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冬天,希丝老师不是感冒就是发烧,整个人都病殃殃的,一点精神也没有,动也不想动,一点口味都没有,一顿吃不了几口,一杯牛奶也就呡那一口,说不上几句话,就气喘吁吁,希丝小姐有气无力开着玩笑说,就要去天堂看爹娘去喽。果不其然,刚一开春,希丝老师就病倒在医院,闭眼安详地躺在病床上,打针吃药也不见效,在外地工作的哥哥姐姐赶回来和娜娜日夜守在病床旁,已经昏迷六七天的希丝小姐那天中午突然睁开眼,苍白的脸庞泛着红润,她两眼闪着泪光,打量着眼前一家人,默默无语,娜娜上前拉着她的手,轻声呼唤着“希丝妈妈。“她大概是听见了吧?只见她嘴唇一张一合,“孩子逃命去吧。好好的活着!主会保佑你!“这就是这位俄罗斯贵族妇女留在人世间最后一句话,娜娜只顾自个趴在那伤心的哭泣着,她里哪知道此时爸爸妈妈忧心忡忡,整个社会正在剧烈的动荡着,多少家庭都陷入风雨飘摇之中,,,,,!
白将军坐在会场上,看着那个公子哥在主席台上叽里呱啦胡砍瞎吹一通胡诌,冷眼瞧着一些白发苍苍的老将军,老领导上台表忠心,写血书上效忠信。而部队上下都在准备写效忠信开大会表忠心,那个天才天才中的天才来部队多次背着自己召见领导班子成员,封官许愿。极尽拉拢手段。整个部队锣鼓喧天,人声鼎沸,欢声四起,跳着忠学舞,白将军明白自己就是再去表忠心也毫无用处,那些人把自己当做外人看待,他们拉帮结伙排挤他这个外来人,现在呢逼他就范,让他代表全军将士向那个比自己儿子大不了多少的少年人表忠心上效忠信,这一套把戏白将军可见多了,这都是他白家几十年前玩儿腻的那一套。
白将军的爷爷是长江一个口岸水旱两路青帮的帮主,有几十个堂口无数的买卖码头赌场烟馆妓院,白将军从记事起从睁眼起床,到上床闭眼,就天天看着听着爷爷搞什么拜把子,喝鸡血,割腕子,搭台子盟誓发咒,那是香火缭绕,一杆又一杆这帮里的徒子徒孙向他三拜九叩行跪拜大礼。他白家一年四季天天都是车水马龙,宾客盈门,拉着流水席,老爷子就是用这样的手段笼络人心,聚合帮徒,有哪个徒儿家里有难,比如遭到火灾,老帮主就会带着各个堂口的堂主敲锣打鼓,送钱送粮,帮他盖房子。有哪位徒儿在殴斗中丧命,老爷子就亲自披麻戴孝当孝子迎送以后保养他全家,有那个徒儿结婚他就亲自捧着贺礼,去他家大口喝酒,有那个徒弟生了娃娃,他就抱在怀里认亲孙儿!有个位徒弟老人过寿,他就当众跪在那给老人磕头,给足徒弟的面子。他最喜欢的就是看那些帮里的成员跪在他面前磕头,把脑门磕出血。用铡刀把小手指一刀斩下,用那个斩下的小手指写血书画血押,以示忠心效忠他老人家。
白将军的父亲不喜欢这样的生活环境,把妻子儿子和老父亲丢在家,带着小女儿回老家教书。白老爷七十大寿时收了一个关门弟子,当时只有十来岁,人称二龙,二龙的父亲就是在械斗中被打死,他是在白家长大的,白老爷把他当做自己的亲儿子一般,供他读书,二十多岁时,白老爷亲自作主,把自己本家的一个姑娘嫁给他帮他成了亲,把他收为最后一个弟子,视为自己的心腹亲信,成为白家的大管家和青帮会里的总领事。
别看二龙他在帮会里辈分极高,但在白家人看来他就是一个家奴,逢年过节还要给四五岁的白家少爷磕头称老爷。这二龙在白府里长大,耳濡目染,是个极会察言观色,极尽巴结之徒,他点头哈腰一脸真诚的笑意小嘴就如同蜜罐似地,看着主子的脸色说话,极力讨好老帮主和白家一大家子人,为了让老爷少爷高兴舒服,亲自去妓馆下苦功学了一招按摩的手艺,白老爷往那一坐,他就在站在白老爷身后揉肩搓背,白老爷准备休息,他就会端上一盆热水,亲自给白老爷脱鞋脱袜子,洗脚作着足疗,白老爷倒在床上睡觉,他就近身细心按摩,一直到深夜。为了向他的主子老爷表忠心效忠,他带领着帮里的徒子徒孙们行大礼,发血誓,念咒语,十年之间把两个小手指用斩刀一下切掉,用这斩下的小手指写血誓向老帮主表忠心,把那一节带血的小指头当众一口吞下肚子,对天发誓毒誓,诅咒如有对老帮主有二心,就如同这小手指一般等等如何如何。深得老帮主一家人欢心和信任。
为了争地盘,和仇家火拼,率领着门徒,一马当先,一手持一把大砍刀,一手持一把驳壳枪,冲在最前面,谁要敢挡他的道,一刀一对,一枪一串,眼皮都不眨一下。有一次和仇家争码头,有一个兄弟落在仇家手里,二龙冲进仇家阵中,身负数刀,全身就像是从血水中捞出似的,一手夹着身负重伤的兄弟,一手挥着大砍刀,一路劈杀冲出重围,那位仇家老大,站在高高的手脚架上,高举着大拇指,高声喝釆,真真一条好汉,自己手下没有这一员好汉,是此生最大的撼事。
为了争夺赌场,二龙率弟子杀了个三进三出,在混战中,小腹被捅了一刀,白花花的肠子都淌了出来,只见他用手把淌出来的肠子塞里去,一手捂着小腹,一手挥着大砍刀,杀进赌场的二楼,冲进经理室,一只手捏着吓地象死狗一样瘫软在那的老板的脖子,拎出来,当众让他写字据画押,然后一脚把他踹出赌馆的大门,一头趴在大街上。二龙在帮里威望极高,人缘极好,兄弟有事,那是头拱地也要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