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先生,我不是给岁禾添堵。”黎雪阳赶紧道:“我是给裴宴川添堵,我跟岁禾都道歉了,岁禾都保证了,给我和裴宴川办好订婚宴,她是一个特别有格局的女孩子,陆先生也是。”
陆时和眯了眯眸子,听黎雪阳说这些,冷笑了一声:“我还以为你有多大的能耐,这就认怂了?”
黎雪阳自嘲地扯了扯唇:“陆先生,我已经被你们斗败了,上次山顶的事情,我自以为设计的挺隐蔽了,还是被你们拿出了证据,我确实很愚蠢,我也因此成为了全海城人的笑柄。”
“你确实很愚蠢。”陆时和道。
“陆先生想要我怎么做你才能满意?”黎雪阳问。
陆时和冷哼:“你觉得呢?”
“啪——”黎雪阳立刻给了自己一个耳光。
大家都是一愣。
黎瞬和黎太太也被吓到了。
这时,陆时和的电话响了。
黎雪阳眼巴巴地看了一眼。
陆时和慢条斯理地拿起电话,看了一眼,上面显示是岁禾打来的。
陆时和接了电话。
那边岁禾的声音温柔地传来:“四哥。”
“嗯。”
“你在哪里呢?”岁禾问。
“在外面呢。”陆时和道。
反正没有在公司,确实在外面。
岁禾道:“我想你了,来吃午饭吧?”
陆时和顿时笑了,那笑容,特别的华丽,感觉他一笑,所有的一切都跟着黯然失色了。
“好,等下我就去。”
岁禾没挂电话,终于还是说出:“黎家的事情,警告一下就好了,冤家宜解不宜结,若是再有下次,决不轻饶,如何?”
“这件事你别管。”陆时和看了一眼黎雪阳,不用猜也知道是黎雪阳打了电话。“我一会过去跟你说。”
“好,我相信四哥的分寸。”岁禾道。
陆时和笑了。“这还差不多。”
“那我们一会儿见。”岁禾很快挂了电话。
黎瞬这种人,也是特别喜欢敬酒,不吃吃罚酒。
给这样的人一个教训也没什么。
岁禾一点不觉得他们家无辜。
但是陆时和上门找他算账这件事,如果在海城传出来的话,可能影响的是陆时和。
岁禾不想陆时和被任何人诟病。
可能喜欢一个人,就连他的羽毛也会一起去爱惜,不想他被任何人说不好。
岁禾宁可自己去收拾黎瞬,也不想陆时和因为自己,沾染上不好的名声。
所以才会打这样的一个电话。
不与小人计较长短。
挂了电话的陆时和,抬眼看向了黎雪阳。
黎雪阳打完自己一个耳光之后,就立在那里等着发落。
黎太太心疼的不得了,眼睛红红的,也不敢说话,生怕激化了矛盾。
陆时和薄唇轻启:“黎小姐,怎么不打了?”
黎雪阳一下愣住,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
她刚才打了自己一个耳光,觉得能让陆时和消气了。
谁能想到,非但没有,还让他找到了如何收拾自己的方式。
黎雪阳眼泪立刻扑簌簌直下。
“继续打!”陆时和沉声道。
黎雪阳再度举起来手,抽向自己的脸。
“啪”又是一声清脆的耳光声,落在了黎雪阳的脸上。
池砚也不由地多看了一眼陆时和。
他心里暗暗的吃了一惊。
老陆这次是为了周小姐真的生气了,连不打女人这种底线都给突破了。
不对。
应该也不是突破了底线。
是李雪阳自己打的。
陆时和可没有动手。
黎雪阳又打了一个耳光之后,脸都红了。
她看陆时和依然没有让自己停的意思,就又抽了两个耳光。
“陆先生,这样行了吗?”黎雪阳颤抖着声音问道。
陆时和轻哼了一声,言语嘲讽:“你不是喜欢用这种恶心人的方式来处理问题吗?”
“我.......”黎雪阳一下卡壳。
陆时和再度冷笑:“你确实能屈能伸,你这种人一旦得到势头必然会把别人踩在脚下,今天要是岁禾没有反击之力,你能把人给欺负到自杀。
你这么爱打自己耳光,那就继续打,用你恶心别人的方式恶心你自己,确实挺合适。”
池砚在旁边听着,也频频点头。
确实啊,时和把黎雪阳一家子看透了。
这个黎太太虽然说话客气,也识时务,但她要是真的那么好,丈夫和女儿不会这样。
黎雪阳一下子哭大了声音:“陆先生,你放过我吧,我刚流产——”
“你刚流产不是你自己作的吗?”陆时和沉声道:“怎么,跑我这里来显摆你的母性了啊?哪个女人怀孕了能像你这么恶心的?”
黎雪阳一下说不出话来。
黎太太赶紧道:“陆先生,都是雪阳的错,也是我的错,我教女无方,才会这样。”
“我对你的家教不感兴趣。”陆时和沉声道。
“陆先生,那你说怎么办?”黎瞬也赶紧道:“你说怎么办我就怎么办。”
“既然你这么说了。”陆时和把目光落在了黎瞬的脸上,淡声道:“那我就说一下解决方案,来个文明点的。”
“陆先生请说。”黎瞬现在头上都是汗水,实在顶不住了。
陆时和道:“酒店马上开业了,你这么喜欢给岁禾送生意,那就连着送三个月吧,酒店的宴会厅每一天都要座无虚席,这件事你能做到吧?”
每天都要座无虚席。
宴会厅如果举办宴会的话,上午一场,下午一场,一天就是可以办两场宴会。
连着三个月。
黎家所有的亲戚,全都拉出来办红白喜事,百日宴,生日宴,寿宴,升学宴,成人礼加在一起,也支撑不了三个月呀。
况且,这一天两场宴会得多少钱呀?
黎瞬头上的汗水更厉害了。
池砚都被逗笑了。
这种损招不愧是出自陆时和之手。
想起来小时候,陆时和整人的手段不计其数。
长大后,已经稳重太多了。
偏偏黎瞬惹他的女人,那就该死。
“陆,陆先生。”黎瞬结结巴巴地喊道:“能不能少一点点啊,三个月我怕没那么多宴会啊?”
“那是你的事情,与我何干?”陆时和沉声道:“你做不到,我有的是办法让你痛不欲生,这已经是我能想到的最文明的惩戒方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