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下面一件要拍卖的,是一支紫玉笛。”
一楼高台上,拍卖司仪笑着拍了拍手。
下一瞬,一支通体紫色,制作精美的笛子,便在众人的目光中,被拿了上来。
“众所周知,紫玉笛以紫玉为材料制成,吹出的笛音,音韵朗畅,如同天籁,紫玉笛备受世人喜爱。”司仪自若地介绍,“然,紫玉极其难得,自古以来,几十年才可得一块,故,用紫玉做的紫玉笛,更是宝贵无比,千金难买。”
“那么,今日哪位贵客能带走这支紫玉笛呢?”
“现在,紫玉笛开始拍卖,起拍价五千两,每次加价不得低于五百两。”
司仪话落,喊价声此起彼伏,不一会儿,这支紫玉笛便被喊到了三万六千两。
“四万两。”颜峤见喊价的人少了,直接喊出自己的报价。
上元节她和九渊闲聊时,了解到九渊会吹笛子,她看中了这支紫玉笛,想拍下送给九渊。
“四万一千两。”
“四万三千两。”
“五万两。”颜峤继续喊价。
“五万两,还有要喊价的么?”司仪瞧着没人出价了,楼上楼下地扫视了一遍。
二楼某个包间中,容与看着楼下展示在高台上的紫玉笛,摇了摇头:“紫玉笛虽珍贵,五万两却差不多是其至高之价,在往上就不值当了。”
果然,在颜峤喊出五万两后,良久都没有人再出价。
司仪开始走流程:“五万两一次。”
“五万两两次。”
“五万两三次。”
司仪拍板:“成交!”
“能花五万两拍走紫玉笛,背后之人想必在乐律上有一些造诣。”容与见高台上的紫玉笛被拿下去了,才收回视线,“说起来,我还没听人用紫玉笛吹奏过,也不知是何种美妙之音。”
“喜欢?”慕容云聿瞥了他一眼。
容与果断地点头。
慕容云聿:“既然喜欢,先前为何不出价。”
“殿下,我自己的银子哪够买紫玉笛的。”他虽然喜欢紫玉笛,但若花五万两买,他会肉痛的。
听到容与的话,坐在慕容云聿对面,身穿淡蓝留仙裙的绝色女子明媚一笑:“五万两罢了,我这儿有。”
不待容与说什么,绝色女子继续道:“到时候让你们殿下还给我就行。”
“君姑娘说笑了。”容与讪讪地扯了扯嘴角。
他欠钱,让殿下还?
然后君姑娘可以打着还钱的理由找殿下,这样与殿下有了其他相处的机会?
君姑娘对他们殿下的心悦之色一目了然,他可不能让君姑娘得逞。
“被你看穿了呀。”绝色女子轻描淡写地出声,脸上的笑意不减。
“看穿什么?”一旁的剑影公子霍少商略微好奇地看过来。
慕容云聿挑眉,视线落在霍少商面前的茶杯上:“喝茶。”
“我现在不渴啊。”霍少商奇怪地看他一眼。
坐在慕容云聿右手边的慕容云漾轻咳一声,机灵地转移霍少商的注意力,“霍公子,下一件拍卖品开始拍卖了。”
霍少商闻言,立即往楼下看去,将刚才的好奇抛之脑后。
见此,绝色女子放下交叠的双腿,些许可惜地嘀咕自语:“啧,剑影公子怎不继续问一下?”
嘀咕完,绝色女子转头,也准备看一下拍卖品。
目光却不经意地看到了什么,她面色不变地站起身开口道:“我出去一下。”
话落,她对慕容云聿眨了眨眼,才抬脚离开包间。
她这边一离开包间,另一边,在外盯梢的辛夷,望见她的身影之后,即刻去给颜峤禀报:
“公子,她出来了。”
绝色女子出了包间门后,寻了个不易被发现之处,隐住自己的身形。
待两名锦衣缎面的男子走上二楼,她看清那两名男子的长相,盯着他们进入正南方向的一间包间后,思索了瞬息,才挪动脚步准备离开。
后背却被人轻轻拍了一下。
绝色女子脸色一变。
她背后竟然有人,此人无声无息地接近她想干什么?
一面寻思,绝色女子一面暗自摸出了随身携带的毒蛊,转过身去。
入目是一位俊俏的陌生公子,看着倒是没什么危险性。
“公子是?”绝色女子面上露出一副无邪纯真的神色。
颜峤好笑地看着她,用自己原本的声音低声道:“挽妆,是我。”
绝色女子君挽妆眼神骤然一亮:“峤峤!”
——
君挽妆出包间后,霍少商看了看楼下抬上来的拍卖品,没什么兴趣,转头跟慕容云聿说起了萧曜。
“云聿兄,你说这次武林大会,九渊那小子会来么?”
慕容云聿:“他自从受伤后,几乎被东楚皇牵制在东楚盛京,明面上自是不会来。”
“也就是说,他可能会暗中前来。”霍少商神色愉悦地眉尾上扬:“算起来,我已经很长时间没和九渊见过了,真怀念我们在天玑山学武的日子,自在逍遥,不染俗事。”
霍少商和萧曜慕容云聿,他们少时进入天玑山的时间差不多,三人又年龄相仿,经常玩在一起,关系不错。
不过,除了天玑山的人,少有人知道他们之间交情匪浅。
“现在,你们一个是大雍太子,一个是东楚战王府世子,身不由己,不像以前,想做什么做什么,想去哪儿,随时就能走。”
霍少商轻声感叹了一番。
感叹完,霍少商他又想起什么,目光中透着一抹好奇地看向慕容云漾:“对了,九渊还被东楚的皇帝老儿赐了婚,九公主,你去年到东楚看见他的未婚妻了么,他的未婚妻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只听说九渊的未婚妻会医术,能治好天花,再多的就不怎么了解了。
“是个,有趣的人。”慕容云漾想到昌元皇万寿节上,颜峤和西凉闲王比敲木鱼的事,显露几分笑意。
“哦?能让你这样称誉,我越发好奇了。”
话落,霍少商问慕容云漾这样评价颜峤的原因。
慕容云漾简单地讲了一下褚越临挑衅颜峤,和颜峤比试敲木鱼,却输给颜峤的事。
霍少商明朗地一笑:“褚越临那个蠢货,输了活该。”
“霍公子在笑什么?”这时,君挽妆走了进来。
霍少商下意识地抬眸看过去:
咦,怎么感觉君姑娘出去一趟后,心情变得格外的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