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几日,与陆时和再相遇,岁禾的心情说不出的复杂和激动。
到底是经历了亲密的关系之后,再相见,岁禾也觉得很不一样。
他和她之间,似乎多了许多不一样的东西。
熟稔中带着随意,亲密中带着渴望。
这一切情感的交织,都隐藏在她炽热的眼神里。
她觉得自己心里的冲动克制不住了,忍不住地想要冲破枷锁。
她想要靠近他。
可是,陆伯母在这里,岁禾到底还是压住了内心狂涌的冲动。
毕竟,那日的事情还没有说清楚。
陆时和远远地凝视着她,只觉得自己身体发紧,口干舌燥。
只有岁禾,才会让他总是控制不住自己。
离开国内这三天,他马不停蹄处理公司的事情,把难题攻克了,赶紧回国,就是想要跟岁禾团聚。
关于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到底是梦还是现实,陆时和现在更加倾向于现实了。
一切都是真实发生过的,毕竟自己的身上也有一些抓痕。
这些,是他在国外酒店里洗澡的时候,看到了镜子里的自己,才意识到的。
如果是梦的话,根本就不可能有抓痕。
随着陆时和步伐越来越快,转瞬间到了岁禾跟车乙贞的面前。
他的目光先扫过岁禾的脸,在岁禾白皙红晕的脸上停留了几秒钟,目光与之相对,仿佛要看进岁禾的眼底,进而透过眼睛看入心底。
岁禾被他看得脸更红了,迅速低下头去,一抹红晕顺着她白皙光洁的脸颊一直蔓延到耳根后。
修长的鹅颈也如质地完美的羊脂玉般,晶莹剔透里,氤氲出璀璨的殷红,与清白色的礼服相得益彰,简直美艳绝伦,漂亮极了。
陆时和看得心中感慨,热血奔涌,想要把人可以拥进怀里,狠狠地亲上一口,一解相思之苦。
“咳咳咳!”车乙贞忽然清了清嗓子,意在提醒自己的儿子,太过分了,刚回来到了岁禾跟前,就这样看着她。
这是得多饥渴,才能有这样的表现。
车乙贞越来越感觉事情有些棘手了。
而岁禾被车乙贞这一清嗓子吵的一下回神,脸就更加红了。
她迅速回神,开口道:“四哥,你回来了?”
“是啊,回来了。”陆时和语气是克制的,听起来也算正常,接着,他不舍地收回目光,转向自己的母亲,低沉地说道:“妈,你身体可真好呀,昨天参加宴会,今天又是宴会,还非得扯上岁岁一起来。”
“我没关系的,四哥,伯母也是为了我好。”岁禾立刻开口道。
这一刻,她觉得自己好像 白莲花,很会装。
但她确实不想介入母子两人的斗法。
“你看,人家岁禾都没有意见呢,你小子提什么意见啊?”车乙贞真受不了儿子这副德行。“我带岁禾来结交一些豪门贵妇,利于她以后的创业。”
“是吗?”陆时和的语气,明显是不相信的。“你们会这么好心吗?”
“我的心一直都很好,为你操碎了心。”车乙贞心里轻哼了一声。
“那可真的要谢谢母亲大人了。”陆时和轻笑了一声:“我也替岁岁妹妹谢谢你,这么好心。”
这分明是讽刺的,车乙贞又不是听不出来,实在没忍住,怼了一句:“你的杨宽在这里,怎么不去打招呼?”
陆时和一怔,倒是没想到母亲主动提到杨宽。
不过,陆时和还真没看到杨宽。
他进门的时候,把所有的注意力全都用在了岁禾的身上,哪里顾得上杨宽了。
现在母亲提醒他,他自然不会被问到。
而岁禾也迅速做出了反应,抬眼看向杨宽的方向。
陆时和顺着岁禾的目光看过去,恰好看到了杨宽。
杨宽冲着他笑了笑,算是打招呼。
陆时和点点头。
这才对母亲车乙贞说:“我的母亲大人在这里,当然是得先表一表孝心,再去做别的,百善孝为先嘛。”
“你说的比你唱的都好听,你要真孝顺的话,就不会这样气我了。”车乙贞道:“真有孝心,那就会顺从我给你的安排。”
“妈,孝和顺其实是分开的,太过于顺从长辈的话,只会培养出无能的后辈。”陆时和道:“你就我一个儿子,总不希望我被培养成废物吧?”
车乙贞被怼的头大,横了儿子一眼:“你总是有你的道理,别人说不过你,我现在要带岁禾去忙了,你自便。”
她就是不想儿子跟自己与岁禾在一起,站在一起一会都不行。
陆时和也笑了笑,不动声色地开口道:“好啊,你们去忙吧,我去找我的杨宽了,几天不见,甚是想念。”
岁禾听到这话,差一点崴了脚。
四哥和池砚现在拿杨宽当挡箭牌,简直太溜了。
杨宽真倒霉,遇到这两位大佬。
她跟车乙贞离开,走的时候看了一眼陆时和。
恰好,他也看着岁禾。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情绪很是粘稠。
岁禾对他绽放出一个璀璨的笑容,那笑容含蓄而又柔美,直接看的陆时和心猿意马。
实在不想在这宴会待了,想要把人给劫持走。
但,小不忍则乱大谋。
他还不至于没脑子到那种地步。
眼看着母亲带着岁禾去结交朋友,权贵,陆时和的心里有些怜惜涌出来。
这时,杨宽和言莘以及小于走了过来,在陆时和身边站定。
他们与他一起望着岁禾跟车乙贞离开的方向。
杨宽道:“陆总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下飞机,就来到这里,中途换了个礼服。”陆时和道。
“怪不得呢,礼服一点褶皱都没有呢。”言莘意味深长地望着陆时和,知道岁禾跟陆时和的关系,她也像是窥见了最大的秘密一样,笑着道:“陆总,你再不回来,岁岁就要被你妈妈带着参加无数场宴会了,我看你妈是想要把岁岁培养成交际花。”
陆时和瞥了一眼言莘,总觉得言莘的笑容太鸡贼。
这副样子,完全是没拿自己当外人啊。
陆时和轻轻一笑:“岁岁一直都是大家闺秀,做不来交际花,但该有的礼仪不学也会。”
“还是陆总了解我们周总啊。”小于笑眯眯道:“我们周总总喜欢安安静静的把自己伪装成花瓶,明明内里很隽秀,不爱表现,陆太太这两天拉着周总到处跑,周总乐得配合,也是为了陆总您呢。”
“为了我?”陆时和挑挑眉,看了一眼小于:“你们周总这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