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深和沈星回赶到草原部落扎营的地方时,营地中间正爆出一阵欢呼声。
秦彻摔跤赢了所有人。
虽然不是什么正式的比赛,但他赢得了所有人的崇拜。
人群的欢呼声中,我的情绪也被带动,跟着大家一起喊起了秦彻的名字。
秦彻甩掉头上的汗珠,大跨步的走过来。
唐瑶暗戳戳的推了我一把。
“快去,拥抱他。”
也许是气氛的烘托,也许是被秦彻的身姿帅到,也或许这就是一场梦,所以没了世俗眼光和道德约束。
只图美色不论其他,现在不扑,更待何时。
秦彻没想到会收获一只主动投怀送抱的小狸花,一把接住生扑自己的人,牢牢抱在怀里。
“秦彻,你赢了!”
“所以,胜利者的荷包呢?”
“才一个荷包不觉得亏吗?”
我直接捧住秦彻的脸,狠狠吻了下去。
秦彻红宝石般的瞳孔有一瞬的振动,旋即他掌握主动,加深了这个吻。
人群沸腾起来,即便草原上的儿女大胆奔放,也少有如此直白表达的。
“抢到即得到。秦彻,在我的梦里,你是我的了。”
就像是扳回一局,翻身农奴把歌唱,尽管只是在梦里,秦彻这个大魔头成了我的手中物,这样的想法愉悦到了自己。
秦彻将人高高抱起,仰头看着尽显得意的小狸花,挑起一边眉毛。
“只是在梦里?你的野心可以更大一点。”
说完,余光看到营地外在走近的两个人,秦彻神情玩味。
“既然你说我是你的,那我也得让大家看到,我有心上人了。”
说完他将人由抱起改成扛坐在肩头,绕着篝火对着众人大方展示,自己得到了心上人的青睐。
在众人的起哄声中,我到底是被秦彻这高调的性子给闹了个大红脸。
“秦彻,你放我下来。”
人群一圈绕完,确保该看到的人都看到了,秦彻才将人放回地上,有些无奈的按了按额角,他感觉自己马上就要醒了。
而且他有预感,梦醒之后,小狸花会对梦里发生的一切不认账。
人群的喝彩声渐渐小了下来。
草原的领队领着两个王都的男人走了过来,定睛一看是黎深和沈星回。
我下意识回头去看秦彻,哪里还有他的身影。
我拉过唐瑶问她。
“秦彻呢?”
唐瑶一脸莫名其妙。
“秦彻?秦彻是谁?”
所以梦里秦彻的戏份结束了吗……
心里不知为何,感觉有些空落落的,明明只是一场梦而已。
看来我就是有贼心却没贼胆的人,就算是做梦,也不敢梦到修罗场。
所以,我到底要怎么做才能从梦里醒来呢?这场梦搞得我人心黄黄,也太抓马了。
“两位大人喝杯酒水再走吧。”
黎深和沈星回只想将人带走,奈何梦里的这些人纠缠起来,也不好应付,最终只好点头同意。
谁知这不是简单的喝杯酒,而是一个完整的迎宾仪式。
几个草原姑娘端着酒水跟在唐瑶身后,先是祝福,再是祈祷,最后递酒献哈达。
我注意到唐瑶趁着献哈达的机会,偷偷薅了一把沈星回的头。
果然不管是谁,都很难拒绝一脸无害的沈星回。
“哈哈,神女,你们王都的那个沈大人好可爱啊。”
对此,我认可的点点头。
不工作的沈星回,大部分时候总是睡眼惺忪,看上去确实软萌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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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彻从梦里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拿手机给小狸花打电话。
这梦要是再不醒,还不知道她会对其他人做出什么大胆的事来。
不过有人睡前有个设置免打扰的习惯,这通电话注定不起作用。
秦彻叫来梅菲斯特。
“梅菲斯特,现在就去把她叫醒。”
只要小狸花醒了,那就没其他人什么事了。
“嘎!”
梅菲斯特受到指令,展开翅膀,飞向夜空朝着临空市赶去。
可惜秦彻不知道的是,因为那颗高贵的心,小狸花临睡前特意检查了门窗锁好,生怕出现任何意外偷盗的可能出现。
所以梅菲斯特此行也注定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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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里,祁煜坐在皇帝的下首,百无聊赖的等待。
梦虽然没逻辑道理可讲,却也正是如此利用好了就会利好自己。
就比如刚才,还因为番邦王子的身份,被怀疑和神女失踪有脱不了的关系,现在皇帝已经同意只要他留在王都做质子,就将神女嫁给他。
祁煜翘着一条腿,支着胳膊等待黎深和沈星回听到这个消息后的表情。
这梦可太有意思了。
果然,等黎深和沈星回带着保镖小姐回来后,听到皇帝的新安排,都露出了精彩的表情。
“祁煜?”
真没想到,我竟然一个不落,将他们都梦了一遍。
看来人真的不能单身太久,瞧瞧我的梦,已经颠到自己都难以接受了。
“婚礼前,未婚夫妻不易相见。”
黎深已经明白,这场梦并不是某一个人的梦。身在其中,都可以因自己的意志而改变些什么。
皇帝果然点头。
“确实如此。”
“婚礼准备需要时间,半个月后是吉日。”
沈星回也诚恳提议。
祁煜气到站起身来。
别说半个月了,这梦说不定什么时候能就结束了。不过是一场梦,大家这么斤斤计较做什么?
“不行!现在就婚礼。”
“半个月后。”
“现在!”
“半个月后!”
“现在!”
看着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交锋,就像在看小学生吵架。
要不然说这是梦一场呢,沈星回和祁煜虽然看上去都是软萌可欺的小动物类型,其实一点都不简单。
一个流浪体见了得哭,一个敢勇闯海底深空隧道。现实里才不会这样菜鸡互啄般的吵架。
还得是黎深,在我的梦里依旧冷静持重,一板一眼的像个老学究。
我看着大殿里一下冒出喜庆的红绸,一下又莫名消失,最终忍无可忍的向黎深伸出手。
“走吧。”
黎深从善如流的握住递过来的手。
“去哪?”
“不知道,总比留在这里强。”
等沈星回和祁煜终于停止这场没有结论的争吵时,哪里还有黎深和她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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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拉着黎深拐到另一间宫室内,找了张矮桌和蒲团坐下。
百无聊赖的想,要从这场梦境脱离,大概得等到能量叠加状态消失时。
也不知道还要等多久。
梦里的黎深和现实中的黎深性格一般无二,坐下后无事可做竟捡起桌上的一个册子看了起来。
灯下看美人,怎一个妙字了得。
我瞥见桌上的毛笔,突然生出逗弄的心思。
梦都梦了,还不能大胆点吗。
完全不知道自己在作死的边缘反复横跳。拿起毛笔沾上清水,划向黎深的手背。
带点凉意的微痒刺激的黎深手掌不自觉握紧,另一只手握住了她作乱的手。
“在做什么?”
作为调戏人的新手,被抓包我还是有一瞬的心虚的。尽管眼前的人不过是我梦里的虚像。
“如果你的手不知道安分,我会让你体验一下外科医生的打结技术。”
嗯?好样的黎深,梦里的你成功挑起了我为数不多的反骨。
抽出毛笔换左手,笔尖从黎深的下颌慢慢向下划去,挑衅的意思再明显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