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贾琏身边,贾蓉看着这货兴致不高,调笑道:“琏二哥,看你这样子,似乎是被凤嫂子押着来的呀!”
贾琏听到贾蓉的调侃,脸上露出一丝苦笑,摇了摇头,叹气道:“蓉哥儿,你就别取笑我了。你凤嫂子那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
她决定的事,我哪敢说个‘不’字?
今儿一早,她突然说要跟你们一起去田庄,我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就被她拉上了马车。”
贾蓉听了,忍不住笑出声来,拍了拍贾琏的肩膀,道:“琏二哥,你这日子过得可真是……
啧啧,凤嫂子果然是咱们府里的‘女中豪杰’,连你都拿她没办法。”
贾琏无奈地耸了耸肩,苦笑道:“可不是嘛!你凤嫂子那脾气,说风就是雨,我要是敢多说一句,她非得把我骂个狗血淋头不可。
这不,连兰哥儿和双春都被她拉来了,说是让他们也出去透透气。
我看啊,她就是闲不住,非得找点事做。”
贾蓉笑着摇了摇头,道:“凤嫂子虽然性子急了些,但做事一向有分寸。
她既然决定跟来,想必也有她的道理。咱们路上小心些便是,别惹她不高兴。”
贾琏叹了口气,道:“也只能这样了。
不过,蓉哥儿,你可得帮我看着点,别让你凤嫂子路上又闹出什么幺蛾子来。我这心里总有些不踏实。”
贾蓉点了点头,道:“琏二哥放心,我会留意的。不过,你也别太担心,凤嫂子虽然性子急,但大事上从不糊涂。
咱们这一路有她照应,说不定还能省心些。”
贾琏听了,勉强笑了笑,道:“希望如此吧。”
两人一边骑马跟在车队后面,一边闲聊着。贾蓉见贾琏情绪不高,便有意转移话题,问道:“琏二哥,你最近在府里忙些什么?听说你前些日子还派人去了趟南边,生意如何?”
贾琏一听生意,顿时来了精神,脸上的愁容也散了几分,笑道:“南边的生意还算顺利,虽然路上有些波折,但总算没亏本。
不过,最近府里的开销越来越大,你凤嫂子又总想着添置些新东西,我这手头也有些紧。唉,当家不易啊!”
贾蓉笑道:“琏二哥辛苦了。不过,府里有凤嫂子帮你打理,你也省心不少。
她虽然性子急了些,但做事一向精明,西府里的大小事务都安排得井井有条。”
贾琏点了点头,道:“这倒是实话。你凤嫂子虽然脾气大,但管家确实有一套。
府里上下,没一个不服她的。只是……唉,有时候她管得太严,我这日子过得也有些憋屈。”
贾蓉听了,忍不住笑道:“琏二哥,你这可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四王八公的府里主子,不知道多少人羡慕你有凤嫂子这样的贤内助,你倒还嫌她管得严。”
贾琏摆了摆手,苦笑道:“得了吧,你是不知道那些所谓的羡慕是什么意思。
我跟你说,蓉哥儿,这凤辣子可不是好人,她管起我来,那可真是一点情面都不留。
前些日子,我不过是多喝了几杯酒,回来晚了点,她就给我摆了好几天的脸色,连饭都不让我好好吃。”
贾蓉哈哈大笑,道:“琏二哥,兄弟觉得你不是只多喝了几杯吧,也不是只晚了点回来吧,是不是被凤嫂子抓到了什么?”
贾琏尴尬的笑了笑,摇了摇头不再提这件事,反倒是说道:“对了,昨日我去吃酒,又与义忠亲王府里的小殿下和水静王府的小殿下碰了一下。
他们想再约约蓉哥儿你吃酒。
还有,春风楼最近新上了几位花魁娘子,有时间咱兄弟可要去见识见识。
唉,你说珍大爷怎就突然昏迷了过去呢,有他在,这酒才吃得起劲啊!”
贾蓉暗自摇头,这草包还是色心不改,连自己媳妇都喂不饱,继承人都没生下一个,自家花不浇,倒是给野花送温暖了。
还惦记着贾珍,贾珍活着时,倒有一半的吃酒账要贾琏付,每次都被凤辣子骂,还不长记性,也是个浑球。
不过看了看低头垂脑哈欠连连的贾琏,贾蓉心中摇头。
想到这里,不由想到了凤辣子那身段,心头也不由一热。
体验过李纨那激情四射的样子,也不知道比李纨更大胆的凤辣子是什么滋味。
心里想着,目光也不由得投到了前面那辆马车里。
在里面的众女中,除了李纨二十一岁外,就只有凤辣子二十岁,都是熟女风采。
余下的秦可卿才不到二九年华,先不说三春,就是宝钗也不过二六年华。
林妹妹就更小,才八岁的女童。
史湘云就就更不用说了,和探春一样,不过六七岁,还有一段时间才能长大起来。
贾蓉和贾琏骑马伴行,车里的众姑娘先是惊叹了马车里的装饰,又感叹这车坐着舒服,最后围在炉子旁边,听林妹妹说那射雕英雄传,倒也其乐融融。
马车很快出了早晨人少的京都城,一路向北而行。
就在进入官道前,四轮马车被身边的护卫和老卒一起换上了更高的轮毂,将车身抬高到了离地一米。
众女纷纷好奇的看着这一幕。
等马车驶入官道,都感觉跟在城里一样的平稳行驶着。
车身抬高后,视野更加开阔,车内的众女纷纷透过车窗向外望去。
只见官道两旁的景色在晨光中显得格外清新。
远处的山峦起伏,近处的田野绿意盎然,偶尔还能看到几处村庄,炊烟袅袅升起,一派宁静祥和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