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平安看谦虚老实的赵大山,很是喜欢:“大山,以后跟着小锐好好干,肯定有出息。”
戈锐、红龙、赵大山,三人上了金平安准备的宝马轿车,一起去华亭县。要穿过整个上海,还要穿过整个国际公共租界,一路上正好可以看看上海的样子。
戈锐、红龙、赵大山,三人坐在后面,戈锐坐在中间,红龙和赵大山两个人坐在两边,隔着车窗,不住地向外看,上海到底是个什么样子,国际公共租界到底是什么样子。
汽车开出不到半个小时,突然停下了,有两个日本武士当街调戏民女,很多老百姓吓得不敢管。其中一个抓住那个二十岁左右的女子,正在摸对方的脸,女子正在拼命反抗,并喊救命。另一个日本武士在一旁站着看热闹,一边和那个抓女子手的日本武士说话,很像是在出主意。
司机扭头看了一下平安叔,金平安回头看了一下戈锐,他想知道戈锐会怎么应对。
戈锐的目光一直看着那个调戏民女的日本武士,他冷冷地说:“红龙,你去处理下,随便你怎么玩,我不怕事情闹大,听懂了吗?”
红龙对此非常乐意:“放心吧四哥,我做事,你放心,包你满意。”红龙说着话,推开右侧的车门,伸出右腿。
就在这个时候,只听得路见不平一声吼“住——手。”一句有点像京剧的唱腔的大吼。接着从一个临街的店里走出一个二十八九岁的年轻人来。
红龙一看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他有些失望,他把伸出去的右腿又抽回来了,关上车门等着看戏。
只见这个二十八九岁的年轻人,鼻直口正,气宇轩昂,几步走到与女子拉扯的日本面前,义正严辞的说道:“光天化日之下,难道没有王法了吗?”
日本武士一愣,转而不屑地说道:“我地,义本银(日本人),王法地,无关,你地,少管,我地……”
这个年轻人不等日本人说完,抬手击向日本人抓女人的手腕。
日本人没想到这个年轻人直接就动手,猝不及防手腕被年轻人实实在在的打一个拳,疼得日本人当时就松手了。女子这时吓得躲到年轻人身后。
被打的日本武士恼羞成怒,立即攻了上来,与年轻人斗在一起。年轻人有点功夫,但与日本武士相比,还是差了很多。你来我往十几招过去,年轻人渐露下风,很快被日本武士找到机会,一脚踢翻在地。
日本武士出招很重,年轻人努力两次,没能起来。
刚才被救下的女子,立即哭着过去扶年轻人,一边扶年轻人,一边四顾望去,远处有很多人,却无人敢来帮忙。她还看到一辆黑色的大车,停在附近,车上有人,但无人下来。女子扶着刚刚站起来的年轻人,绝望地看着日本人。
那个日本武士,狞笑着走了过来,刚才将对手踢翻在地,自己颇为得意。
戈锐这时说道:“红龙,这回你可以去表现一下了。”
红龙推开车门,从车里钻出来,把乌黑油亮的大辫子盘在脖子上。
戈锐这时又淡淡地说道:”红龙,你这身成合装,是量身订做的,是用的最好的料子,你受伤没关系,衣服别弄坏了。”
红龙听了戈锐的话,满不在乎的说道:“处理小日本,我的腿都不用抬。”说着话,人已经向前面的日本人走去。一边走,一边不耐烦地喝道:“哎,等会儿。”话音未落,人已经走到刚才的年轻人和女子旁边了,他对年轻人和女子说:“放心,看我的。”说完,走到日本武士面前,一脸不屑的表情。
日本武士看到又来一个管闲事的大个子,比自己高出一个头来,心里顿时就不爽了:“你地,滚开。”
红龙叹了口气:“行了,咱们还是直接动手吧。”话音未落,身形已经电射出,飞起一脚,凌空踢向日本武士。
日本武士也早有防备,刚好退出飞踢的攻击范围,让开这红龙的飞踢,紧接着欺身而上,一记迅猛的直拳击向红龙胸口。红龙没有闪避,身形向后一缩,日本武士的左手直拳刚好碰到红龙的衣襟,就已经到了攻击的极限。说时迟,那时快,红龙的左手闪电一般反手扣住了日本武士的手腕,伸出右手,猛拍日本武士左臂的肘关节。
只听得“咔嚓”一声脆响,日本武士的左臂被向外拍断,一声如杀猪般的惨叫,从日本武士的口中发出。
红龙的动作不停,右手由掌变抓,抓住日本武士左臂折断的关节,向回拉,自己左手,将日本武士的手腕向外推,又是一声杀猪般的惨叫。
红龙还有下招,真的是用力在下面,抬腿向日本武士的左腿,膝关节处,用力踹去,又是一声清脆的响声,骨断筯折。日本武士的左腿极不规则的向后弯去,此时日本武士已经喊不出声音了,嘴张得大大的,眼珠子都会挤出来了,却发不出声音,已经痛到极限了。
红龙将日本武士的身体向前一送,自己顺势松开手,日本武士瘫在地上,呻吟不止,现在已经喊不出来了。
这一切都发生在一刹那间,另一个在旁边观战的日本武士都没反应过来。直到这个日本武士躺在地上,另一个日本武士才反应过来。
胜负只在一瞬间。
另一个日本武士,一声怒喝:“八嘎”,身形已经窜到红龙近前,正欲抢先出手。而红龙更快,快得让他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红龙的右脚为什么已经出现在自己的兜当布的位置,并且与自己的兜当布做猛烈的亲密接触。这个日本武士,长这么大,头一次遇上这样的事情,自己的母斯抠(儿子,日本人管自己的命根子叫儿子)被人以极重的力量踢了一脚。一种钻心的痛,不能用语言形容的痛,以极短的时间内铺满身体的每一寸皮肤,每一块肌肉,每一根骨头,每一段血管。他已经喊不出来了,全身蜷缩在一起,汗水从全身每一个毛孔里涌出来,一股红色的液体从自己下体流出来,自己只剩下此时无声胜有声的呻吟了。
第二个日本武士就这样被红龙处理了。所有看到这一幕的男人,都不自觉的夹紧双腿,头皮发麻,看红龙的眼神都变得不一样了,那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恐惧。
戈锐情不自禁地幽幽地问道:“红龙是不是做的细微儿有点缺德了那么一点点啊?”
金平安一听,就这还细微儿一点点?他彻底无语了,他啥也没说。
赵大山下意识的夹了夹双腿,他此时脑子也有点断片儿的感觉,他也头一次看到有人这么出招的,他下意识地说:“好像是有点过哈!”
在旁边一直看着的年轻人和女子,两个人也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这时,又听到一声“八嘎”,但见又一个日本武士挥着武士刀迎头劈向红龙。
红龙身形仿佛被定住了一般,一动不动,就在武士刀已经斩断一根支出来的头发丝的时候,红龙的身形随着刀身下落稍稍一侧,刀身擦着自己的明显鼓起的前胸劈了下去,刚好砍下自己的前胸的一枚纽扣。
红龙脸上立即由平静变成了愤怒:“这是我新衣服。”说着话,右手已经袭向这个突然出现的日本武士。
日本武士急忙抽刀,但他哪有红龙的速度快啊,红龙的右手并不是去攻击日本武士的身体,而是去抢刀了,只不过表面上的动作是攻击对方身体的架势。红龙的右手中途突然扣向日本武士的手腕,似乎是想故伎重演。日本武士意识到了这一点,但想法和动作并不是一个速度。但红龙没有去抓日本武士的手腕,却抓住了刀柄,顺势上抬,欺身而上,左拳袭向日本武士的面门。
日本武士忙分出另一只手来挡,红龙要的就是这个,左拳变抓,抓住武士握刀的手,两只手齐用力向反方向猛拧。日本武士右腕疼痛难忍,不得不松开握刀的手,把刀交给了红龙,武士刀就这样到顷刻间到了红龙的手里。
红龙的新衣服被砍掉一个纽扣,心中怒不可遏,挥起抢到手的武士刀,手起刀落,日本武士的半截手臂掉在了地上,鲜血喷出几米远。
然而,红龙还没有罢手的打算,截短了日本武士的右臂还不算完,向下走的刀并没有就此停下,并以更快的速度下落,向小腿削去,顷刻间将日本武士的右腿截短了一节,从膝盖往下被红龙截下去了。
一切都发生在一瞬间,分散在四周不远处,看到这一幕的人,无不震惊错愕。
日本武士疼得惨叫不止,鲜血泉水一样源源不断的从被截肢了的日本武士身体里迅速流出,很快染红了地面。
金平安不安的回过头:“小锐,红龙是不是做的太过了,毕竟这里不是东北。”
戈锐嘴角划过一丝淡淡的笑意:“我们哪里人也不是,我们不属于任何一方,我们只是我们自己,我们今天是猛龙过江。”
金平安轻轻一叹:“红龙这孩子,太任性,从小就这样下手狠,不按常规出牌,今天又让我长见识了。”
戈锐得意一笑:“这也是我向爹要他的原因,他将会是我们公司最锋利的刀”。
这时,一个穿着西装的中年人出现在红龙面前,指着红龙的鼻子大喝:“你——竟敢——,我是大日本帝国驻上海的总领事,任何伤害我大日本国民的人,都将受到最严厉的惩罚,不,都得死。”
红龙表情恢复了平静,他把武士万扔在地上,一步一步日本领事面前。
“你,你要干什么?”日本领事面露惧色,一步一步向后退。
红龙不语,继续沉默着,一步一步向前。
日本领事看红龙还在向前走,急言道:“你,你不要过来,我是大日本帝国驻上海的总领事,我代表……。
日本领事的话还没说完,红龙已经走到近前,挥手就是一巴掌,把日本领事的后半句打回肚子里去了。
日本领事不动了,红龙也不走了。
日本领事只觉得自己的脸迅速的鼓胀起来了,发热,发烫,就是不疼。
“你,你敢叠(打)我。”嘴已经不好使的日本领事指着红龙声音颤抖地说。
红龙依然不语,挥手又是一巴掌,打在另一半脸上。
日本领事觉得自己另一半的脸也火速鼓胀起来,发热,发烫,还是不疼。
“贴,贴,贴灭(你),哭,哭喽,哭喽死(杀)。”日本领事已经不能正常说话了。
红龙也听不懂那个日本领事想说啥,但红龙开口了:“跪下,给我跪下。”红龙的声音不大,却十分的有震慑力。
“那泥(什么)?”日本领事不敢相信的问,然而他忘记了,对方听不懂日语。
红龙才不管他说什么呢,抬手就一巴掌,反手打回来,又是一巴掌,然后开口道:“跪下,给我跪下,磕头。”红龙的声音平静,十分的有震慑力。
“无斯(我是)……”日本领事刚说两个字,红龙的巴掌又来了,正手一巴掌打出去,反手打回来,又是一巴掌。把日本领事后面的话,打回肚子里了。
“跪下,给我跪下,磕头,认错。”红龙再次重复道,声音平静而有力。
“无……”日本领事刚说出一个字,红龙的巴掌又抬起来了,还没挥出去,日本领事身形一矮,跪在了红龙面前。
红龙负手而立,平静地说道:“磕头,认错。”
日本领事慢慢的弯下腰,把头磕在了地上,并开口说道:“对不起,我错了”。
红龙仿佛没看见一样:“继续”。
红龙没说停,日本领事就不敢停,连磕了十分钟,红龙转身捡起掉在地上的纽扣,然后走到那个年轻人和女子面前:“你们回家吧,事情到这儿就算结束了。”说完,红龙走向宝马汽车。
红龙上了汽车,汽车再次发动,然后缓缓的开车,最后绝尘而去。
被救下的女子扶着那个年轻人走了,两个人迅速的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日本驻上海总领事由于被打了多个巴掌,又磕头磕了十分钟,他晕倒在当场,没人敢管就放在那儿了,似乎连报案的人都没有,因为国际公共租界的警察一直没有过来。
第二天,上海申报就报出了一个轰动整个上海的新闻。日本领事当街被打,被打得下跪,磕头,认错,最后磕头磕晕在街上。还有三名日本武士被打死。紧接着各种道听途说,经过各种演绎的新闻传遍了整个上海,一时间,日本人在整个外国领事圈子里,成为了不折不扣的笑谈。
当戈辉知道这件事的时候,真是哭笑不得,小锐一出场,弄得鸡飞狗跳的。
宁远不无担心的说道:“小锐是不是做的有点过啊,上海组毕竟不是北方经济特区,在人家的地盘上,还是安静点好。”
戈辉摇了摇头:“不用担心他,他没事,他从小就爱忍事儿,他和红龙是绝配,再说,还有平安叔坐镇,真正应该担心的是租界区里的列强。”
日本政府极为震怒,日本驻北京公使内田康哉立即向北京朝廷提出严正抗议。
清政府外务大大臣庆亲王奕匡,拜戈辉所赐,现在踢皮球的本事是越来越高,他立即声明:“事件发生在国际公共租界内,外交上不归清政府管辖。另外,也没有任何证据显示,凶手是大清的老百姓,清政府没有义务承担‘莫须有’的责任。”庆亲王奕匡把南宋高官秦桧的名言都搬出来了。
庆亲王奕匡声明,让所有列强震惊了,是什么让庆亲王奕匡敢这样回复,这要是几年前,清廷只会赔钱了事,现在居然敢直接否认了。这意味着什么?所有的列强都在猜测。就连庆亲王奕匡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以前自己真的不敢这样说,现在居然毫不犹豫的就说出来了,居然这么爽,想想都觉得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