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风见状,连忙跟上去。
赵烈却向凌风挥了挥手:“你去忙你的,严防那三面戈壁,怕敌人铤而走险!”
凌风应了一声“是!”离开时却问道:“王爷你没事吧?”
“我没事!”赵烈边说边大步向前走去。
凌风看到赵烈的眼泪在眼中打圈。
这是一个多么好的王爷,能为将士的死,到如此悲伤的程度,也只有夜郎王赵烈了。
凌风虽然悲痛,扪心自问,他的悲伤之情,是受赵烈感染的。
且说赵烈来到一无人处,掏出手帕,擦干自己的泪水,他之所以把凌风支开,因为自己再等一会儿将泪流满面,哭出声来了。
他前生见过许多死亡,他的战友在他怀里死去,他悲伤过,但没有像今日这样悲痛欲绝。
因为那些战友,终究是同对手真枪实弹,被对手击中要害而牺牲。
而今日这些戍边军,不是两军对阵而亡,却死在苗王蛊毒之下。
赵烈恨苗王卑鄙,同时又怪自己粗心大意:明知苗王西逃,应该早就料到苗王会与西凉王马子腾联手。
赵烈深深自责,但他深知,战争是要有人牺牲的,但若真刀真枪地对干而死,这却是技不如人。
可这些军卒,都是死于苗毒!赵烈当然意难平,心自责。
不知不觉间,赵烈来到百部绿洲出口。
只见守在此处的新军们,个个精神抖擞,紧盯敌方阵营,严阵以待,没半点松懈。
而一号与九十九号更是在鼓励这些新兵,胆大心细,不要怕,把对方看成死人便得了。
赵烈看到这些,内心才稍有宽慰。
一号与九十九号见赵烈到来,立即从战壕里跳了出来,向赵烈施礼。
赵烈点了点头,然后问道:“对面八国联军有无动作?”
“没有!”一号答道。
接着,九十九号把望远镜递给赵烈。
赵烈接过望远镜,上了那块大石头,看向对方,见对面军营没半点动静。
赵烈观察了一盏茶的功夫,然后从那块大石头上跳了下来。
“王爷!怎么样?对方好像无半点动静!”一号说道。
赵烈有意培养这两位年轻人的军事才能。
于是问道:“你们知道这是为什么吗?一号你先说!”
一号略一思索,然后答道:“这应该与这小潭中的蛊毒有关,他们在等我军中毒而自生自灭,他们只是守住谷口,不让我军逃出谷口就算大功告成了!”
赵烈微微一笑,没有点评,然后问九十九号道:“你说说看,这是怎么回事?”
九十九号道:“我的看法与一号差不多!不过有一点是:他们不敢进攻我们,因为他们怕我们的火器。”
赵烈听后点了点头,然后微笑道:“你们两个分析得没错!八国联军正是畏惧我军火器,才不敢贸然进入谷口!要不然,他们早就杀进来了。”
一号道:“是的!他们在等我们三军中毒!或者饥渴而死!”
九十九号道:“是的!我们能否将计就计,杀他个措手不及。”
赵烈心中赞叹:这九十九号不错,是可造之才。只是,我们的弹药不足,不然等几天,趁晚上偷袭,这八国联军必定伤亡惨重。
“嗯!这想法不错,只是我们现在只能守在此处,因为敌我力量悬殊!我们的弹药有限,在此坚守二十天再说!”赵烈说道。
“王爷所言极是!”九十九号说道,“是我大意而没考虑周全!”
赵烈微笑道:“没事!如果不是在西凉,你这种想法完全可取!再等一段时间,我们会好好地收拾这群王八蛋的!”
一号与九十九号点了点头。
赵烈接着转移了话题:“这些新军情绪还稳定吧?”
一号答道:“昨晚有一部分人在议论,担心断粮断水,情绪有所波动,今晨见王爷弄来了粮草及饮用水,早已信心十足,同时对西凉王与苗王恨之入骨,他们磨拳擦掌,希望立即杀入对方阵营!”
“好!你们叫他们再等二十天左右!时机一到,便杀个痛快!”赵烈对一号与九十九号说道。
两人异口同声同声的答道:“是!”
赵烈接着由一号与九十九号陪同,在入口处每一条战壕检查了一遍,这些新军见王爷亲自来看望他们,都很感动。
赵烈对这些将士们嘘寒问暖,同时告诉他们,坚守阵地,等时机一到,便杀对方一个片甲不留。
新军们欢呼雀跃!
……
不知不觉间,已过了七天。
马子腾今日召开八国联军首脑会议,苗王粟厉列席参加?
八大元帅齐聚马子腾的中军帐。
马子腾满脸不悦:“各位,七天时间已过,本王据探马报告,夜郎王三军并未有损,营中三餐炊烟照样升起,粟兄,你向本王解释一下是怎么回事?”
苗王粟厉吓得冷汗直流,他站起来答道:“回大王,末将的母蛊毒确实实在在的起了作用,现在那小潭中的鱼虾,差不多已死绝!”
西凉王马子腾冷笑道:“那为何夜朗王的人马有水喝,粮草也没断呢?”
苗王粟厉说道:“这个末将不清楚,也许他军中早贮备了几天的水或粮草!”
马子腾怒道:“你是在忽悠本王是么?”
粟厉道:“大王!末将冤枉!末将的毒是下到位的,至于夜郎王为何有粮草及饮用水,末将实在不知,还望大王派人侦查清楚!”
马子腾对苗王很是忌惮,他原本打算,等此战事已了,便结果粟家父女四人。
现在见七天了,赵烈军中无半点衰败之象,于是才责问苗王。
其实,马子腾已知道小潭中鱼吓尽死,潭水早就被“母蛊毒”所染。
只是,他不明白,赵烈三军,为何七天了,仍然炊不断,水也有喝?
但马子腾想以此为借口,除掉苗王。
因西凉王马子腾已得知,粟厉有两个女儿已离开了军营,不知去向。
而马子腾对苗王十分恐惧,一点“母蛊毒”,竟然顺水而下,把整个小潭鱼虾虫草等尽染,确实令人匪夷所思!
因此,马子腾知道此人不除,将是其大敌,稍不注意,难免不着了他的道儿。
“好!本王会派人侦查而一探究竟!不过得暂且委屈一下粟兄及你的女儿!”
马子腾阴险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