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张希安好了许多,又喝了药。待到第三天郎中前来复诊已然大好。
三日休沐时光转瞬即逝,张希安经过这几日的调养休息,身体已然恢复得七七八八。清晨时分,他精神抖擞地来到衙门,按照惯例完成了点卯签到。正欲转身投入工作之际,目光不经意间扫过衙门口,却瞥见皇城司的小远亲事官正静静地站在不远处等待着他。
张希安赶忙走上前去,微笑着向小远亲事官拱手施礼:“小远哥,今日怎会如此凑巧在此相遇?莫不是特意来找我的?”小远亲事官亦是笑着回应道:“哈哈,确实是专程在此等候贤弟。”张希安面露疑惑之色:“哦?不知小远哥找小弟所为何事?”小远亲事官道:“樊押司寻你有些要事相商。”张希安心头一紧,但还是镇定自若地点点头应道:“既是樊押司召唤,那小弟自当速速前往。只是还需先将手头事务稍作安排。”言罢,张希安匆匆回到屋内,有条不紊地将各项任务交代给下属后,便马不停蹄地跟着小远亲事官一同赶往目的地——棺材铺子。
待到二人抵达棺材铺子时,只见樊押司早已端坐在屋内等候多时。见到张希安到来,樊押司起身热情地招呼道:“希安兄弟,别来无恙啊!近来可真是忙碌非凡呐!”张希安连忙躬身行礼,谦逊地说道:“大人谬赞了,在下不过是尽些绵薄之力,终日瞎忙活罢了,若有不当之处,还望大人多多海涵。”樊押司摆了摆手,示意张希安不必多礼,接着收敛笑容,神情变得略微严肃起来:“此次唤你来此,确有一件重要之事需要托付于你。想必你也知晓,那老木头前不久已被调离此地。如今这清源衙门内,能够独当一面、担当重任之人,非你莫属了。近日上头皇城使传来消息,言道近期竟有人胆敢私运盐铁,并与外族暗中勾结。此事非同小可,关乎国家安危和百姓福祉。因此特命你密切关注此事,一旦发现任何蛛丝马迹或相关线索,务必第一时间呈报上来,切不可有丝毫延误!”“据情报讲,数量不小,涉案人员也不少。你仔细留意。 ”小远亲事官在一旁插话道。张希安点头称是。
张希安见无别事,就起身告退而去。
“大人啊!您看这清源县,位置偏远得很呐,属于那种下等的县城。依下官之见,那些搞走私勾当的家伙们,选择从这条道儿过的可能性可不小嘞!不过嘛,光靠张希安一个人去办这事儿,恐怕人手方面不太够哇!”小远亲事官等到张希安离开之后,赶忙向樊押司禀报情况。
樊押司皱着眉头点了点头:“这点我心里清楚得很呐!实在是没有办法呀,咱们皇城司本来人手就紧张得要命。再说那张希安原本就是清源县的捕头,跟那个叫王飞的关系还挺密切的。如果他脑子转得快、够机灵的话,肯定能够找到合适的借口去向那县令说明情况。这样一来,人手问题应该就能解决啦!”
小远亲事官听了,还是有点担心地问道:“那……万一他脑筋没那么灵活咋办呢?”
樊押司无奈地叹了口气:“真要那样的话,咱也没啥好法子咯,只能到时候再另想法子喽!”
这边厢,张希安一路心事重重地赶回了县衙。他人刚一踏进衙门,便愁容满面地坐在椅子上发起呆来。樊押司可是明明白白地告诉他这次走私的数量相当之大。凭他自己单枪匹马地冲过去,那不就如同羊落虎口一般吗?想到这儿,张希安不禁感到一阵深深的忧虑和苦恼。
“这活不好干呐”张希安暗叹。
就在这一刹那间,张希安心头忽地闪过一个念头,仿佛一道闪电划过漆黑的夜空。他没有丝毫犹豫,霍然站起身来,脚步匆匆地径直朝着王飞所在之处赶去。
不一会儿,张希安便来到了王飞的门前。他深吸一口气,轻轻叩响房门,待到里面传来一声应允后,方才推门而入。一进屋子,张希安一眼便瞧见正伏于案几之上奋笔疾书的王飞。他赶忙快走几步,来到王飞身侧,恭恭敬敬地躬身行了一礼,口中称道:“县令大人!”
王飞闻声抬起头来,见来人竟是张希安,脸上不禁露出一丝诧异之色。他连忙搁下手中的毛笔,关切地问道:“哎呀呀,原来是你啊,希安。我听闻前些日子你不慎染上了风寒,如今身体可有好转?若是尚未痊愈,怎不好生歇息调养,反倒这般匆忙地赶来寻我?”说着,王飞微微皱起眉头,流露出几分担忧之意。
张希安微笑着答道:“多谢大人关怀,托您的洪福,下官的身子已然好得差不多了。”
听到这话,王飞稍稍松了口气,点了点头说道:“如此甚好。既然身子已无大碍,那快些入座吧,不知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张希安依言在一旁的椅子上坐定,然后略微沉吟片刻,开口说道:“回大人,其实并无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只是有那么一桩事情,下官觉得还是应当先与大人商议一番,再做定夺。”
王飞闻言,心中不由一紧,追问道:“哦?究竟是何要事?难不成又是哪里出了乱子?”言语之中,满是惊愕之情。
“没有,绝对没有!只是下官觉得如今咱们衙门里的捕快和衙役人数稍微有点不够用啊。就像之前那几次一样,如果突然发生点事情,大家就得放下巡街的任务赶紧去处理案子,结果弄得首尾难以兼顾。所以下官想着,要是能再多增加一些人手的话,就算再有突发状况,起码也能有更多的人手可以调配呀,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张希安心知肚明自己绝不能把真实情况全部和盘托出,于是绞尽脑汁找了这么一个借口。
“希安呐,咱们清源县可是隶属于大梁朝的下等县啊,上面给咱们分配的人员编制非常有限。就算最多再额外加两个人进来,那也就到顶了,可仅仅只是多两个人而已,恐怕也起不到多大作用啊。”王飞皱着眉头,一脸无奈地抱怨起来。毕竟人手不足这件事情已经困扰他很长时间了。
“大人,依下官之见,要不这样吧。咱们就在本县挑选一些品行良好的青壮年男子,不需要太多,只要八九个就行。平日里就让他们正常生活,一旦有事情需要帮忙的时候,再把他们召集过来协助处理事务。”张希安小心翼翼地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民夫?那些民夫能起到什么作用呢?他们又没经过专门的训练,遇到真正棘手的问题,根本指望不上啊。”王飞听后连连摇头,表示不太赞同这个主意。
“嗯……这个嘛,可以将其称之为民夫,但实际上又和普通的民夫有所区别。”张希安稍作停顿后接着说道。
“哦?这其中有什么不同之处呢?愿闻其详。”王飞顿时来了兴趣,追问道。
只见张希安拱手向王飞行礼后,开口解释起来:“大人,这八九个人员无需被纳入正式的编制之中。平常无事的时候,他们只需每个月抽出一定时间参加训练即可。当然啦,作为回报,他们每月都会得到一些微薄的俸银。而一旦遇到需要他们协助处理事务之时,除了原本约定好的那些奉银外,还会根据具体情况额外增加一些报酬。这样一来,他们必然会尽心尽力地办事。”
王飞听完这番话,眼睛突然亮了起来,心中不禁暗喜:这可真是个绝妙的好主意啊!既不需要占用宝贵的编制名额,花费的银两也不多,同时还能有效地解决人手不足的难题。实在是一举多得的良策!
于是他大手一挥,果断地下达命令道:“好!这件事情就交给你来操办吧。”
听到这话,张希安自是满心欢喜,连忙应诺下来,然后兴高采烈地领命离去,准备着手办理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