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禾拉下她的手,淡声道:“我有没有男人,与你没有关系。”
黎雪阳被岁禾甩开手,眯了眯眸子,笑了一声,道:“让我猜一下是谁?陆时和对吗?”
岁禾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只是淡淡地开口道:“黎小姐,我也给你一个选择,如果你选择不在我这里举办订婚宴的话,可以现在改主意。
我可以把定金原封不动的退给你,但如果过了今天之后,你改主意的话,违约金我就不退了。”
“不改了。”黎雪阳轻笑了一声:“虽然你没有承认你有别的男人了,但我可以猜得到,应该是陆时和。
你们俩一直那么的暧昧,圈里也早就流传了一句话,陆时和和周岁禾青梅竹马,彼此一对。
如果你们家没有破产的话,或许你现在已经是陆家四少奶奶了。”
岁禾看她明显轻松了很多,似乎对自己放心了。
她也坦诚道:“现在你可以相信我对裴宴川没有想法了吧?”
“嗯。”黎雪阳点点头。“我百分之八十可以相信你了,如果你真的裴宴川不惦记了,你我之间也就没有了过节,你最好说到做到。”
岁禾轻轻一笑:“黎小姐,我再重申一次,我对裴宴川没有兴趣了。”
“那就好!”黎雪阳点点头。“我去找他们谈婚宴细节了,就在你这儿办,好好地给我们办,我希望是一次终身难忘的订婚宴。”
“好。”岁禾大气地保证:“会让黎小姐满意的。”
黎雪阳也不纠缠了,往外走去。“我现在去找他们谈细节,你忙你的吧,打扰了。”
“我送你过去。”岁禾亲自送她过去。
黎雪阳一出现,刘力扬和李兴都很担心地看向岁禾。
甚至,裴宴川也很担忧地看向岁禾。
岁禾对他们道:“黎小姐过来了,你们好好谈吧,具体细节,你们敲定。”
“是,周总。”李兴立刻点头。
黎雪阳看起来挺高兴的,走了进去。
裴宴川看看黎雪阳,再看看岁禾。
岁禾都没有看他一眼,转身走了。
整个敲定细节的过程里,裴宴川一个字都没说,而黎雪阳看起来很高兴。
刘力扬和李兴送他们离开。
一上车,裴宴川就没好气地对黎雪阳道:“你到底跟岁禾说了什么?”
“说了女人之间的事情。”黎雪阳很神奇地看了一眼裴宴川,笑着道:“周岁禾现在也有了自己的幸福,再也不惦记你了,也不知道是你的幸还是不幸。”
裴宴川蹙眉:“她告诉你的,她不惦记我了?”
黎雪阳笑了笑。“人家跟男人都一起睡过了,惦记你什么?你跟她在一起两年,都没有近人家身,看来人家确实是没把你放在心上呀。”
裴宴川一听就很生气:“你怎么知道她跟男人一起睡过了?”
“脖子上都有吻痕。”黎雪阳看他气急败坏的样子,心里格外舒爽:“那是男人留下的痕迹,你猜,那个男人是不是陆时和?”
裴宴川不说话了。
根本就不用费力去猜,那个男人肯定是陆时和。
他们果然是在一起了。
这件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他早就知道了。
可是,这件事情从黎雪阳口中说出来,就像是嘲讽的耳光扇过来一样,让人备受屈辱。
裴宴川什么话都不说,只管开车,离开酒店。
黎雪阳看出他的情绪低落,却又很高兴似的。
她眯着眼眸看向外面的风景,自顾自地说:“裴宴川,我可不是周岁禾,看你出轨也无动于衷,你跟我订婚,就要管好自己的下半身,否则的话,我爸为了我,可是什么事都能做出来的。”
“你爸不也踢到了案板吗?别总搬出来你爸。”裴宴川没有惯着黎雪阳:“你爸年纪不小了,说不定哪一天就........”
后面的话不用说,也知道是什么。
黎雪阳气得脸一变:“你敢咒我爸?”
裴宴川忽然停下了车子。
他解开安全带,下车,绕到副驾驶的位置,拉开车门,把黎雪阳从车里给拉出下来。
“你干什么?”黎雪阳被他粗鲁地拉下车。
寒风刺骨,她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
刚流产的身体,也经不起这么风吹,身体比以前更怕冷了。
裴宴川砰的一声关上车门,对她道:“黎雪阳,我原本就没打算娶你,你也知道你自己是个什么货色,还敢跟我提条件,那你就在这好好吹吹风,冷静一下吧。”
丢下这句话,裴宴川上车,驱车离开了,徒留下黎雪阳一个人在寒风里瑟瑟发抖。
她气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不多会,一辆车停下来,车窗滑下来,露出冉欣雨的脸。
她勾起红唇,道:“黎小姐,要不要我送你一程?”
黎雪阳二话没说,上了冉欣雨的车子。
车里,冉欣雨的红唇妖艳地勾起:“你从周岁禾的酒店来的?”
“是啊!”黎雪阳看了她一眼,也知道冉欣雨对陆时和很上心,但陆时和对她,可没有什么心思,如今更是对冉家划清界限,这对冉家的生意,是雪上加霜的。
冉欣雨出现在这里应该不是巧合。
与此同时。
岁丰酒店。
小于找到岁禾,诚恳道歉:“对不起周总,我今天不该失态。”
岁禾看她那么诚恳,没有责怪,反而安慰:“没关系的,每个人都有失误的地方,以后引以为戒就好了。”
“周总,您扣我奖金吧。”小于觉得太汗颜了,主动提出惩戒自己。
岁禾说:“这次不会罚你,等到正式开业后,每个人都按照酒店要求来,以后还会成立新的公司,我们不只是要做酒店的诚意,那时,我们都严于律己。”
“是!”小于一个没忍住,红了眼睛,哇一声哭出来了。
岁禾吓一跳。“怎么了这是?”
小于一个激动抱住了岁禾:“周总,你也太好了吧,我就想哭......”
岁禾被她抱得紧紧的,吓一跳,听到她说的话,又哭笑不得,只能抱住她,安慰地拍了拍她后背。
杨宽从电梯里出来,看到她俩在走廊里这么抱着,小于还在哭,也吓一跳。“怎么回事?”
小于一听到杨宽的声音,立刻放开了岁禾,不好意思地抹了抹眼泪。“没事,我去忙了周总。”
她低着头就往电梯走去。
杨宽看向岁禾,低声问:“她怎么哭了?”
岁禾道:“一个小错误,不伤大雅。”
杨宽扭头看了眼小于离开的背影,眉头皱了皱,再转回来,就神色凝重了几分:“我刚接到一个消息,怡园的幕后主人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