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德特的休息室内,诺克特恩正绝望地被一个身材臃肿的秃顶男人死死压在身下。
他的双手拼命地挥舞,双腿用力地蹬踹,整个人剧烈地挣扎着。
“先生!你是要和我战斗吗!”诺克特恩声嘶力竭地愤怒吼道。
秃头男人紧紧控制住他的双臂,一脸郑重地说道:“我是破梦者!论及力量,你绝非我的敌手,所以倘若你不想受伤,还是不要反抗!”
“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咔」秃头男人残忍地扭断了诺克特恩的双臂。
“啊!!”诺克特恩疼得额头瞬间渗出了豆大的冷汗。
“我已经说过了!我只是想请你品尝一下我的鲜血!你为什么就是不听呢!”
诺克特恩感到非常困惑,难道这是一个疯子吗?
只见秃头男人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雪茄剪,接着便将自己的小拇指伸了进去。
「咔」!!
“真是疼死我了!”秃头男人从牙缝中挤出了这句话。
只见,令人触目惊心的一幕呈现在眼前,他的小拇指竟然已经从第一指节的位置齐刷刷地剪断。
那个小拇指孤零零地掉落在地上,殷红的鲜血不停地涌出,顺着手指、手掌,滴滴答答地往下淌。
“父精母血,岂能丢弃!”
只见那秃头男人用颤抖的手捡起地上那根染着鲜血的小拇指,毫不犹豫地将其放进口中咀嚼起来。
他的牙齿用力地咬合着,发出“嘎吱嘎吱”令人毛骨悚然的声响,嘴角不断有鲜血渗出,顺着下巴流淌下来。
诺克特恩只感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满心又恶心又恐惧。
他完全搞不明白状况,因为他压根就不知道「夏侯惇」的典故,所以就更不能理解这男人为何要如此残忍地吃下自己的小拇指。
这男人没有丝毫的犹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手指断节处用力地按在诺克特恩的嘴唇处。
诺克特恩瞬间感受到那断掉的骨头尖锐无比,刺得他的嘴唇传来一阵剧痛,他下意识地一咧嘴。
殷红的血液流进了他的嘴里,他只感觉一股浓烈的腥味瞬间在他的口腔中肆意扩散开来。
诺克特恩感觉自己的心脏,此时开始剧烈地跳动起来,“咚咚咚”地响个不停。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体内的鲜血也变得燥热起来,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岩浆,灼烧着他的每一寸神经。
那秃顶男人先是微微动了动身子,然后缓缓地站起身来。
“诺克特恩先生,释放你体内那股力量吧。“
那个秃头男人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了。
而诺克特恩的身体却诡异地发生了令人瞠目结舌的变化。
只见他原本正常的身体开始不断地膨胀变大,就如同被吹胀的气球一般,每一秒都在以惊人的速度增长。
与此同时,他的皮肤表层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出了密密麻麻黑褐色的粗毛。
那些粗毛一根一根争先恐后地钻出来,犹如尖锐的钢针,密密麻麻地布满了他的全身,让人看了不禁感到毛骨悚然。
他绝望地看着窗外那炽热耀眼的太阳,口中不停地喃喃道:“不可能啊!这明明还是白天啊!”
………
在那宽敞的员工休息区内,负责地下十层安全工作的老杨,此时正端着一个略显陈旧的饭盒,津津有味地吃着饭。
老杨一边大口咀嚼着饭菜,一边兴致勃勃地和坐在旁边的人热烈地聊着刚才精彩激烈的比赛。
就在他与身边之人畅快而愉悦地交谈着的时候,未曾预料,他手中的饭盒,竟被人以极其粗暴蛮横的方式狠狠拍打掉落。
刹那间,饭盒中的饭菜四处飞溅,毫不留情地溅满了他的衣服上。
“娘希批!谁啊!”老杨满脸怒容地“嚯”地一下站起身来。
可当他看清那人的模样时,他瞬间就呆住了。
“老叶!你不是在负十层嘛!你咋跑到这儿来了!”
老叶狠狠推了他一把。
“你还往我身上甩锅!这个时间段不是你值班吗!你和你手下的兄弟咋都跑这儿来了!”
“可你刚才明明提前来进行交班了……”
这个名为老杨的负责人并非愚钝之人,话说到此处他便全然明白了。
老杨只感觉自己好似被闪电击中,浑身上下都开始颤抖起来。
那一瞬间,他的世界都仿佛崩塌了。
“完了!”他绝望地喊出这两个字,声音里充满了恐惧和无助。
随后他撒开腿,便朝着电梯的方向跑去。
此时老叶也意识到了什么,他骂了句:“卧槽!这他妈不毁了!”那愤怒又焦急的语气中带着深深的不安和忧虑。
说罢,他也朝着老杨的方向跑去。
………………
桃花林里,一个岛国的阴阳师面容凝重,他用自己的鲜血在布满落花的地上缓缓画了一个神秘而复杂的法阵。
他双唇不停地张合,口中念念有词:“八岐大蛇!我将用我的生命召唤你!”那声音中充满了决绝和虔诚。
那人缓缓地躺在阵中,眼中不受控制地流出了滚烫的泪水。
他的内心满是不甘和无奈,原本按照既定的计划,应该是其他人进行献祭,可命运弄人,如今祭品却换成了自己。
“对不起!我爱你晴子!请你一定要照顾好我们的孩子,我先走一步了!”那人声嘶力竭地喊着,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痛苦与不舍。
只见他紧握着一把锋利的短刀,手在不停地颤抖,眼神中既有决绝又有深深的眷恋。
最终,他咬了咬牙,闭上双眼,直接将那把短刀狠狠地刺进了自己的心口。
………
局长办公室内,静谧的氛围被齐建军局长剧烈的咳嗽声打破,他的手不停,仍在写着什么。
一旁的女儿齐欣忍不住问道:“爸,你到底在写什么啊?”
待齐建军写完最后一个字,把本子合上,他才带着笑意看向女儿齐欣。
“爸在交代后事啊……”
听到这句话的瞬间,齐欣的眼睛变得通红,泪水如决堤之水,顺着她的脸颊簌簌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