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背靠着王哥坐在林子里休息,折腾了一大早也感有点累,翻出字典看看解解乏!王哥低声问,“大少你出手杀白匪时有什么感觉?怕不怕?”自己都不带去想的“没啥子感觉!那有什么怕的?”王哥可是瞪着双眼,看见这个他自己还认为是个屁都不懂的小毛孩子,亲手杀过两个人!这次呢,他就跟在这毛孩子身后不到半步,这小子一下窜了出去,自己还没等反应过来,就差一步,自己举着大砍力猛地砍下去时,那软旦己经倒下,自己只是砍了个空!是自己反应慢?现在想想,当时躲在仓库后身子紧紧贴在墙壁上,那时自己不知咋整的,脑门子发凉,手握着大砍刀都有点发抖,腿好象有点抽筋的样子,踩在地上有点发软,如同踩在棉花包上拟的,特别地紧张,脑子一片空白,嗓子是又干又渴,死劲地猛咽口水,喘一口气都不敢,生怕惊动了白匪兵,憋地那叫难受。
还有那次在小道偷袭那两白匪兵时自己也有这种感觉,明明就看见对面那小子一跃而起,自己当时好像没有感觉一样,身子就像僵死在那,慢了可不止一大步!唉,自己带这小孩出来才多久,他就亲手宰了两个白匪兵,而且是近身的招招见红的这种,而自己都当了六七年兵,都成老兵油子,还没杀过一个敌人,你瞧这小子,刚杀过人,坐在这没事人一样,自己搂着他,都能感到他脸不变色气不喘心不跳,乖乖的就是个小孩子的样!
唉!看来是种好啊,自个可不是这个种!他爸一副白白文弱书生的相,与人说话都是低眉顺言和和气气,声音也不大,在学校稳当当一步一步走着,可一上战场那可是一身的虎威是杀气腾腾,一声大吼,“冲“!人己越出战壕冲出好几步,根据地谁人不晓得这位白面煞星?自己刚跟大队当通信员那年,有一封情报传到大队长手中,说地是某一处红军根据地遭到中央军的偷袭,损失惨重,区委书记等多名干部被杀害,据说头颅被砍下,送到省城去邀功,还血洗了多处村子,杀害了一百多乡亲,而那个刽子手,中央军营长正率队路过此地!那个营长也听说此地有个白面煞星如何了得,也加强了戒备,可那丫的色心难耐,夜里去春光楼嫖妓,虽然楼着楼后有军兵把守,可天大亮一看,只见那营长的猪头找不见。当夜大队长男扮女装与一众妓女堂而皇之进了春光楼!
白匪军下乡清乡时心里都打鼓,千万不要遇见白面煞星。那当官的都跑到天安寺去,拜佛求卦,看看此次出去能否碰见白面煞星,低头一看那卦,十有八九能遇见,吓的屁眼子都冒凉风,忙往功德箱里塞大洋,求大师傅救救难,那大师傅看着跪在自己脚下的白匪军军官,肚里是一阵阵冷笑,你不出血谁出血?这寺里几十口子全靠白面煞星养活呢,忙闭上眼心里默默念着,“我祖保佐白面将军健康永生,心想事成,永远快乐,幸福无边,造福万民,恩幸吾辈“!那卦语还不是他想如何解就如何解?鼻子是一哼,不解到你拉裤兜掏出大洋钱老纳白活一世!白匪军只要一听对面是县大队的,扔枪就跑。白匪军要到根据地搞清乡,得先派人打着白旗找县大队,说是上面说的,不去得丢官,下去只是走个样,保证一二三的,大队长不点头,谁也不敢踏进根据地半步!县大队接到掩护重要人物或物资过白匪区的任务,大队长就亲自去县城请白匪军的几个头头脑脑的喝酒,说是兄弟我有几个亲戚要经过贵地,请各位行个方便!那白匪军个个点头哈腰绝不敢说个不字!
还真有不长眼的,陆家寨的大地主陆大脑袋,整了个还乡团,花重金请了一个连的国军主力,帮他杀进根据地搞清乡歼灭红军游击队。!高调地四处嚷嚷。悬赏1000大洋,活捉共匪县大队长,剖腹挖心掏肝抽筋剥皮,斩首暴晒十日示众。哪知道还乡团刚与县大队交火,自己还没捞着开枪呢,还乡团就顾头不顾腚地逃命,枪支枪药装备,丢了一道,就连还乡团团长大地主陆大脑袋的轿子也抛弃在道旁!
还乡团在前玩命地逃命,县大队紧咬着不放,从日头当中一直追到日头西沉,最后还乡团累的一个个倒在道上,两眼直翻口吐白沬四爪抽筋,事后听说,还乡团团长和白匪军连长的坐骑,都累得一头栽在道上,四蹄抽搐着。还乡团团长陆大脑袋象只狗一样,趴在地上吐着长舌头,摆着手说着,“跑不动啦,我投降!我投降!”
开完公审大会,大队长拿着驳壳枪对着跪在面前的还乡团团长陆大脑袋,白匪军连长等四个人的脑袋“咣咣咣咣“连开四枪,向后退几步,让身后战士上前补枪,自己拿着枪向前,都没看清倒在地上的死倒,紧闭双眼,大口喘着粗气,一扣板机,“咣咣”放了两枪,也不知子弹飞向那里,这时只感裤裆一热,尿了一裤子,大队长拍着自己的肩头“下次就好啦!”。
队伍在山后驻扎,白贤弟让老头组织女同志赶紧改服装,就是把白匪军的军装改了,把青天白日扯掉,用红布剪成五角星缝在帽前和两个领子上,主力部队也是这样,只不过是染个色!带着几个人在半山腰前向大道上观望,这几天飞机向西飞过的次数明显增多,大道上白匪军向西去的人数也大大增多,而且许多汽车向西去,看样子西边有大仗!白贤弟几人溜下山,穿过林子,在大道旁的高草丛中悄悄潜伏下来,临近头午终于让他们逮着个舌头,一个从西边撤回一身疲惫的落单白匪兵。
据他说,向西再走四五天的路程,在那江边的小镇,双方都调动了主力部队,为争夺小镇开战好几天,那小镇短短数日双方数次易手,红军就差一点被赶到河里去,最后白匪军后方的临时指挥部被红军给抄了个老窝,白匪军眼看已成败局,他所在的部队还没等到前沿,就让红军抄了个后路,一枪未放,当官的都被打死,手下的这些当兵就撒开丫子向后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