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要把她卖去墨西哥?怎么办?花糯又恐惧,
又无助,谁能来救救她?池?,对,池?,
他会来救她的,他是她找到的靠山,她只有他了:
“救我……,池?……救我…,我好怕,
…他们要把我…卖去墨西哥…,我……怕…”
“我在,我在,糯糯,没事了,你很安全,
这只是一个梦,只是你的梦境,你别害怕,
我一直在你身边,我会一直保护你,你很安全,
别怕,我在呢,一直都在的,别怕……”。
花糯受了娱乐场所的刺激,害怕的梦到了自己,
在国内被掳的经过,被困在梦魇里出不来,
池?忧心忡忡的抱着那满头大汗,脸颊通红,
呓语不断,直呢喃着她害怕,要他救她的花糯,
轻声细语的抚慰她,同时给足她安全感,
若不是要安抚花糯,池?肯定站起来狠狠的,
抽自己几巴掌,都怪他,吓得花糯做了恶梦。
花糯这一病足足三天才缓过来,三天里,
反反复复发烧退烧, 终日沉睡,却睡得极不安稳。
全身酸痛,绵软无力,没有精气神,没胃口,
像个毫无生气的布娃娃任他摆布,没有一点回应,
仿佛随时就会离他而去,池?彻底慌了,
连续找来几个医生,都说问题不大,就是着凉感冒,
受到惊吓,休息下缓过来就行,到了第四天,
花糯终于是清醒过来,池?看着醒过来的花糯,
忙放下要打的电话来到床边,他正准备叫苏克,
把部队里的军医安排过来,看看怎么到现在还没醒。
“糯糯,你醒了,还晕吗?”
“晕?我该晕吗?不晕啊?怎么了?”花糯看着胡子拉碴 ,
不修边幅,脸色灰暗,墨眼圈都那么明显的池?,
回答着,他怎么这样问,她为什么要晕?
池?沉默的看着几天的时间就瘦了一圈的人儿,
圆润的鹅蛋脸都成了瓜子脸了, 她本来就不胖,
现在越加显得瘦,躺在床上就小小的一团,
池?心疼极了,他上前小心翼翼的搂着花糯,
不敢用力,生怕一使力,花糯就让他捏碎了,
“对不起,糯糯,都怪我逼你去看那些肮脏的东西,
你受到惊吓,生病发烧三天了,一直昏迷不醒,
我下次绝不让你看到这些了,你放心。 ”
她生病了,还三天,也就是她躺了三天,
她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她挣扎着想起床,
池?轻柔的扶起她:“真的不晕吗”?
“嗯,不晕,就是好饿,也好渴。 ”
“好,我马上让人送饭菜过来 ” 。
他拿起电话打给苏克,让他安排人送饭过来,
然后,接了杯温水让她喝下,喝完水,她要去洗漱,
池?把她抱到浴室,全程都细致的伺候着她,
就连她拉尿都不愿意出去,美其名曰:怕她再晕了。
还说,这几天,都是他帮她擦洗,包括拉尿也是他帮忙的,
因为她基本上都是半昏迷状态,什么都干不了。
花糯可不愿意,她昏迷时没办法,现在清醒着,
肯定不可以让他在旁边看着,这样她尿不出来。
池?看他不出去,她就不尿,只能妥协了,
但也只是把门带上,他就在门外, 花糯看他出去了,
才去马桶上尿尿,洗漱完没多久,饭菜也送来了,
考虑到她睡了几天,不宜吃过于油腻的东西,
苏克送来的是粥,也有饭和一些清淡的菜,
看着清醒过来的花糯,苏克一直悬着的心,
也放了下来,她再不醒,池?都要疯了,
放下东西,和花糯打过招呼,苏克识趣的先走了,
花糯刚拿起碗准备自己装粥,一旁的池?,
已经装好递给了她,花糯有点无语,她只是生病,
而且已经好了,他这样搞得她好像残废似的!
休息了二天,花糯彻底好了后,准备好各项物资,
他们打算回寨子里了,这天凌晨,花糯还在梦中,
又被池?唤醒了,朦胧中,她看到床边的池?,
已经穿戴整齐趴在她身旁轻声喊她起床了。
她困难的睁开眼,四下张望,房间灯火通明,
窗帘是放下的,她看不出现在是什么时候,
可是她怎么还好困,感觉她才刚躺下啊?
怎么就要起床了,她不甚清醒的嘟囔着:
“几点了啊?就要出发,池?,我还好 困” 。
说着双眼一闭,又躺下了,池?看着那赖着床,
不肯起来的女孩,无奈一笑,好吧,他自己动手帮她,
她可是生病才好没多久呢,看看她身上穿的衣服,
嗯,可以外穿,不用换都行,就是有点松垮凌乱,
先帮她把胸兜兜后面的扣子扣好,他早就发现,
她穿那兜兜睡觉不舒服,让她脱了睡觉,
她又怕他占她便宜不愿意脱,但穿着又难受,
所以她睡前就会偷偷的把后面扣子解开,
看着她那欲盖弥彰的行为,池?只能装瞎,
嗐,还不能表现出他什么都清楚的表情。
整理好她的外衣外裤,一把抱起还在梦中的人儿,
大步走出酒店,来到酒店外的车上,外面停着两辆吉普车,
一辆是之前池?开的那辆,还有一辆 是军绿色,
车身稍微小了那么一点点,苏克和一个稍微矮点的男孩,
已经在外面等着了,这个男孩明显比苏克要小,
应该和池?是同龄的,池?抱着花糯出来,
还用眼神让他们闭嘴, 别说话先,他示意苏克开车门,
小心翼翼的把花糯放在他之前开的那辆吉普车后排座位。
而之前采购的很多东西都放在了另一个车里,
所以现在宽敞了好多,放好花糯,他下车来安排:
“苏克,你来开我这辆车,你那辆让巴迪开 ” 。
话说完,他就上车轻轻的帮花糯调整好睡姿,
让她上半身枕着他大腿,他揽着她的腰,
也闭目养神起来,车外的两人互相看了看,
又笑了笑,各自听令开车去了,车子缓缓启动。
花糯再次被叫醒已经是二个钟后的事了,
这次她发现自己是躺在池?腿上的,她赶紧坐起来,
看了看四周,天才微微亮,是在车里,顺着车灯的亮光,
看着窗外缓缓移动的树木,很明显是在山路上。
这么快就到了吗?她看了看池?,又看了看在前面开车的苏 克。
“清醒了没?渴了吗?饿了没,昨晚吃的不多,肯定饿了。 ”
说着就在他大背包里找东西,一一拿出来,
有包子,面包和水壶。
“等一下再吃,我想漱口,等天亮点我下车去漱口 ” 。
不刷牙至少漱下口吧,否则她实在吃不下东西,
最主要她想尿尿。
又开了有20 分钟左右,池?看了看外面,
天已经大亮,在 一处稍微宽敞的地方让苏克停下车。
山路本就不好走,再说这个山路看着好像还没开发一样,
所 以 20 分钟也没走多少路。
“谢谢苏克哥” 花糯道谢。
苏克笑了笑算是回应她,刚想推开车门下车,
池?拉了她一下: “等下,套件衣服,早晨山里露水多会冷,
再说,你才病好没几天呢。 ” 说着拿起他的一件薄夹克给她套上,
开车的苏克挠挠头想: “阿?还挺细心” ,他就没想到会冷。
池?陪着她一起下车,用温水漱了漱口。
漱完口,花糯四周看了看,这山路看着还挺平坦啊,
不过就是有点窄,旁边都是参天大 树,
他们的吉普车车身宽,开着要很小心,否则一不小心就会撞到那些树。
看着她左右上下的这里看看那里看看,还忸怩的不肯上车,
池?一想就知道她是因为什么了。 走到她身旁,
低声问她:“是想拉尿还是、、、、 ” 花糯红着脸说:“拉尿 ” 。
池?拉着他往旁边走去,花糯看了看后面也停着一辆车,
忙 说: “会不会挡着别人” ?
“不会,那也是我们寨子里的车,我们一起回” 。
“哦哦,一起的呀” 那就没事了。
走了大概 20 米左右,池?才停下,指了指前面,
相对平坦没那么多杂草的一块地说:“就那吧,你自己去还是我陪你” ?
“不、、、 不用,我自己去,你往回走一点,不准跟过来啊 ” 。
她害羞的说着跑走,怕他会跟上来似的。
到了那里,先左右看了看,在看了看地下,
确定没有任何蛇虫鼠蚁后,她才安心的脱下裤子。
虽然隔了一段距离,但池?的耳朵灵敏,
还是听到了耳旁传来微弱的嘘嘘声,再看看那隐约可见的模糊身影,
他无声的笑了。
回到车旁,用壶里的水洗了洗手,上车后,
拿起包子吃了起来,她边吃边问:“池?,你吃了吗?”
“没吃” !
她赶紧把包子拿给他,然后又说:“那苏克哥肯定也没吃咯 ”!
“没事,我还不饿,等会停车再吃吧!”
认真开车的苏克说, 又开了20分钟左右车停下了,
这时天已经完全亮了,苏克下车吃着早餐,
池?也下去,过了一会不知道从哪拿来 一对高帮的军绿色女士登山靴,
打开车门让花糯把脚伸出来, 花糯坐在车上侧着身子,
乖巧的把双脚伸出来,池?伸出大手将她双脚抓起来放在他膝盖上,
脱下她的小白鞋,握着那穿着袜子,却不足他手掌长的,
精致小脚连同裤脚一起塞进登山靴,再细心的,
帮她绑好鞋带,整理好, 花糯就这样看着他低头帮她穿鞋,
那一刻她甚至有就这样和他在一起也不错的想法。
池?帮她穿好靴子,又拿来一件黑色长款冲锋衣,
帮她穿上,然后是帽子,脸上给她围了一层又一层。
手也给她戴上手套,最后戴上墨镜,她下车从车窗看到自己的样子,
从上到下全黑,一根头发丝一寸肌肤都没露出来!
“ 池?,一定要穿成这样吗 ” ?
“ 是,等下走山路,会有很多荆棘杂草,蛇虫鼠蚁的,你不穿不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