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有，扣除十枚后也必然是倒数第一，毕竟现在所有人都通过换牌，至少刷到六枚筹码。”
“你本就背负上亿贷款，现在还有钱支付200万点数的违约金吗？”
无尽夏的表情突然变得既虚伪又关怀备至，“你啊，这下真要死了～”
“无法支付对应点数的斗兽可要可是要被黑市拉去肢解的，你准备好了吗？”
果不其然，得知必输结局的弗朗浑身颤抖，瞳孔骤缩，不敢相信自己走上一条死亡之路。
“不……”原本儒雅温柔的他也彻底丧失了那份理性，被恐惧侵蚀全身的他，像极了丧家之犬。
无尽夏双手揣进兜里，“不过看在咱们有旧交的份上，我也不是不能帮你一把。”
听到无尽夏愿意帮自己，弗朗的眼中立刻闪起星光，“怎么帮？”
眼看鱼儿上钩，无尽夏耐心说出自己的计划，“可以用我手里的牌把你的奴隶A换走，不过前提是你不能告诉任何人，就算是万华镜也不行。”
“当然可以！”弗朗急于出手奴隶A，想都没想就答应。
“答应我的事真能做到吗？要知道，无论万华镜让你帮忙偷牌，还是把没用的奴隶A置换给你，都是为了她自己。”
“你的智商没她高，跟她在一起只会被算计。”
“就算她后续又想到什么鬼主意找你换牌，你也绝不能出卖我。”
弗朗总算找回理智，神色郑重地点头，“好。”
无尽夏和万华镜对弗朗而言，一个是明明厌烦自己的仰慕追逐，却还是答应了与他的交往。
在很长一段时间陪着他刷题，与他一起站在天平的两边博弈。
甚至在斗兽场内，以不损害个人利益的前提下，愿意帮助自己一同脱离密室杀人游戏，平分几十万点数。
另一个则像笑面虎般爽朗接受了自己的敬佩和赞叹，打着合作的名义让他换牌。
甚至最后为了急于脱手奴隶A这块烫手山芋，哄骗自己去诱导，绝不可能掉入陷阱的无尽夏决斗。
最终导致他鸡飞蛋打，在为数不多的时间里守着这张会给他带来厄运的奴隶A等死。
弗朗终于下定决心不再当白眼狼，“放心，我嘴很严。”
无尽夏和弗朗成功换牌。
……
在距离游戏结束还剩下两分钟的时候，在场的所有斗兽都进入开了三倍速的疯狂换牌阶段。
毕竟只要得一枚筹码，现实世界就能得到一万点，这种不费力还讨好的事，谁不愿意做？
而且现在因为奴隶A来回置换，绝大多数人的疯狂刷分，大家已经难以分辨最后一名到底是谁。
之前被唐延州揭穿牌面2和3的两名斗兽早就通过换牌加了十二分。
原先那个被众人孤立的幼态女孩也通过万华镜和弗朗的换牌，成功得到了大点数牌面和其他人参与赌局。
万华镜更是不知道和别人换了多少次。
现在所有人都不清楚身边人到底加了多少分，只能不断换牌，希望自己不是垫底。
在最后关头，万华镜找到了之前被唐延州揭穿牌面2和3的两名斗兽，这两个身材健硕的男人，一个叫赵天佑，另一个叫李松康。
“抓紧最后的机会来一局吧。”万华镜的手指和中指夹着那张黑色扑克牌。
“跟你们一起。”无尽夏之前耽误了很多换牌机会，估摸着自己手中的电子筹码排名落后，想趁最后的时间刷分。
四人相互告知自己的扑克牌大小：万华镜（数字5）、无尽夏（国王K）、赵天佑（数字2）、李松康（数字3）。
看看时间只剩下60秒，万华镜直接将扑克牌放到赌桌一角，“李松康我跟你换。”
无尽夏眼疾手快，抢在李松康前面将手牌放置在桌子的另一角，“我跟你比。”
无尽夏的贸然出现，让万华镜暗觉不妙，正想将手扑克牌撤出终止比赛，荷官却已经宣布了结果。
比分为10：0。
胜者是无尽夏。
计时器也终于来到最后一秒。
“……”万华镜舌尖顶着腮帮子，仔细思考究竟哪里出了错。
为什么本该出现在李松康手里的国王K会跑到自己手中，而本该在自己手里的奴隶A，却在无尽夏手中。
“所以你根本就没有换牌，对吗？”万华镜突然想起无尽夏突兀地跑到李松康面前耳语，还进行了隐秘的扑克牌交换。
“障眼法罢了，我只是把我的手牌交给他保管两秒，再还给我而已。”
无尽夏笑容明媚，她早就猜到万华镜会时刻观察自己，所以才故意演了这么一出戏。
将自己的牌给了李松康又拿了回来，让万华镜觉得自己的扑克牌换成了数字3。
“你先把自己的奴隶A换给弗朗，并谎称手中的数字5仍然是奴隶A引诱我和你换牌。”
“你自以为用数字5换到了数字3，其实是拿到了那张致命的国王K。”无尽夏开始仔细讲述曾经的布局。
万华镜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你在换牌结束后邀请李松康、唐延州和罗艺对决，真实目的是为了迷惑我？”
“对，我在对决开始前故意将四张牌全部收集起来打乱顺序。”
“因为在你的意识里，我自称国王K实则数字5，在跟唐延州的数字10、罗艺的数字7和自称为数字3实则国王K的李松康对决时，通过混淆顺序重新排序的办法，把数字3重新换国王K。”
无尽夏在对决时一直坚称自己手中是最大的牌，而李松康是最小的。
所以当所有的牌打乱顺序重新排序后，无尽夏就能顺势拿走最大的牌国王K，而李松康仍旧拿到最小牌面。
“其实你从始至终都没有换牌，手里就是国王K？”万华镜突然有些脊背发凉，“你换牌时搞得阵仗很大，完全引起他人注意。”
“只要是有脑子的人都会怀疑你最开始将所有扑克牌收到一起的目的是为了换牌。”
“我也一样，我一直时刻关注你，尤其是你完成换牌后仍旧和李松康低语……”
万华镜不敢相信自己就这样落入圈套，“你故技重施偷偷摸摸把自己的牌给了李松康再让他还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