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晨曦透过疏密有致的树叶,在逸尘峰蜿蜒的小径上洒下一片片斑驳光影。林羽与稽小七早早便起身,准备前往六师姐的洞府。稽小七依旧维持着男子扮相,经过一夜调养,尽管伤势尚未痊愈,可精神头明显好了不少。一路上,二人脚步匆匆,四周静谧得只听得见他们沉稳的脚步声,彼此怀揣着心事,谁也没有率先打破这份沉默。
不多时,他们便来到了六师姐的洞府前。洞府周遭静谧祥和,灵植郁郁葱葱,肆意生长,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药香,仿佛在无声诉说着此处的宁静与神秘。林羽轻轻抬手,叩响洞门,朗声道:“六师姐,我是林羽,有要事找您。”
片刻过后,洞门缓缓开启,一位身着淡蓝色长裙的女子盈盈现身。她面容温婉,眼神柔和,周身透着一股知性之美,正是林羽的六师姐柳诗瑶。柳诗瑶目光落在林羽身旁的稽小七身上,微微一怔,心中暗自惊叹:“这位公子生得如此俊美,气息内敛沉稳,竟已是元婴期巅峰的实力,着实罕见。”随即开口道:“林羽啊,怎么了”
林羽赶忙介绍道:“六师姐,这位是我的一位朋友,叫稽小七,他身负重伤,我想请师姐施以援手,看看能否找到医治之法。”
六师姐微微点头,微笑着将二人迎进洞府。待众人入座后,六师姐仔细端详了稽小七一番,而后轻声说道:“小七公子,请伸出手来,容我为你诊断伤势。”
稽小七依言伸出手,六师姐将手指轻轻搭在稽小七的脉搏之上,缓缓闭上双眼,全神贯注地感知起来。随着感知的深入,六师姐的眉头渐渐紧锁,神色愈发凝重,时而轻轻摇头,时而面露疑惑之色。
六师姐心中震惊不已,她察觉到这位看似年轻的公子伤势极其严重,体内灵力不仅紊乱无序,而且奇异诡谲,是她此前从未接触过的类型。更令她忧心的是,稽小七体内潜藏着一股奇异力量,犹如隐匿在黑暗深处的毒蛇,正悄无声息却又迅猛地侵蚀着他的生命力。
时间在紧张的诊断中悄然流逝,良久,六师姐缓缓睁开双眼,神色黯然地说道:“小七公子的伤势着实太过棘手,我虽对炼丹之术和基础医术略通一二,但面对他这奇特的灵力与伤势,实是无能为力。如此怪异的情况,我生平从未见过。”
言罢,六师姐将目光投向林羽与稽小七,问道:“小七公子体内这奇特的灵力究竟是何缘由?”
林羽和稽小七心中皆是一紧,二人迅速对视一眼,稽小七赶忙说道:“实不相瞒,此前我在一处古老遗迹探险,不慎触发了里面的禁制,出来后便成了这般模样。那禁制中的力量诡异非常,我也实在不知究竟是何种灵力。”
林羽在一旁赶忙附和道:“是啊,六师姐,我们为此苦恼不已,您看还有别的法子吗?或者您可认识医术更为精湛之人?”
六师姐思索片刻,缓缓说道:“我听闻丹鼎门以炼药着称,门中不乏医术高超的能人,你们或许可前往一试,碰碰运气。”
林羽眼睛顿时一亮,连忙问道:“六师姐,您可有相熟之人,能帮忙引荐一二?”
六师姐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我在丹鼎门并无熟人。不过,你可去问问师傅,说不定他有办法。”
林羽和稽小七听闻,赶忙起身,恭敬拜别六师姐。二人离开六师姐的洞府后,径直朝着任天行的洞府赶去。
一路上,稽小七神色隐隐透着担忧,林羽见状,出言安慰道:“别太忧心,既然有了方向,我们便去试试,说不定丹鼎门的医者真能治好你的伤。”
稽小七微微点头,轻声说道:“也只能如此了,但愿此番能顺遂如愿。”
很快,他们来到了任天行的洞府前。林羽上前轻轻叩门,说道:“师傅,弟子林羽求见。”
“进来吧。”洞府内传出任天行沉稳有力的声音。
林羽与稽小七踏入洞府,只见任天行正端坐在蒲团上修炼。察觉到二人进来,任天行缓缓睁开双眼,目光落在稽小七身上,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问道:“林羽,这位是?”
林羽赶忙将稽小七的情况,以及六师姐的建议,一五一十、详细地向任天行讲述了一遍。任天行听闻林羽要前往丹鼎门,心中微微诧异,沉思片刻后,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
任天行凝视着令牌,缓缓说道:“这块令牌,是我往昔游历大陆时,结识的一位丹鼎门长老所赠。也不知那老友如今是否尚在人世。你可持此令牌前往丹鼎门,或许能有所助益。”
林羽赶忙双手接过令牌,感激说道:“多谢师傅。”
任天行摆了摆手,说道:去吧,路途之上务必小心谨慎。倘若遭遇困难,及时传信回来。”
林羽与稽小七再次恭敬拜别任天行,退出洞府。二人站在洞府之外,凝视着手中的令牌,仿佛看到了一丝治愈的希望之光。随即,林羽带着稽小七朝着丹鼎门的方向进发,踏上了这条充满未知的求医之路。一路上,山川壮丽如画,风景美不胜收,但二人却无心欣赏,满心期待着在丹鼎门能寻得医治稽小七伤势的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