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沉甸甸地压在京城上空。
澹台振独坐书房,烛火摇曳,将他的身影在墙上拉得忽长忽短,宛如内心起伏不定的思绪。
心腹谋士匆匆返回,神色凝重地踏入书房。“殿下,刚刚有重大发现。”
谋士压低声音,快步走到澹台振身前。
澹台振猛地站起身,眼中闪过一丝锐利光芒,“快说!”
“赵崇山利用吏部尚书一职之便,大肆拉拢朝中官员,形成一股庞大的势力集团。”
从袖中拿出一份名单,呈给澹台振,继续说道:
“这上面所列之人,皆是与赵崇山来往密切,相互勾结之人。他们在朝堂上相互呼应,为了自身利益,不顾朝廷大局,干扰正常政务推行。许多关乎民生的政策,因他们从中作梗,难以顺利实施。。”
谋士一口气说完,观察着澹台振的表情。
“谨遵殿下吩咐。”谋士应道,随后便退下,着手去安排各项事宜。
澹台振则站在原地,眼神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脑海中已然开始谋划着下一步棋该如何落子,以确保能在这场权力博弈中取得最大的优势 。
“来人。”
“大爷。”一个太监打扮的人出现在身后。
澹台振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冷笑,“那顺天府那边怎么样了?”
“顺天府方面,赵崇山正在四处打点,想要干预案件审理。不过,封大人为人刚正,并未完全买他的账。目前案件审理陷入僵局,双方各执一词,尚无定论。”
谋士有条不紊地汇报着。
澹台振低头沉思片刻,而后抬头说道:
“很好。你去安排,将赵崇山名单一事透露给御史台的人,让他们出面弹劾。另外,再散布一些消息,说赵崇山为了帮儿子脱罪,不惜动用各种手段干扰司法公正。”
“殿下,此举会不会太冒险了?万一被赵崇山察觉是我们在背后推动……”谋士面露担忧之色。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澹台振目光坚定,“现在是关键时刻,必须抓住这个机会打压他。只要我们做得隐蔽,他一时半会儿也查不到我们头上。而且,如今朝堂局势复杂,各方势力都在观望,我们要主动出击,才能掌握先机。”
老太监便点头应道:“是,殿下,属下这就去安排。”
待人离开后,澹台振再次望向窗外。此时,天边已有一抹曙光隐隐浮现,尽管微弱,却给他带来了一丝希望。在这场皇位之争中,每一步都充满了风险,但他已下定决心,勇往直前,
“大哥这吏部,我要定了。”
老太监领命而去,脚步匆匆消失在夜色之中。
澹台振重新坐回椅子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目光紧紧盯着那份名单,仿佛要将上面的名字都刻进心里。
这份名单对他而言,既是一把利刃,也是一颗随时可能引爆的炸弹。
利用得好,就能一举铲除大皇子及其党羽,在朝堂上树立自己的威望;稍有不慎,就可能引火烧身,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赵崇山啊赵崇山,你平日里仗着自己位高权重,没少给本殿下使绊子。这次,就让你尝尝得罪我的后果!”澹台振喃喃自语,眼中满是狠厉之色。
想到即将到来的风暴,澹台振心中涌起一阵兴奋。他深知,在这波谲云诡的朝堂斗争中,每一步都必须走得小心翼翼,但一旦成功,收获也将无比巨大。
与此同时,在皇宫之中,澹台媛也收到了关于朝堂暗流涌动的密报。她坐在龙椅上,手中轻轻把玩着玉佩,嘴角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看来,这几位皇子都按捺不住了。”澹台媛轻声说道,眼神中透着洞悉一切的睿智。
站在一旁的上官婉儿微微躬身,“陛下,各方势力已然开始动作,我们也该有所准备了。”
澹台媛点点头,“宇哥所言极是。密切关注朝堂动态,尤其是几位皇子的一举一动。他们斗得越厉害,对我们越有利。”
“对了,我外祖那边怎么样了。”
“陛下,镇国公已经醒了,还要在休养一段时间。”
上官婉儿恭敬回道:
“婉儿,你去见一下外祖父和舅舅,就说外祖父病重,暂时不能上朝。朕要让这几个皇子的势力全都动起来,最后一网打尽。记住,这话要让有心人听见。另外,告知外祖父,一切按我们商议的进行。”
“是,陛下。”
上官婉儿领命,迅速退下,乘上马车前往镇国公府。
抵达镇国公府后,上官婉儿在管家的引领下径直走向镇国公的书房。镇国公徐天德和其子徐虎正坐在书房中交谈,看到上官婉儿进来,两人起身相迎。
“见过镇国公,见过徐将军。陛下差遣奴婢前来,有要事相商。”
上官婉儿行礼后说道。
徐天德微微点头,“陛下有何吩咐?”
上官婉儿环顾四周,确认无人后,压低声音说道:
“镇国公,陛下让奴婢告知您,对外宣称您病重,暂时不能上朝。另外,陛下提醒您,一切按之前商议的进行。”
徐天德与徐虎对视一眼,皆心领神会。
徐天德缓缓说道:“劳烦婉儿姑娘转告陛下,老夫明白该怎么做。朝堂局势复杂,陛下万事小心。”
“奴婢一定带到。”上官婉儿应道。
徐虎接着问道:
“婉儿姑娘,不知陛下近日在宫中可安好?朝堂上那帮人没少给陛下添乱吧?”
“将军放心,陛下安好。只是几位皇子争斗不断,朝堂局势有些动荡。不过陛下圣明,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上官婉儿微笑着回答。
“哼,这帮皇子,为了皇位不择手段。若不是看在陛下的份上,我真想……”徐虎紧握拳头,一脸愤慨。
“徐虎,不可冲动。”徐天德出言制止
,“陛下自有安排,我们只需做好分内之事。”
“是,父亲。”徐虎应道,强压下心中的怒火。
上官婉儿见状,说道:“镇国公、徐将军,陛下深知二位的忠心。如今正是关键时刻,还望二位保重身体,为陛下分忧。若无其他吩咐,奴婢这便回宫复命了。”
“有劳婉儿姑娘了,慢走。”徐天德说道。
上官婉儿告辞离开,没有直接回宫,而是去了韩宇的小院。
但见韩宇坐在庭中的石椅上,对着天空发呆。
“孙公子。”
上官婉儿对着韩宇拱了拱手。
韩宇回过神来,对上官婉儿说道
“婉儿,不用客气,以后只有我们的时候不用行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