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太太确实也没有待几分钟时间,岁禾送她乘坐电梯。
陆太太很快进入电梯,转身对岁禾道:“你别送我了,好好做事业,伯母看你行。”
“多谢伯母。”岁禾也没有坚持送车乙贞下楼。
车乙贞下楼进入车里,脸上淡淡的笑容渐渐地隐去,唇角一片冷厉的弧度。
楼上。
岁禾一转身,看到了言莘,她的眼底有些担忧。
“你对陆时和的妈还是太过于客气了。”言莘道。
岁禾笑了笑。“你也说了,他是四哥的妈。”
言莘一怔,忽然笑了。
接着,她走了过来,伸手挽住了岁禾的胳膊。
“你说的对,要不是因为她是陆时和的妈,咱们就用粪叉子把她给叉出去。”
岁禾被她逗笑,“这种话被四哥听到了,多尴尬?”
“所以你是打算跟陆时和有点关系了,然后跟陆太太发展成为婆媳关系,等以后陆太太老了,就彻底落在你手里了?”言莘有些兴奋:“所以这就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岁禾只是笑。
她跟陆时和不是打算有点关系了,而是已经发生了关系了。
至于以后会不会跟陆伯母成为婆媳的关系,还要看事态的发展。
当然,十之八九应该会。
看岁禾不说话,言莘眨巴下眼眸,“等到她老了,坐在轮椅上,冬天的时候给她穿上香云纱的裙子,推到户外。
天上飘着鹅毛大雪,呼啸的寒风凛冽,就把她放在外面吹寒风,沐白雪,享受冬天的快乐。
夏天的时候,给她穿上羽绒服大棉袄,同样推到烈日炎炎下,晒太阳,沐浴着六月的阳光空气和水,晒成干,享受夏天的炎热。
春暖花开的时候,把人推到樱花树下,再或者是柳絮纷飞的春风里花雨中,让她鼻子过敏,喉头水肿,也不给打针吃药。”
“打住!”岁禾被言莘说得都有点无奈了。“这是对阶级敌人的刻骨仇恨,哪里是婆媳关系啊?”
“婆媳关系可不就是阶级仇恨吗?”言莘道:“你看现在的婆媳关系多尴尬呀,自古以来婆媳关系就是天敌。”
言莘的话,被身后走来的池砚和杨宽听到了。
池砚在后面问了句。“怎么没有秋天呢?秋天打算怎么办?”
言莘一回头看到了笑吟吟地池砚,他正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
她眉头一皱,“你管那么多干嘛?”
“好奇啊,想知道。”池砚道:“回头我就这样威胁我妈,给她老人家找一个这样的儿媳妇,让她知道厉害。”
言莘冷声道:“秋天给她吃各种自然成熟的瓜果,越甜越好,让犯了糖尿病的她不吃降糖药也不打胰岛素,噌噌地往上升血糖,直至各种病发症爆发,成为彻头彻尾的小糖人!”
“噗!”池砚没忍住笑出声来。“果然是歹毒啊,最毒不过妇人心。”
言莘冷哼,没好气地道:“把那个儿子,做成夹心饼干,给他妈当零食吃。”
“言莘。”岁禾哭笑不得,“是不是还要做成两种口味的,一个薄荷味,一个烧烤味道的?”
“每天一个口味,不重复,五香,麻辣,孜然,青瓜,原味各种都有。”
“算我错了,我就不该多嘴。”池砚也是服了,“我可不想当夹心饼干。”
言莘瞥了他一眼,嘀咕道:“谁爱做你啊!”
池砚轻笑了下:“谁答应就是谁。”
两人跟个小孩子似的斗嘴。
杨宽看看岁禾,两人一起去办公室。
“黎瞬会不会继续找茬我们都不知道,你还是要小心一点。”杨宽很担心岁禾,也提醒她。
“放心,我心里有数。”岁禾道:“黎瞬也会权衡利弊的。”
池砚和言莘进来办公室。
“岁岁,杨宽说得对,你确实要小心黎瞬。”言莘也很正色地告诉岁禾。“那种人,睚眦必报。”
池砚没有开口,眸底划过一抹微光,看来,他需要私下里去找一下黎瞬了。
于是,池砚开口道:“言莘,你要不要跟我先走?”
“谁要跟你走了?”言莘才不跟他一起走。
杨宽和岁禾都看向了池砚。
池砚笑着道:“不跟我走啊,那热闹你就看不了了。”
“我不看热闹。”言莘再度拒绝。
池砚耸耸肩,对岁禾道:“周小姐,有事情可以打电话给我。”
“多谢池先生关心。”岁禾点点头。
“那我先走了。”池砚再度看了一眼言莘,发现她是真的不跟自己走,就先离开了。
他这么忽然走了,叫人有些闪的慌。
岁禾看言莘皱着眉,笑道:“舍不得就追上去。”
“谁舍不得了?”言莘道:“我就是觉得他有些时候很嘴欠。”
“我看你是担心他对你不是真心。”杨宽也能看出来言莘的心思,对池砚并不是没有情绪,只是言莘没有安全感。
言莘:“........”
岁禾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池先生现在应该是去见黎瞬了。”
言莘一愣,惊讶地看向岁禾:“你怎么会知道?”
岁禾笑了笑。“很容易猜到呀,他受四哥嘱托,关照着我们这边,今天出事了,他也跟着过来了,现在忽然就走,应该是去见黎瞬了。”
“我也觉得是这样的。”杨宽点点头,再度看向言莘:“你现在去追的话还来得及。”
言莘摇头。“不追,我凭什么追他呀?”
岁禾看出她的迟疑,也没多说什么。
下班后,岁禾与他们一起吃饭。
第二天一早,岁禾刚到酒店,与大家一起试吃早餐。
十点钟的时候,车乙贞派人送来了礼服。
岁禾打开看了一眼,发现礼服是去年的款式。
虽然是大牌,但款式却是去年的,这反倒让人有些猜不着头脑了。
参加宴会,穿的是去年的款式,明显会给人一种不太合宜的感觉。
虽然别人应该不会说什么,只是自己可能显得格格不入,引发他人侧目或轻笑。
岁禾看了礼服后,给车乙贞回了个电话。
“伯母,礼服我已经收到了,不过有些大,我穿不了,晚上我还是穿自己的礼服过去吧。”
“大吗?”车乙贞很是意外:“我看人还是很准的,难道尺寸不合适,哪里不合适?”
“胸口小了。”岁禾道。
车乙贞愣了一下,随后笑了。“那我再让人送大一个号的过去。”
“不用了,伯母。”岁禾道:“我这边恰好有礼服,您放心,不会丢你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