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父与张母正在屋里坐着闲聊,听到门口传来一阵熟悉的叫喊声,两人对视一眼,脸上都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欣喜之色。果然,不一会儿就看到儿子张希安地走进了家门。
“儿啊,你可算回来了!”张母激动得站起身来,快步迎上前去,紧紧握住了张希安的手。
“爹、娘,我回来了!”张希安满脸笑容,眼中满是对父母的思念和关切。
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嘘寒问暖,好不热闹。张希安见父母身体还算硬朗,心中也稍稍松了口气。聊了一会儿后,他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连忙转头对母亲说道:“娘,您快去集市上买点肉回来吧,再顺便打上几斤好酒。咱们今晚好好庆祝一下!”
张母听了,二话不说,起身拿上篮子便往门外走去。她一边走还一边念叨着:“这孩子,一回来就知道吃好的喝好的……不过也好,难得团聚,确实该好好庆祝一番。”
张父张志远见儿子归来,那脸上的笑容就如同春日里绽放的花朵一般灿烂。他快步上前,紧紧拉住儿子的手,仿佛生怕一不小心儿子又会消失不见似的,兴高采烈地将其领进了正屋。
进屋后,张志远小心翼翼地点燃了几炷清香,示意张希安对着祖宗牌位虔诚叩拜。待一切仪式完成,张志远便领着张希安走出正屋,来到了庭院之中。
父子二人并肩而行,脚下踩着被阳光晒得微微发暖的石板路,周围绿树成荫,微风轻拂,带来丝丝凉意。他们就这样慢慢地走着。
一路上,爷俩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话题从张希安在外的经历到家中最近发生的琐事。当张希安提到那个名叫老木头的人时,张志远原本轻松愉快的神情突然变得凝重起来,他略微沉吟了片刻,才缓缓开口说道:“希安啊,如今你也算是长大成人了,按道理来说,对于为人处世方面,做父亲的不应该过多地对你指手画脚。只不过有些事情呢,你还不太清楚其中的原委,而我呢,一时之间也不方便跟你详谈太多。但关于这个老木头,我的建议是你最好能离他远一些。”
张希安听到父亲这番话,心中不禁涌起一阵疑惑。他实在想不通为何父亲要如此郑重其事地叮嘱自己远离老木头,但出于对父亲的尊重,他还是顺从地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父亲的意思。
父子俩聊了一会儿,张母已然买菜回来,在厨房里忙活起来。张希安刚准备去帮忙,就被张母赶出来,张父与张希安相视一笑,干脆坐下来聊天。
不多时,张母就把饭菜忙好,父子俩收拾桌子就准备吃饭。饭桌上,张希安与张父二人俱是喝了不少酒。但二人都还算清醒。张希安从怀里掏出银子,正是前两日的赏银,交给张母。“娘,这些银子你收好,操持家里不容易,有些银钱傍身终归是好些。”张母刚想推却“儿啊,你现在身在衙门,要用钱打点的地方多,这钱你留着,爹娘在家里不缺钱使,你留着。”张希安不由分说,直接塞给张母,“娘没事,我有钱。”张母接过银钱,顿时一惊,她以为儿子给她的不过一二钱银子,毕竟一个捕快一个月的奉银不过三四钱,儿子去了不过十来日,能有多少。可这起码三两银子,她顿时有些后怕“儿啊,怎的如此多银子,咱家虽不是大富大贵,却也不愁吃喝,你可不敢做受贿之事啊。”张父听着这话,起身接过银子,轻轻一掂,也是大吃一惊,随手把银子放在桌上,盯着张希安,也不说话。
张希安看着眼前,只得把前因后果讲清楚。张父张母听了一阵沉默,确实身处这么一个大染缸,不合群就绝对会被排斥。合群方才可以生存下去。
“儿啊,你休沐三天,后天咱爷俩去王县丞家拜访一下。”张父沉默了半天,说出了这句话。随后示意张母把银子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