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刘铁柱吃过饭后,闲来无事就待在营地里转悠。
时间一直来到晚上,他才偷偷溜出营地。
走出几十米后,他停了下来。
“我说你们两人,能不能别跟着?”
听到这话,张铁林兄弟俩从右侧走了出来。
“柱子哥,你能不能告知我,你要去什么地方?”
“这样我们也能够给姜哥一个交代是不?”张铁林说道。
“我去杏花酒馆喝两杯。”刘铁柱说完就走。
“大哥,咱们要不要继续跟上去?”张铁岩问道。
张铁林摆手说道:“不用,咱们就在附近蹲着。”
既然刘铁柱不想他们继续跟着,显然是去办什么事。
他入骨硬要跟上去,到时候不但惹恼刘铁柱,姜鹤那边还不讨好。
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还得罪人的事,没有必要去干。
相反,他们不跟上去,刘铁柱得欠他们一个人情,以后说话也方便。
数十分钟后,刘铁柱来到城南街75号。
这是一栋占地面积,约一千平方的两层独院平房,里面种着各种花花草草及各种植物。
除开这些绿植外,院子里还养着几条洋狗。
这些洋狗的个头非常大,基本都超过40斤。
见到刘铁柱这个陌生人后,所有洋狗都龇牙咧嘴狂吠。
刘铁柱闻声,迅速躲回对面的墙角。
他刚躲好,就听到密集的脚步声。
院子内,八名拿着步枪的大汉冲出来。
他们朝着洋狗的方向打量一圈,又扒拉一下四周的绿植。
没有发现什么人后,几人给了洋狗几记耳光,骂骂咧咧的走回去。
几分钟后,刘铁柱从墙角里探出脑袋,再次走到院子门口。
那几条洋狗见状,再次张口狂吠起来。
挑起洋狗的叫声后,刘铁柱又迅速躲回墙角。
很快,院子里又传来脚步声。
那几名汉子出来后,把整个院子里里外外检查一遍。
里面没有发现什么东西,几人又走出院子外,打量好一阵,才骂骂咧咧的走回去。
而几人刚走进院子,刘铁柱再次来到院子前。
洋狗跟他判断的一样,再次狂吠。
很快隔壁的独栋平房里就传来骂声。
“麻辣隔壁的,能不能让你们这几条狗闭嘴?”
“大晚上的,你们不睡老子还要睡。”
听到谩骂,几名大汉急忙走出来,把洋狗赶回去。
能够居住在这里的,都是镇里有头有脸的人物。
这些人或多或少,跟县局那些大佬都有关系,绝对不是他们能够得罪的起。
把洋狗赶到一块后,几名大汉又仔细检查一遍院子。
没有发现有其他东西外,几人气得抬脚王洋狗身上招呼。
“麻辣隔壁的,你们再叫,老子炖了你们。”
为首的汉子踢了好几脚,指着几条洋狗骂骂咧咧。
几条洋狗好像听明白大汉的话,蜷缩成一团,发出呜呜呜的叫唤。
见几条洋狗听话了,几名汉子才转身返回屋内。
他们前脚刚走进屋,刘铁柱后脚又冒了出来。
想要解决这些洋狗,制造出扰民的动静,无疑是最好的方法。
周围居住的人皆是高官达贵,谁都有脾气。
若是几条洋狗狂吠一晚,不用他出手,这些人都会放冷枪。
院子内,所有洋狗全部站了起来。
挨了一顿打后,这次它们学乖了。
它们死死的盯着刘铁柱,并没有叫唤,而是龇着牙,发出低沉的嘶吼。
刘铁柱可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它们,做出一个要攻击它们的手势。
几条洋狗见状,再次狂吠起来。
刘铁柱咧嘴一笑,迅速缩回墙角躲起来。
“卧槽尼玛的。”
“不让老子睡是吗,那大家都别睡了。”
骂声落下的同时,就见到对面楼,一扇窗户打。
中年男人拿着手枪,对着几条洋狗就是一通射。
砰砰砰……
枪声在四周久久回荡,把所有人从睡梦中惊醒。
院子里冲出来的几名大汉,见到中年男人后,不由都吓傻了。
他们根本不管洋狗的死活,就迅速退了进去。
开枪的人,是县局一位副局的大舅,许大林。
他们得罪这种人,就是死路一条。
“狗日的陈文海,出来跟老子谈谈赔偿。”
“你若是敢躲在里面不出来,老子就下去找你。”
许大林放完枪后,并没有打算就此罢休,继续朝着对面大喊。
听到这话,房子紧闭的大门很快就打开,从里面走出一名三十左右的男人。
他就是江天良的小舅子,陈文海。
陈文海的身高一米六五出头,两百斤出头体重,挺着一个啤酒肚。
他出来后,迅速朝着许大林赔笑道:“大林哥,几条该死的狗而已,不用你赔偿。”
许大林大怒道:“陈文海,你这话什么意思?”
“大林哥,我说不用你赔偿。”
陈文海以为许大林没有听到,不由加大了声音。
许大林瞪起眼珠子,骂道:“卧槽,你还想要我赔偿?”
“你的狗吵得老子睡不着,浪费老子这么多子弹,你还想要老子赔偿?”
“老子说的赔偿,是你个狗日的赔偿老子,懂不?”
陈文海整张脸一僵,心里把许大林祖宗全问候一遍。
这狗日,还真会敲诈。
打死他花大价钱买来的狗不说,现在还反过来问他要赔偿。
不过许大林的身份摆在那,他心里再不爽,也不敢发作。
一番思考后,陈文海强忍着怒火,朝着许大林说道:“大林哥,你说要怎么赔偿?”
许大林说道:“大家邻里邻居的,我也不讹你。”
“随随便便赔偿我一万块,这事就这么算了。”
听到这话,刘铁柱差点没笑出声。
果然,现在的世道就是人吃人。
谁的拳头大,谁就能随便压榨对方。
听到许大林这话,陈文海整张脸都气黑了。
许大林这明摆着,是在敲诈他。
而这狗日的,还说得这么清新脱俗。
随随便便赔偿一万块,好像一万块,不是钱一般。
见陈文海半天没有回应,许大林不由大怒。
“陈文海你什么意思?”
“难道老子的要求过分?”
“你若是觉得老子要价过分,那老子可得下去,跟你好好掰扯掰扯。”
威胁,这就是赤裸裸的威胁。
陈文海面如死灰,心里明白,今天这一万块是赔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