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地内,镖局的人都是三五成群的背靠背,防止狼群从身后袭击。
吴眠趁机扫视了一眼营地,双方刚缠斗在一起,不是狼群挂彩,就是己方挂彩。
有些人已经被狼扑到了地上,好在身边队友的帮助,才幸免于难。
有些人在闪避的时候,不幸被狼爪抓伤,直接在地上捂着伤口打滚。
狼群这边,起初还被火把逼退,后面在头狼的指挥下,都悍不畏死的扑了上来。
吴眠刚用火把逼退其中一匹狼,另一匹就从身侧朝他撕咬而来。
石杵挥动手中的钢刀,一刀砍在了狼的身上,将扑上来的狼击退。
那匹狼身上多了一道伤口,哀嚎一声,不敢在冒然进攻。
然而狼群的进攻却源源不断,有些前后同时扑上来,配合十分默契。
石杵看到其中一匹狼跳到了马车顶,然后居高临下的朝他扑杀而来。
他顺势向后一仰,倒在地上,然后用双腿猛的一蹬,踢在了那匹狼的腹部上。
那匹狼在空中翻了一圈,落地的时候又滚了好几圈,差点没能站起来。
“他娘的,老子的裤裆……”
汪伦在另一边就稍显狼狈,躲开攻击的时候,不幸被狼抓破了裤裆。
屁股有些火辣辣的疼,还好伤口不深,汪伦骂骂咧咧的逼退那匹狼。
在场之人或多或少都相继挂彩,也就在这种时候,战斗力飙升。
之前恐惧狼群,是害怕受伤。
如今他们被抓伤,被咬伤之后,反而激起了血性。
直接朝着那些狼群冲了过去,手中的钢刀不停的挥舞,肾上腺素飙升。
“嗷呜~”
头狼一声嚎叫,狼群后退了一段距离,重新组织进攻。
吴眠暗道不妙,这一鼓作气,二而衰,三而竭。
等狼群第二次进攻的时候,他们这些人就没刚才那么勇猛了。
这些畜牲倒是聪明,那狼王还真是棘手。
“石杵,不用管我们,找机会射杀头狼。”吴眠赶紧催促道。
周围已经有人陆续倒下,两匹驽马被咬死,情况有些危急。
在这样下去,伤亡会更多,拖延他们穿越秦岭的时间。
这种地方,待得越久就越危险,不知道后面还会遇到什么危险。
“汪伦,保护好公子。”石杵退到闪电旁边取弓箭,对着汪伦喊道。
其中一匹狼趁着石杵分心的时候,撕咬而来。
结果闪电一个后蹄,直接踢中狼的脑袋,当场原地坐化。
“嗯啊~”
乌骓被一匹狼追上身后,它满营地的跑,在物资车周围不断穿梭。
然后一个偷袭,踢中狼的脊椎,那匹狼倒地之后,直接半身不遂。
哀嚎的用肢体爬行,被古镖头一箭射死。
石杵躲在暗处弯弓搭箭,却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角度。
每次狼王嚎叫之后,就会没入黑暗之中,十分狡猾。
“受伤人员往后撤,保护马匹,其余人顶上!”古镖头砍到一匹狼,然后吼道。
后退的伤员赶紧相互包扎伤口,警惕的看着四周的动静。
“解开缰绳,把那两匹已经死掉的驽马给它们。”
“快,解开缰绳……”
古镖头听到吴眠的声音,眼睛一亮,只要狼群有吃的,就不会悍不畏死的扑杀他们。
伤员们将两匹马扔到了一旁,狼群直接三五成群的扑向驽马。
然后齐心协力拖入丛林之中。
“嗷呜~”头狼再次出现,组织狼群发动第三次进攻。
“这些畜牲竟然还不满足。”古镖头脸色难看的说道。
“进入寒冬,食物匮乏,它们当然想狩猎更多食物。”吴眠解释道。
前两次的搏杀,让众人感到有些体力不支。
有些人甚至直接坐在地上大口喘气,已经有了胆怯之意。
这第三次进攻,很可能挡不住了。
“嗖~”
就在这时,一支箭矢从暗处射来,狼王刚想没入黑暗之中,直接中间哀嚎。
好在它动作敏捷,本能的闪避了一下,并没有被射中要害。
饶是如此,箭矢已经穿身而过,对它造成了不小的伤害。
“好弓法!”
古镖头看到百步之外的狼外倒地,对着弯弓搭箭的石杵赞不绝口。
“嗷呜~”
收到狼王撤退的信号,狼群警惕的看向众人。
它们小心翼翼的后撤,然后转身窜入黑暗之中。
看到狼群撤退,在场之人都松了一口气,虚脱的躺在地上。
“救治伤员,重新架起篝火,吃些干粮补充体力,其余人警惕四周。”
古镖头赶紧指挥成员做事,检查战损情况。
驽马损失两匹,成员受伤半数,其余驽马身上或多或少都受了伤。
好在并不影响拉送物资,他们专门带有一些兽药,敷上药休息一夜就行了。
汪伦屁股被抓出三道血痕,石杵正在为他包扎。
“没看出来,你竟然能百步之外射伤狼王,嘶,轻点。”
汪伦趴在驾驶马车的位置上,痛得他龇牙咧嘴。
“哇,石杵,你好厉害~”香儿在马车内对着石杵一阵夸赞,情绪价值拉满。
“小时候经常在山中打猎,没什么厉害的。”石杵憨笑的挠了挠头。
叶真真带着丫鬟走下马车,看着半数的伤员心中有些不忍。
她现在也逐渐明白了父亲的辛苦。
父亲白手起家的时候,就经常穿越秦岭。
营地中,留下三匹狼的尸体,古镖头直接命人剥下狼皮。
狼肉则是剁好,分发下去,各自拿去烤熟食。
吴眠分到了半头狼,二话不说,直接架在火上烤。
夜晚的气温十分寒冷,吴眠让每个人都喝下一口酒御寒。
“你们说,这些狼群,会不会也是受人驱使的?”吴眠开口问道。
“听说南疆有驭兽之术,能驱使猛兽进攻敌人。”
汪伦曾在南疆待过一段时间,对那地方还算熟悉。
祖辈也在记载中提到过类似的驭兽之术,他将知道的信息都说了出来。
“其实益州大部分都是荒地,很多人都以打猎为生。”叶真真此时开口说道。
吴眠一直认为益州沃野千里,土地肥沃。
叶真真的话直接颠覆了他对益州的认知,顿时愁眉苦脸。
“这南荒之地,该如何种田发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