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禾很意外,就关心地问了句,“四哥在帝都还顺利吗?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边瑞笑笑,告诉岁禾,“我也不清楚,周小姐还是问陆总呢。”
言莘斜睨他一眼。“不愧是陆时和的特助,嘴巴挺严啊。”
边瑞还是笑笑,任凭你说什么,人家都只是笑笑。
言莘看了眼茶叶的包装,看起来挺上档次的。
但,这出门回来带茶叶,不带别的,怎么跟老年人似的。
言莘没忍住,问边瑞:“你们陆总就只给岁岁带了茶叶吗?”
岁禾赶紧出声阻止。“言莘。”
哪有人问人要礼物还这么理直气壮的。
言莘却拉了岁禾一下,当着边瑞的面,开口道:“我就是觉得陆总那么大方的人,就只带茶叶,很怪异,你们陆总的心思,有点老了哦。”
边瑞还是微笑着说:“陆总只安排了让我来送茶叶,我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的安排。”
“替我谢谢你们陆总,言莘开玩笑的。”岁禾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他送的茶叶,一定是极品。”
“好的周小姐,我帮您转达谢意。”边瑞想了想,还是告诉了岁禾,“这茶叶是从陆老爷子那里拿来的。”
岁禾更惊讶了。“陆爷爷的茶一定是极品中的极品。”
边瑞再度笑笑。“周小姐,言小姐,不打扰你们休息了,如果没其他的事情,我就先走了。”
“好,谢谢。”岁禾接过茶叶,目送边瑞离开。
言莘哼笑了一声。“陆时和跟个老年人似的,送女人礼物送茶叶。”
到底会不会追女人啊?
岁禾却为陆时和解释:“茶叶很好呀,我就喜欢碧螺春,而且这是极品中的极品。”
言莘看看岁禾,眼神里多了一丝暧昧和玩味,然后坏坏一笑。“你要这么说的话,那你俩还真是天生一对。”
岁禾有点无力感。“咱能别动不动扯到男女关系上,行吗?”
“这个世界上除了男人就是女人,我磕一下cp不行吗?”
岁禾道:“你磕别人吧!”
“别人长得太丑,不配我磕。”言莘道:“你跟我说真的,你到底对他有没有想法?”
岁禾脸一红,因为想到了那天晚上的梦,在梦里看到了陆时和不穿衣服的身体。
不知道这算不算日有所思,夜有所想?
“我现在心里比较乱。”
“那就是有想法。”
言莘不愧是自己的好闺蜜,一眼就能看出她的心思。
“有吧。”岁禾也不隐瞒。“只是我现在刚跟裴宴川分手,太早的想这些东西对我自己,以及对四哥都不公平,我觉得我应该沉静一段时间,好好想一想,才是对我和他都负责。”
“想啥?”言莘坏坏地笑了笑。“人家把房子过户给你了,也没有要钱。”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言莘明白,理智一些,总有好处。
岁禾点头。“我现在欠他太多了。”
“我看陆时和巴不得你欠着他呢,他虽然跟杨宽走了,看起来恶心巴拉的,但我总觉得,他绝对不是那种人,你说他到底什么意思?”
岁禾反倒是笑了,对言莘道:“走了,跟我回家,王妈也回来了。”
“那可太好了。”言莘跟着岁禾一起进门。
王妈和王伯看到了言莘,都很高兴。
“王妈,麻烦你把客房收拾一下,言莘今晚在这里住。”岁禾对王妈说:“我们明天要去我公寓那边搬东西,还有画室里的一些东西也要搬回来了,你和王伯在家里等着就好。”
“我们也能帮忙的。”王妈现在特别知足,老伴也在身边,他们夫妻两人一起在周家,是很幸福的。
再加上,岁禾对他们夫妻很照顾,也特别的体贴他们,两人现在更是满足的很。
“王妈,不用你们帮忙搬,你们把家里我之前安排的画室打扫好,就好了,等到我们搬东西回来,你们还要帮我收拾呢,收拾比搬家还要累。”
“不累,小姐,我和老王现在的工作,比过去两年要轻松太多了。”王妈对岁禾更加感激:“瞧我,光说话了,你们要什么喝的?茶水和水果吗?”
岁禾把茶叶给了王妈,道:“不喝茶了吧,我怕失眠,来点果汁吧,言莘,你觉得呢?”
言莘道:“王妈,我要喝碧螺春,也要果汁。”
岁禾扑哧笑了。“那行,王妈,给她茶水吧。”
“好的,马上就好。”王妈去厨房切水果了。
言莘一扬下巴,很是高兴。
但环顾周家,想到以前周家的辉煌,再看岁禾现在的艰辛,不免唏嘘。
“好久没来了,不管怎样,周家别墅保住了,这也是你和煜安的念想,这件事真的要感谢陆时和。”
岁禾点头。“等我这边经济有所好转,会还上这笔钱。”
言莘感慨颇多,“陆总无论是作为朋友,还作为多年的竹马,都无可挑剔,只是过去的两年里,他为什么不给你帮助,真让人费解。”
“言莘。”岁禾对此也有一个清醒的认知:“他没有义务帮助我,能帮是情份,不帮也是本份,其实,在过去两年里,没有对我落井下石,就都是好人了。”
言莘一怔,眨巴下眼眸。
“行啊,岁岁,你这样真是理智。”
岁禾也笑了。“你和杨宽,是我最好的朋友,这两年,你们不离不弃,给我的支撑,才让我走到今天。”
“别肉麻兮兮的客气。”言莘立刻挽住了她的胳膊。“先带我上去,我要洗个澡,我不能带妆了,脸上很不舒服。”
岁禾也笑了。“走。”
两人一起上楼。
岁禾把她带到了客房。“你去洗澡吧,我给你找衣服,我这边有崭新的。”
“这还差不多。”言莘一点不客气,先去了洗浴室。
岁禾回去找衣服给言莘送来,关好了窗帘,在浴室门口告诉了她一声,就出去了。
此时,在情人谷的入口。
杨宽的车子停在了这里,他有点惊悚,看看前面黑漆漆的山谷,再看看旁边的陆时和,只觉得莫名其妙。
“陆总,你到底有什么事直接说吧。”杨宽道。
陆时和轻笑了一声,看着他,眼神邪肆得很。
杨宽不自觉地咽了下口水,借以缓解自己的紧张。
陆时和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他。
杨宽在这样的眼神里太煎熬了。
他感觉自己好像被扒光了似的,被陆时和的眼神,反复蹂躏。
“陆总,你有事就吩咐,让我为你赴汤蹈火都行,但请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行吗?”杨宽低声道:“真的怪瘆人的。”
陆时和道:“赴汤蹈火就算了,我找你有其他的事。”
“什么事?”
“我跟我家人说看上你了,以后你就是我的爱人。”陆时和道。
“搞什么?”杨宽眼睛瞪得跟牛眼似的。“你,你别害我,我们家三代单传,就我一个男孩,我得给我们家传宗接代呢。”
陆时和道:“这并不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