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万里刚睡醒,就被小厮拉到主堂,也就是大厅。
主堂下,那宁站的笔直,而主堂两侧坐满了人。王万里定睛一看,嚯!还有钱越。
之前的两个老者依旧唾沫星子四溅,说那宁不尊师重道云云,总之翻来覆去都是那个意思,也不觉得新鲜。
倒是钱越眼睛里都是阴翳,看那宁十分不爽。
所以,罪魁祸首是那宁?
王万里一下子想明白了,为什么那宁突然要拉着他回府,原来是干了坏事,要他跟着背锅!
“那小姐,令弟可真是让人意想不到啊!”钱越咬牙切齿。大晚上的终于休息了,结果被宇文肖玉缠着给他写诗,打着闹着闹到了床上,被床上滑溜溜的软体动物吓了一跳。宇文肖玉看到钱越被人捉弄了,勃然大怒,动用关系彻查所有学子,结果在孙闫学舍里发现了竹篓。宇文肖玉不傻,一下子就把失踪的那宁和王万里给告到长老那里去了。最后的最后,那宁被云岫大义灭亲给出卖了。
那时:……有点不想要这个弟弟了。
花严严赶紧给那时顺毛,“都是孩子们的玩闹罢了,何必那么较真。”
“花那夫人此言差矣 ,钱某现在是书院的先生,作为学子不敬重也就罢了,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如今竟然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简直离经叛道,不可理喻!”钱越气得哆嗦。
一听到一日为师终身为父,那宁就炸了:“什么狗屁师啊父啊的,就你,还想当我爹?!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自己什么货色,敢占你爷爷我的便宜!”
粗俗的话爆出口,饶是高高在上坐着的那雯烨也绷不住,出现了一丝裂缝。
老者一听就来气了,什么学生?!“不堪入流!这就是贵府的教养?!”
“你看看你那副面目可憎的嘴脸,你有教养!”
“……”
……
茶杯猛的砸在桌子上的声音惊呆了所有人,当然,除了那时。
那宁不敢忤逆那雯烨,毕竟他姐那时到现在都没有为他说过一句话。
“这件事,那府会做出解释,是稚儿的不是,我一定严加管教,同时我还会以白银万两作补,以宽慰钱先生的损失。”
这句话听起来没什么毛病,可一点也没有让那宁给钱越赔不是的意思。王万里暗笑那雯烨精明,书院和那时两边都不敢得罪。
王万里看得出来的道理,身为状元郎的钱越又怎么会看不出来,钱越捏紧了袖中的拳头 ,不服气。
“受罪的人是在下,令尊可问过在下的意思?问过在下答不答应?”
王万里啧了一声。这个钱越本事不大,脾气倒不小。他怎么好像记得,这个钱越是大小姐那浮辛的那个闹着和离的相公,不过上次那浮辛被关起来了,好像也没和离成。
那雯烨似乎没什么耐心了,反手就是拿那浮辛出来说事。钱越也不甘示弱:“令子如此,也怪不得令爱也嚣张跋扈了,都道是那家荆州第一家,其贵公子小姐落落大方,竟不想是个虚的,传出去也不怕贻笑大方!”
“不劳钱先生费心,小女即将和离,与你再无瓜葛,用不着钱先生为小女担忧!”言外之意就是你管好你的自己,别再找那家的事就行了。
钱越冷笑一声,扬长而去,两个老者先是对视一眼,然后没好气的说了几句客套话就也紧跟着离开了。
现下都是那府的人,面面相觑。那宁犯了错,却没人敢说不是,都碍着那时的面子默不作声。
这时,王万里打破了宁静,磕磕巴巴的说:“宁少爷今天惹了祸,仅不尊敬师长,还祸引府上,按着府里的规矩,是当罚的 ……”
众人:!
谁给你的胆子让你如此大胆!
那宁:……
哟!搁这儿报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