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晶亮深邃的眼睛如浸在水中的黑曜石,鼻梁高耸挺直,使华弘亦的面容更加立体。
他的嘴唇轮廓分明,线条流畅,此时在热气的蒸腾作用下,唇色红润,娇艳欲滴,微微开启露出洁白皓齿,充满了诱惑。
华弘亦把夏澜推至淋浴室的磁砖墙壁,低下头,吻住了夏澜的双唇。
夏澜猛地瞪大了眼睛,一颗心荡至喉咙,一股强力的电流从唇上蔓延至四肢百骸,浑身虚软无力。
华弘亦的嘴唇如花瓣般柔软,充满了温柔与渴望,身上沐浴露的气息,清香四溢,让人沉醉其中。
夏澜雪白丰润的脸颊,泛起一片红晕。
她的双手缓缓的搂上华弘亦的腰肢,热烈回应。
两人从浅吻逐渐变得狂野热烈,吻得如饥似渴,如狼似虎。
她的手不由控制的往华弘亦的身下摸去,摸到已经湿透的内裤,她刚想帮他褪下内裤,想同他更深一步的亲热。
华弘亦却突然戛然而止,把她给推开了,他清了清嗓子,“行了,够了,接下来我自己洗吧。”
夏澜一时之间傻愣住了,她的心还在急遽跳动,浑身燥热难耐。
但华弘亦转过了身,摆出一副拒绝的姿态,夏澜的心里乱糟糟的,她木然的走出了淋浴室。
她回到自己的房间,冲了个澡,擦干了身体,躺在床上,捂着还在发烫的脸颊。
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夏澜感觉像在梦里。
华弘亦吻她了,但是却在最激情的时候停止了。
夏澜突然知道华弘亦在干什么了,顿时气的咬牙切齿。
华弘亦就是他妈的妖孽,他就是故意的,他在故意诱惑她。
原来夏澜觉得那些壁咚之吻太过油腻,但在浴室中,感觉完全不一样。
沐浴露的清香,去除了油腻,只留下激情,狂野,热烈,还有致命的性感。
这该死的拉扯感,华弘亦也太会了吧,刚才简直性感到爆了!!!
夏澜忍不住想尖叫,还有想要强奸他的冲动。
但夏澜不知道的是,华弘亦刚才强行停止,差点没憋出内伤,血气方刚的他,血气直接上涌至脑,从鼻子里流出。
华弘亦赶忙把淋浴的热水换成冷水,替自己降温和止血,否则,此时的淋浴室里怕是血流成河,他又要去住院了。
这一晚,夏澜睡得很香很甜,没有做噩梦,而是做了一晚上的春梦。
第二天,夏澜依旧魂不守舍的,坐在办公室里,手撑着头,一直在发呆出神,回味着昨晚华弘亦的甜蜜之吻。
一张脸,时而痴痴的傻笑,时而羞涩的脸红,时而充满欲望的舔唇,时而又不甘心的咬牙切齿。
表情变化多端,几秒钟脑海里能闪过几百个念头。
她深叹一口气,终于稍稍回神,突然就发现一双大眼睛,趴在桌子上面,直勾勾的盯着她瞧。
夏澜吓了一跳,“周瑾,你干嘛呢?”
她轻拍了拍自己被吓到的小心脏。
“不是啊,夏主任,我一直站在这里很久了。”周瑾解释道,她寻思着,夏主任刚才是怎么回事,看起来像精神失常一样。
“那你干嘛不叫我呢?”夏澜没好气的说道。
“我叫你了,我进来之前,还敲门了,你都好像听不见一样。”周瑾小声嘟囔。
“那,那你……为什么不先打个电话给我呢?”夏澜强行挽尊,自己刚才难道真的出神到耳背了?
“我打了,电话一直占线,打不通。”周瑾崩溃的说道。
夏澜一看桌上的电话,原来是话筒没挂好。
哎,自己是怎么回事?竟然失常至此。
这华弘亦就是红颜祸水,太耽误事了!
夏澜赶忙调整了一下心绪,清了清喉咙,板起脸,对周瑾肃然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门口来了一个女人,指明了要找你。”周瑾回道。
这是有大案子上门了吗?
“那你让她进来吧。”夏澜关照道。
一分钟后,夏澜的办公室进来一个中年妇女,看上去50多岁的样子,穿着考究,脸上涂了一层厚厚的粉底,纹过眉毛,还做了美甲,很是时髦。
“你就是夏澜夏律师啊?”中年妇女的眼睛里闪出了亮光。
“对,是我,请问您找我有什么事?”夏澜礼貌问道。
“哦哟,我找你当然是打官司咯。”中年妇女又道,“没想到夏律师这么年轻漂亮,还这么能干,谁家要是能够娶到你做媳妇,那是积了八辈子的福德了。”
她过分的夸赞,让夏澜有些尴尬,“您过奖了。”
中年妇女突然叹气道:“我家的那个媳妇,要是有你一丁点的能耐就好了。”
夏澜眉梢一挑,“怎么说?”
“我那个媳妇,干啥啥不行,生孩子顺产生不出来,非要剖腹产,奶水么奶水也没有,还要让孩子喝奶粉,孩子也不管不顾。”中年妇女的脸上满是嫌恶。
“都不知道是怎么当妈的?”她恶呖呖的咬着后槽牙。
“这个……孩子生不出来,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夏澜不由得皱起眉头,“你说你的媳妇不管孩子,是怎么回事?”
“她要去上班,说忙不过来,就把孩子扔给我了。”中年妇女解释道,“像我当初带我家宝宝,还不是一边上班,一边带孩子,她啊,饭也不会做,衣服也只洗她自己的和孩子的,我宝宝的衣服袜子内裤啥的,她都不管。”
“宝宝?”夏澜疑惑道,“谁是宝宝?”
“我的儿子,叫史文彬。”中年妇女介绍。
【叮!】
【检测到三星渣男,姓名史文彬。】
夏澜“噗~”一声,险些没喷出来。
不用系统详细说明,她也能知道,这是碰上“妈宝男”了。
“那你……找我,是想让你的儿子跟你媳妇离婚吗?”夏澜想先听听看,这女人想干嘛。
“离婚肯定是要离的,我是想让夏律师,再帮我争取一下,我孙子的抚养权,还有这个。”她从兜里拿出一张纸。
“这是借条,我要让那个女人,这几年在家花的钱全吐出来。”中年妇女的眼神里闪过一抹阴毒狠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