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父子背后说不定与某些势力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此次前来寻求帮助,也许只是投石问路,试探自己的深浅。
“哼,不管你们有什么打算,我且走着瞧。”
韩宇低声自语,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他决定,一方面继续与赵氏父子保持适当的接触,看看他们后续的动作;另一方面,也要加强对他们的暗中观察,弄清楚他们的真实意图。
“徐老头没康复前,我还是不能离开。”
在京都皇宫那繁花似锦却又暗藏威严的后花园中,一座精致的凉亭静静伫立。
虽是冬天即将过去,可春寒料峭,丝丝凉意仍在空气中弥漫,使得亭子里透着一股清冷的气息。
女帝澹台媛身姿袅袅地立于亭中,一袭纯净如雪的狐氅将她曼妙的身形轻轻包裹。
狐毛柔软而蓬松,在微弱的阳光下闪烁着细腻的光泽,宛如流动的银色绸缎,每一根绒毛都仿佛散发着奢华与高贵的气息。
领口处,一圈洁白的绒毛簇拥着她修长优雅的脖颈,愈发衬得她肌肤胜雪,宛如凝脂。
她的面容绝美而冷艳,眉如远黛,细长而微微上挑的柳眉下,是一双深邃而明亮的眼眸,犹如夜空中闪烁的寒星,透着洞察一切的睿智与不容置疑的威严。
那双眼睛,时而犀利如刀,能看穿人心底的隐秘;
时而又深邃如海,让人难以捉摸其中的情绪。
挺直的鼻梁下,是一张娇艳欲滴的红唇,此刻微微抿起,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清冷笑意,既有着上位者的尊贵,又不失女性的柔美。
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在她的后背,柔顺光滑,泛着迷人的光泽,几缕碎发在微风中轻轻飘动,为她增添了几分灵动与飘逸。
头上并未过多装饰,仅以一根华丽的白玉簪挽起发髻,玉簪上镶嵌的宝石在光影中折射出璀璨光芒,简约却尽显尊贵,恰到好处地彰显出她独一无二的身份。
澹台媛静静地站在那里,周身散发着一种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仿佛与这清冷的冬日之景融为一体,成为一幅令人惊艳却又不敢轻易靠近的绝美画卷。
她微微仰头,望向远方,眼神中透着对天下苍生的俯瞰与掌控,举手投足间尽显女帝的风范与威严 。
“你是说镇北王进京了。”一个清冷的声音从女帝口中说出。
上官婉儿回道:
“是的,陛下,镇北王乔装打扮,和臣一起护送给镇国公的续命丹进的京都。”
女帝闻言,神色未动,唯有手中轻轻摩挲着狐氅边缘的动作微微一顿,随即恢复如初。
她垂下眼眸,长睫轻掩住眼底思绪,片刻后抬眼,目光如霜雪般清冷:
“乔装打扮?看来他此番进京不想太过招摇。镇北王向来行事果决,此次亲自护送丹药,想必镇国公的病情比朕所知的更为棘手。”
上官婉儿微微欠身,恭敬道:
“陛下圣明。镇北王一路快马加鞭,不辞辛劳,足见其对镇国公情谊深厚。只是……”
说到此处,上官婉儿微微停顿,似有顾虑。
“但说无妨。”澹台媛目光平静地看向她,声音虽淡,却自有一股不容违抗的威严。
上官婉儿咬了咬下唇,下定决心道:
“只是镇北王麾下将士众多,在军中威望极高。此次进京,想来是不想引起一些不必要的猜测和动荡。而且……而且京城各方势力盘根错节,镇北王此举,恐怕会打破现有的微妙平衡。”
女帝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似笑非笑,轻轻抬手,示意上官婉儿起身,而后缓缓踱步至亭子中央,身姿挺拔如松,
“婉儿,你说我应该招他进宫见见吗?”
“陛下,镇北王还是十分惦念陛下的,臣还在北境养伤的时候,王爷不止一次询问过陛下近况。”
女帝微微挑眉,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却很快又恢复了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
她继续缓缓踱步,脚步声在亭中轻轻回荡,
“是吗?想不到镇北王在北境那般繁忙,还能分出心思关心朕的近况。”
上官婉儿微微颔首,面上带着温和的笑意,
“镇北王对陛下的忠心,日月可鉴。况且王爷与陛下自幼相识,那份情谊自是与众不同。”
澹台媛停住脚步,微微仰头,望着天空中悠悠飘过的白云,似是陷入了回忆。
许久,她才轻声说道:“幼时的情谊……时光过得可真快啊。那时的我们,天真无邪,哪曾想如今都已背负起这般沉重的责任。”
上官婉儿看着女帝略带感慨的神情,心中一动,上前一步道:
“陛下,既然如此,不妨就和镇北王见一见。一来叙叙旧情,二来也可借此机会安抚镇北王,稳固北疆局势。”
女帝转过身,目光重新落向上官婉儿,眼神中多了几分思索之色,
“你说得有道理。只是不能在宫中,人心复杂,朕虽信得过镇北王,却也不得不防着有心人利用此事大做文章。”
女帝想了想,嘴角那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再次浮现,“罢了,还是问问他吧。朕也想看看,这位阔别已久的镇北王,如今是何模样。”
说罢,她迈着沉稳的步伐,向着亭子外走去,身后的狐氅随风轻轻飘动,尽显女帝的威严与从容 。
“臣这就去办。臣告退。”
上官婉儿躬身退去。
女帝走出亭子,阳光洒在她身上,给那袭白色狐氅镀上一层淡淡的光晕。
她沿着曲折的小径漫步前行,脑海里不断浮现出镇北王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