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纱帘洒进房间,羡渊睁开眼,发现自己身上盖着一条陌生的毛毯——淡紫色,带着淡淡的雷电气息。
她猛地坐起身,毛毯滑落,露出下面压着的一张字条:
「未婚妻,你昨晚说梦话喊我名字了。」
字迹嚣张潦草,末尾还画了个欠揍的笑脸。
羡渊的耳垂瞬间变得通红,手指无意识地摸上耳垂揉搓——这是她从小到大的习惯,每次撒谎或害羞时都会这样。
\"姐姐!\"舒弈突然推门而入,手里举着通讯器,\"雷狮问你要不要——\"
灰发少女的话戛然而止,目光在姐姐通红的耳垂和皱巴巴的字条间扫了个来回。
\"他又欺负你?!\"舒弈的火焰手环\"唰\"地燃起,转身就要往外冲,\"我烧了他那头乱毛!\"
羡渊一把拽住妹妹的后衣领:\"回来!\"
疗养院的天台铺满晨光,羡渊抱臂站在栏杆边,冷眼看着草坪上正在用雷神之锤烤肉的雷狮。雷电精准控制着火候,肉排发出诱人的滋滋声。
\"看够了吗?\"
带着笑意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羡渊的耳垂又开始发烫——雷狮不知何时闪现到她身后,呼吸拂过她的发丝。
\"谁看你了!\"她条件反射地摸上耳垂,\"我是在看...看风景!\"
雷狮低笑,变魔术似的从背后拿出一串烤肉:\"撒谎。\"他故意凑近,\"你每次撒谎都会摸耳垂。\"
羡渊正要反驳,舒弈的声音突然从楼梯口炸响:\"雷狮!不准靠近姐姐!\"
小炮弹般的灰发少女冲过来,硬生生挤进两人之间,火焰手环对准雷狮:\"再欺负姐姐我就烧了你的锤子!\"
雷狮挑眉,不但没退开,反而故意把烤肉递到羡渊嘴边:\"尝尝?\"
羡渊刚要张嘴——
\"姐姐不许吃!\"舒弈一把拍开肉串,\"谁知道他下没下药!\"
雷狮:\"......\"
羡渊:\"......\"
肉串掉在地上,被突然窜出的暗影接住。帕洛斯从阴影里冒出来,笑眯眯地咬了一口:\"味道不错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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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餐时,父亲看着女儿频繁摸耳垂的小动作,意味深长地放下餐具:\"那位雷王星三皇子...\"
\"他已经不是皇子了。\"羡渊立刻反驳,说完才发现全家都盯着她看,\"...我是说,他早就放弃继承权了。\"
耳垂又开始发烫。
母亲给舒弈夹菜的手顿了顿:\"小弈好像很了解他?\"
\"当然了解!\"舒弈气鼓鼓地挥舞叉子,\"他整天欺负姐姐,不是摸头发就是——\"
羡渊一把捂住妹妹的嘴。
父亲和母亲交换了一个眼神。
\"年轻人。\"父亲突然说,\"晚上请他来吃饭吧。\"
羡渊的叉子\"当啷\"掉在盘子里:\"不行!\"
\"为什么?\"母亲微笑,\"难道你们不是...\"
\"不是!\"羡渊的耳垂红得滴血。
舒弈挣脱姐姐的手:\"他们明明每晚都——\"
羡渊抄起餐巾塞进妹妹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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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雷狮难得穿了件正经的黑色衬衫——虽然最上面的三颗扣子依然没系。他拎着两瓶顶级星空酿站在门口,突然被冲出来的舒弈拦住。
\"警告你!\"灰发少女像只炸毛的小兽,\"要是敢让姐姐伤心,我就...\"
\"就烧了我?\"雷狮蹲下来与她平视,难得认真,\"放心,我宁愿被雷王星通缉一辈子,也不会让她掉一滴眼泪。\"
舒弈愣住,火焰手环的光芒渐渐弱了下来。
客厅里,羡渊正被父母一左一右夹在中间。
\"所以,\"父亲慢条斯理地擦着眼镜,\"你们在羚角号上是住同一个舱室?\"
羡渊的耳垂又开始发烫:\"......只是...偶尔...\"
雷狮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伯父伯母好。\"他行礼的姿势优雅得体,完全看不出平时嚣张的模样,\"我是...\"
目光扫过快要冒烟的羡渊,他坏笑着改口:\"...您女儿未来的丈夫。\"
\"雷狮!!\"
星心剑出鞘的寒光映亮了整个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