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老田和庄嫂坐着车去会一位老朋友,听老田说是新上任的警备区司令,都上任快一个月,因为他新官上任,事务繁忙,今天才有空见见面,他们年青时就认识,一别二十多载才在此相逢,老田对庄嫂说,“此人非常重要!”一进公馆,庄嫂就看见一位女子从坐上款款起身,一下放开挽着老田的手臂,几步走上前,从头到脚打量着这位女子,嘴里还喃喃道,“姐姐!你是不是从天庭瑶池那下凡来的?这仙女都下凡啦,是不打算给俺们这些一众姐妹一条活路啦?和姐姐往这一站,小妹我就成了那猪八戒啦!”
那女子被庄嫂一顿猛夸,脸有些微红,心里可是太受用喽,忙道,“看姐姐您说的,快请坐,!”庄姐侧身坐下,还看着那女子,不肯放过她,要继续夸下去,嘴里“啧啧啧地,真比俺家那年历牌上的美女好看倍!”“姐姐贵姓?”那女子道,“姓王!”庄嫂端起一杯洒,站起身,“王姐,小妹今天晚到一步,先自罚一杯!”一仰头,干了一杯!王姐看着庄嫂,心想,这也不像外面所传闻的那个土鳖呀!如此之豪放爽朗?立马起身,“小妹就陪嫂子干一杯!”王姐说“就喜欢嫂子这豪爽的性子,不象这场面的女人,扭扭捏捏装腔作势的,嗓子里像夹个屁似的。”庄嫂一听,是咧开大嘴前仰后合地大笑一通!“她们是淑女!”“呸他个淑女!咱俩干一个!”
庄嫂说,“俺老家有种行酒令,”伸手比划着“一心敬你,,,!”王姐坐在椅子上是连连颠着,兴奋地拍着手,“我也会”于是姐俩就面对面比划着酒令!“一心敬你是姐俩好啊,,三星照你,四季发财,五子登科是六六大顺,七个巧呀,八仙过海,请喝酒呀是全都有啊,”姐俩是哈哈大笑行着酒令耍着酒疯!那哥俩是抱着膀靠着椅背,看着这两婆娘在那一顿狂耍!最后,庄嫂酒意正浓,恋恋不舍地说,“没喝够!明天中午在四方城那金海大酒楼,小妹给姐接风,就咱姐俩,不醉不休!”
第二天,姐俩刚入座,王姐腾地站起身,两眼象冒火似的,恶狠狠地盯着刚进大厅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孩,几步上前挡在那女孩面前,咬牙切齿骂道,“不要脸的骚货!吃了什么屎,追到这放骚!”那女孩是脸不红不白,双手在那胸前大鼓包上拍着,浪声浪气地道!“呀,王奶奶,你可吓死本丫头啦,”王姐气的双拳紧握!
庄嫂可不惯着这骚货,一步上前,双手一叫劲牢牢拽住那骚娘们的一只胳膊,用力向后一拽,大声叫着,“王姐别打啦!王姐别打啦!”那女孩把注意力全放在庄嫂这边,另一只手去掰庄嫂的手指,那王姐也不是个善碴,狠劲一上来,扑上来,拾根手指甲像鹰爪拟的牢牢扣在那张粉嫩的俏脸上,用力就是一挠,还没等那骚货尖叫呢,只见那吓的惨白的脸上就出现七八道血痕!那王姐双手齐飞,一顿狂挠,那女孩的眼皮,鼻梁,额头,嘴唇,漂亮的脸蛋,横七竖八被抠掉一条条一道道一块块肉皮和肉块,这是彻底的毁了容喽!
王姐一把揪住那骚货薄如蝉翼的前衿,用力一扯,只听“刺啦“一声把那骚娘们的前衿被扯成碎片,一双鼓包弹了出来!庄嫂是一用劲一下把那尖叫的小三拽到在地,偷袭成功,也没忘了顺便捞点油水,把那骚货掉在地上的小黑包包捡起来,挎在肩上,也不恋战,挽着王姐的胳膊退出战场,只留下在地上捂着脸旦尖声哭叫的小三!
王姐一边剔着留在指甲里的皮肉屑,一边大口喘着粗气,“太解恨!太痛快!唉哟俺地娘哟,这指甲都挠劈了抠裂了。”王姐自顾自在那摆弄着残破的指甲。庄嫂拉开小黑包,翻找着便宜,把那没有的东西撒了一道!“王姐,你瞧!这是美钞票!正好请客用!咦,这浪娘们还真有钱!这,,,,,两根金条?王姐咱们发啦,一人一根,不要白不要!”把那包包一下甩到臭水沟里!“王姐今晚省府有招侍会,咱俩一起去呗!”
两家人相约参加招侍会,在大厅门口遇见一位山东猛男,身边挎着一位娇小的岭南女子,老田悄声说,这位山东大汉是军需处的处长,那位是他的夫人,叫小云。进了大厅,庄嫂直奔食品展台,住盘子盛了满满一下子五颜六色的旦糕,舔的脸上那那都是,看见那叫小云的,正在朝这边走来,庄嫂刚想招手,突然一个又高又胖的娘们,一下横在小云面前,挡着小云的去路,一脸不屑的哼了一声,一口痰吐到小云脚边。
小云气的小脸发白,这大庭广众之下,骂不过她,打不过她的,后来才得知那胖娘们的老公上任才几个月,就让小云那口子给挤走,没捞着什么,几乎破产,这能不恨她,这正是夺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只见庄嫂一声怒喝,冲了上来,“臭娘们,吐谁呢?”那胖娘们是一回头,庄嫂一盘子蛋糕一下糊在她脸上,顺势一把薅她的头发,用劲往下一拽,那胖娘们“嗷”的一声趴在地上,庄嫂猛地拨下发髻上的簪子,一头干枯焦黄的长发象 刺猬似地炸开,咬着牙就要往下扎,老田一下抱住庄嫂的腰,“夫人休要怒,不要气坏了身子”庄嫂一边拢着头发,一边大声嚷嚷,“老娘宰人的时候,你丫的还在你爹的肚里呢!” 把它金灿灿的又粗又长的簪子插在发髻上。嘴里骂骂咧咧的,这边挎着一脸惊恐的王姐,那边挽着吓得几乎瘫成一堆的小云,“这蛋糕真好吃,又甜又香,走!咱们去吃个够!”庄嫂那是把在县大队学到的偷袭手段运用的是炉火纯青,简直成了偷袭专家!那军需处处长看地是真她娘的解气,瞄了一眼老田“大哥你出门不用带保镖!有嫂夫人就足够!”
这姐仨聚在一起,说是要去天宝寺烧香拜个金兰什么的,庄嫂对王姐说,“都这个岁数啦,还有精力去跟狐狸精去斗法?你打走了狐狸精,还有黄皮子,你打的完吧!现在最要紧的是搞钱,搞金条,有了它,就能买田置地,离开谁都能活。王姐你不要说你没有存钱吧?“王姐是苦笑一声,”王姐不要搞到最后,人跑了,又没钱!”小兰也说,“现在谁不搞钱谁就是傻子!你没瞅那上面的都捞的盆满钵满的!小打小闹的也没什么意思,大宗的到那找销路?整不好会出大事的”这小兰,人虽单薄,可捞钱的欲望可不小!“走!我带你俩去见一个人!”
姐仨来到茶馆,庄嫂介绍“这是叶大姐!”叶姐看着姐仨,问了句,会打麻将吗?这姐仨是大眼瞪小眼,不会!叶姐笑笑,“姐教你们!”开了个小房间,姐仨跟着叶姐学搓麻,庄嫂对那姐俩说,“叶姐那可是财神爷转世,咱姐仨不想穷死那得靠叶姐“小兰说,“俺那口子的差事,跟你们家里的可不一样,那多少双眼晴盯的死死的,那前一任才干了不到半年,还没来得及捞呢,唉!不怕姐姐们笑话,俺那口子是上下打点,托门子找路子,花了近万把大洋,把婆家俺娘家掏的一干二净,这要捞不回来,俺俩口子只能上吊,”
小兰愁的一脸苦相是唉声叹气。王姐捂着嘴笑,“咱姐仨,就你家最富,守着个金山!”小兰愁的,“要不快整出大洋,可咋办,听俺那口子说,才来半个多月,就有人出高价来撬行来了。”庄嫂问,“你家有什么值钱的?”小兰说,前几日来了几列火车的白面,仓库堆的满满的,不抓紧时间整点,过三两天就分配到部队!”小兰急的直搓手。
庄姐问了一句,“能整出多少?”“十多车没问题!”想了想又说,“接任时有十多辆库存的,也能搞出来!“王姐问,“这么多,会不会露馅儿?”小兰说,“哪能会呢!这你就不懂啦!这几列面粉,没入库就少了百分之三十,分到部队,能给他一半,他就放鞭炮啦!可咋整出来呢?”王姐说,“这不成问题,包在姐身上,可销路呢?”姐仨齐刷刷看着叶姐!叶姐说是没问题,只要货进了码头仓库,就不会亏了你仨!又嘱咐道,“装车时往死里装,只要不压爆车胎就行,这装多的你仨也可分一些,”王姐说,“通行证姐包啦,小云,仓库那边,,”“姐你放心,仓库那是我侄管着!”王姐又说,“我那只有军车,不太好办!”庄嫂说,“我去想办法!”
叶姐起身出去,不大一会回时把手里五根金条放在桌上,“这是你仨打点关系的,姐我出,等下换成大洋,进口的精面行情特好,二十车的话,四百根不成问题!”“四百根?“姐仨眼珠子都快掉到地上,王姐把庄嫂拉到一边俩人嘀咕几句,庄嫂连连点头,“还是王姐想的周到!”王姐拉着小兰的手,“你可是我们的财神爷,这四百根,你二百,我和嫂子各一百,那五根呢,你应付的人多,你三根,我姐俩各一根,来日方长,发财的机会有的是!”“那,,那我就不客气啦,”小兰低着头算了一会,一蹦高,拍着手,”这要成啦,就保底啦!”说干就干,定在今夜八点,
庄嫂进了书房,把车的事一说,老田说是让小丁去办!庄嫂问,这会不会捞的太多,出问题!“捞的多?”捞的少才会出问题,捞的越多越安全!庄嫂这就不懂啦!老田说,你就放心的捞吧!以后你就会慢慢懂啦!′
这姐仨可是捞到了甜头,一门心思只想捞,这不小兰急急忙忙来到茶绾,说是今夜来了一列药品,其中有五六百箱盘尼西林,据说原来只一千箱,一路上也不知被劫走多少,只剩这点,明天就会被瓜分一空,今夜能整出四五百来箱来,明天天亮,一箱也捞不着,这上上下下都盯着这玩意,最好直接卸在车上,不要落地!叶姐说这东西最值钱,三四千多根都是少的!姐四个一合计,搞她娘的,今夜就动手!大赚一笔!庄嫂问老田,这多金条放哪呀!老田拿出一个纸条,就存在这个账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