊乱的呼吸和狂跳的心绪。
凌波仙子被他带着,只觉耳边风声呼啸,心却跳得如同擂鼓,脸上滚烫的热度久久不散。
刚才那短暂的接触,那只手掌传来的温度和力量,还有那令人羞愤欲绝的位置,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
她活了数百年,身为一派掌门,心境早已古井无波,何曾经历过这般阵仗?偏偏对方是挥手间便能覆灭千年魔教、弹指便能诛杀地仙老祖的恐怖存在。
敬畏、恐惧、感激……种种情绪在她心中翻腾,此刻又掺杂进了一丝难以言喻的羞窘和慌乱。
她偷偷抬眼瞥了秦泽宇的侧脸一眼,见他神色如常,似乎并未将刚才的“意外”放在心上,心中稍安,却又莫名生出一丝连自己都未察觉的失落。
高速飞行中,秦泽宇眉头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体内沉寂的无极功,在方才触碰到凌波仙子身体的刹那,竟隐隐传来一丝异动。
一种纯粹的、带着某种吸引力的躁动。
这感觉很陌生,与之前吸收温以柔灵力时的平和截然不同。
他压下这丝异样,只当是刚才灭杀地仙后灵力激荡的余波。
然而,随着飞行,那股躁动非但没有平息,反而愈发明显。
秦泽宇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再次落向身旁的凌波仙子。
她此刻微微低着头,鬓边一缕秀发被风吹乱,贴在泛着红晕的脸颊上,平日里端庄威严的掌门,此刻竟显出几分从未有过的柔弱与无措。
这幅景象落入秦泽宇眼中,体内的无极功仿佛找到了宣泄口,那股躁动猛地强烈起来,甚至影响了他的心神。
他眼神微变,飞行速度骤然放缓。凌波仙子察觉异常,疑惑地抬头:“前辈?”
秦泽宇没说话,目光落在她脸上,带着一种她从未见过的、探究般的审视。
他忽然觉得,这位活了几百年的掌门,似乎也并非完全是想象中的那般古板无趣。
他鬼使神差地伸手,拂开她颊边那缕乱发。
指尖触碰到肌肤,凌波仙子身体猛地一颤,如同受惊的小鹿般向后缩了一下,脸上血色更浓,惊慌道:“前、前辈,您……”
秦泽宇动作一顿,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些突兀。
但无极功的异动让他此刻有些反常,他没有收回手,反而顺势轻轻捏住了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与自己对视。“凌波掌门,”他的声音比平时低沉了几分,“你好像……有点怕我?”
“晚辈……晚辈不敢……”凌波仙子心头狂跳,秦泽宇的指尖带着灼人的温度,他的眼神深邃难懂,让她心慌意乱,完全无法维持平日的镇定。
“是不敢,还是真的不怕?”秦泽宇靠近了些,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拉近,彼此的呼吸都清晰可闻。
他看着她急促扇动的睫毛,还有那双努力想要保持镇定却泄露了慌乱的眼眸,心中那股躁动更甚。
他不再多言,低头便吻了下去。
“唔……前辈!”凌波仙子脑中轰然炸开,一片空白。
她拼命想推开他,口中发出模糊的抗拒声,但秦泽宇的力量何其强大,她那点挣扎如同蚍蜉撼树。
更让她绝望的是,随着唇齿相接,一股奇异的感觉从心底升起,瓦解着她的抵抗。
数百年的清修,从未与异性有过如此亲密的接触,对方身上传来的阳刚气息和霸道举动,让她既感到屈辱和恐惧,又生出一丝从未有过的、让她自己都感到羞耻的悸动。
秦泽宇察觉到她的变化,从最初的激烈反抗到后来的渐渐无力,甚至带上了一丝微弱的迎合。
他心中那股由无极功引发的躁动得到了些许满足,动作却并未停止。
他拉着尚在失神中的凌波仙子,迅速降落到下方一处僻静无人的山林之中,随手布下一个隔绝气息与窥探的结界。
结界内光华流转,隔绝了外界的一切。
秦泽宇松开凌波仙子,看着她衣衫微乱、眼神迷离、脸颊绯红的模样,与平日高高在上的掌门形象判若两人。凌波仙子喘息着,眼神复杂地看着秦泽宇,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最终只是羞愤地别过头去。
秦泽宇看着她这副模样,心中那股莫名的躁动再次升腾。
他缓步上前,手指轻轻滑过她细腻的脖颈,引来她一阵轻颤。
“凌波……”他低声唤道,声音带着一丝喑哑。
林间寂静,只剩下两人略显急促的呼吸声。片刻后,衣衫剥落的声音在结界内悄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