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岁禾惊讶了一瞬,就连杨宽也有些意外。
“那可真是太感谢了,池总帮我们谢谢陆总。”杨宽笑着道:“回头我们见了陆总的面,也好好感谢他。”
池砚嘴角的弧度充满意味深长:“回头你们自己见了面,亲自感谢吧,都是自己人,也不用客气。”
言莘瞥了一眼池砚,恰好池砚抬眼对上她的目光。
言莘扯了扯唇。“池总,这个自己人从什么地方论起啊?”
现在在海城,贵胄云集的,攀高枝这种事,还是要高枝自己抛出橄榄枝吧,否则的话硬攀会被反噬的。
“言经理,从我这边论起的话,你是我公司的公关部经理,也是自己人吧?”池砚似笑非笑的开口道。
言莘一怔,立刻道:“原来这意思啊!”
池砚再度看了她一眼,道:“从周小姐和陆总那边说的话,他们是世交,关系更亲密,也是自己人。”
言莘点点头,颇满意。“说的也是哈。”
岁禾反倒是有些窘了。
她对池砚道:“今天真的麻烦池先生了,今晚我请客,宴请池总如何?”
“好啊,我帮你叫上陆总。”池砚笑着道。
岁禾一怔。
他们三人全都看向了岁禾。
岁禾确实想要感谢池砚,但没想到他又主动说叫上陆时和。
而言莘没想到的是,池砚竟然一点不客气。
杨宽立刻道:“当然得叫着陆总了,那就这么定了,池总,今晚定好了地方,让言莘发给您地址。”
“好,那我们晚上见。”池砚很识趣,先去车里等言莘。
他一走,言莘立刻低声道:“岁岁,今天池砚也很反常啊,本来我不想让他过来的,他听到是你的事情立刻过来了。”
岁禾道:“人家是看在你跟陆时和的面子上,你以后别对人家池总有成见。”
“我对他没有成见,我只是不喜欢周扒皮式的老板!”
“老板不剥削,没有利润。”岁禾淡声道:“差不多就行了,我们仨马上都是周扒皮了。”
言莘扑哧笑了。“好吧,池周扒皮也可以成为朋友。”
一切都看在他今天帮忙的份上。
杨宽也笑了。“你是对池总有多大的成见,这么说人家?”
“天生的磁场不对吧?看不顺眼。”言莘道。
“好了,别闹了,言莘,你赶紧上车吧,池总等着你呢。”岁禾发现池砚上车后开着车窗,不时地看他们这边一眼。
言莘也看过去。“你俩也赶紧走,一切交给律师去办,我看裴家也不会善罢甘休。”
正说着呢,沈鹤和左少阳从里面出来。
他们两人本来对岁禾就非常有意见,这会儿更没有什么好脸色了。
“周岁禾,你还真是很会兴风作浪,”沈鹤一下来了脾气,在警局门口就开始对岁禾冷嘲热讽。“现在闹成这样,你满意了?”
言莘一听这话,就拧了眉头。
杨宽的目光也犀利起来。
岁禾眸色淡淡,“沈鹤,一直兴风作浪的人是你,唯恐天下不乱的也是你,还有,我在的地方,请你离我远点,别有事没事跟我说话,真的很懒得搭理。”
“你!”沈鹤一下脸上挂不住,气得要冲过来。
杨宽和言莘挡在了岁禾前面。
杨宽挺直了胸膛。“这里是警局门口,你是还想要进去处理一下纠纷吗?”
“周岁禾,你有本事别躲在他们背后。”沈鹤看岁禾被他们挡住,叫嚣着指着她。
岁禾听完,从杨宽和言莘身后出来。
她走到了沈鹤面前,望着沈鹤,沉声道:“你想做什么?”
沈鹤似乎也没想到岁禾会出来。
他的手几乎指到了岁禾的脸上。
岁禾清冷的目光注视着他的眼睛,眼底的冷厉,让沈鹤一下怔住。
他的手,僵在了半空里。
于是,在岁禾的冰冷眼神里,他竟然收回了手,气势明显低了很多。
左少阳一看沈鹤怂了,也是无语了。
他跟着嗤笑一声。“怎么,你还要动手?”
周岁禾目光扫向了左少阳,也不说话。
左少阳微微扬着下巴,趾高气昂地开口道:“周岁禾,你不用这么看我,我可不惯着你。”
“那你想要怎样?”岁禾淡声反问。
“你惹我,我真抽你!”左少阳不可一世地冷笑道:“早就看不惯你了。”
“啪——”
岁禾一个耳光甩了过去,就在警局门口。
左少阳的脸上挨了一个巴掌,错愕不已。“你真敢打我?”
他直接扑过来,要打岁禾。
可是,当他靠近岁禾的时候,被岁禾一把拉住了手腕,往前一拉,一个转身,轻易把人摔在了地上。
左少阳摔了个狗啃泥。
而这一个动作,让不放心下车走来的池砚也吃了一惊。
沈鹤在旁边,也被吓一跳。
裴宴川和他母亲以及裴颖从里面出来,也看到了左少阳被岁禾摔倒在地上。
他们都很震惊。
言莘和杨宽对视一眼,两人站在岁禾身边,与岁禾一起居高临下地看着左少阳。
岁禾也不管裴宴川在,朗声开口道:“沈鹤,左少阳,以后你们若是再嘴欠,激怒我,我也不会客气,之前看裴宴川面子,不计较,现在裴宴川也没有面子了,所以,不要惹我!”
左少阳没想到自己会被一个女人摔倒在地上,还摔得这么狼狈。
他恼羞成怒,起身要追上来。
裴宴川在后面高声喝叱道:“左少阳,你还嫌不够丢人吗?”
“她摔我。”左少阳气得要死。“你还要我忍了吗?”
“你没有那么无辜!”裴宴川沉声道。
左少阳一下无言。
裴太太一看到裴颖被弄得眼睛红肿,也是气不打一处来。
“宴川,你看看你妹妹,被伤成这样子,你是胳膊肘子往外拐,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怎么就这么吃里扒外?”
“妈,我把话放在这里,你们以后谁再找岁禾的麻烦,就是跟我过不去!”裴宴川沉声警告了所有人。“我不允许你们招惹她,否则,我也不会客气!”
岁禾微微皱眉。
言莘轻哼:“迟来的深情比草贱,装深情给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