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接到剧组传来的消息,珊瑚就一直期待能见到自己的表姐。在她的心里,表姐天天就像一颗璀璨的星星,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往日的美好回忆如同生动的画卷,时常浮现在珊瑚的脑海里。如今,虽已多年未见,但珊瑚对表姐的思念却从未减少。
珊瑚是一位在维也纳备受瞩目的舞蹈家。她拥有着优雅的气质和精湛的舞技,每一次在舞台上翩翩起舞,都能让观众们如痴如醉。为了这次和表姐的重逢,她精心准备了许多节目。除了和好友莫比商量好的几首音乐,她还花了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准备了几段新学的舞蹈,想表演给天天看。
在维也纳的日子里,珊瑚每天都在排练室里刻苦练习。她对着镜子反复地纠正自己的动作,力求于做到完美。当她跳到高潮部分时,她的每一个动作都能够绽放美感。一想到表姐看到这些舞蹈时惊喜的表情,珊瑚便充满了期待。
参加完《汪汪队立大功》的周边活动,珊瑚早早地来到了约定的地点,她穿着一身精致的舞裙,裙摆上缀满了闪闪发光的亮片,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她站在那里,等待着看到表姐熟悉的身影向她走来。
“珊瑚。”
“姐,姐……”
来者并非天天,而是拥有“维也纳音乐王子”之称的葡萄牙水犬莫比。珊瑚感受到身后熟悉的温暖,唇角不自觉地扬起笑意。莫比的鼻息拂过她耳畔,带着松木琴弓特有的清香。
“你在做什么呢?”他低沉的声音里藏着狡黠,犬爪故意将她腰间的缎带绕成蝴蝶结。
珊瑚侧头瞥见那对巧克力色的下垂耳朵正在欢快抖动,亮片舞裙随着他的动作发出细碎声响。
“别闹,我在等我姐呢。”她佯装生气去拍他爪子,却被莫比就势握住爪腕转了个圈。阳光穿过他的胸毛,在她裙摆投下晃动的光斑。
“《春天》的改编谱。”莫比变魔术般地从尾巴卷着的乐谱夹里抽出一沓手稿,“双犬华尔兹那段…我升了调。”
他眼睛亮得像打磨过的黑曜石,珊瑚发现第三页角落画着歪歪扭扭的爱心——显然是用爪子蘸墨水印上去的。
珊瑚突然踮脚轻咬他竖起的右耳:“所以这就是你提前两小时到的理由?”
莫比笑着,爪子轻抚她的面颊,指尖掠过她柔软的毛发时,眼底漾起温柔的涟漪。他瞥见珊瑚胸前那枚湛蓝的“海洋之心”吊坠,在阳光下折射出粼粼波光。
“它衬得你特别美。”他低声说道,却见珊瑚突然捧起吊坠,鼻尖激动得微微发颤。
“我今早刚收到的匿名礼物!”她耳朵高高竖起,蓝宝石般的眼睛里盛满惊喜,“卡片只写着‘致永恒的人鱼狗公主’,你说会不会是皇家剧院的…”
话音未落,莫比瞳孔骤然紧缩,身后传来乐谱散落的哗啦声。凉栀不知何时出现,爪尖死死钳住师兄的腕毛:“阿波罗教授在找你合排《魔笛》。”
“现在?”莫比被拽得踉跄后退,目光仍锁在闪烁的蓝宝石上。
珊瑚歪头看着这位师弟近乎粗暴地把莫比拖向马车,尾巴在鹅卵石路上刮出凌乱痕迹。她不知道凉栀为何突然咬住莫比的领结,更没看见葡萄牙水犬瞬间惨白的脸色。
马车在石子路上颠簸前行,莫比懊恼地抓了抓耳朵,领结被凉栀咬得歪斜。
“我还没说完呢……”他小声嘀咕着,爪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座椅上雕刻的花纹。
凉栀抖了抖蓬松的栗色尾巴,琥珀色的眼睛里满是好奇:“师哥是想和珊瑚姐说什么吗?”
莫比深吸一口气,冰凉的空气让他稍微冷静了些。他垂下眼帘,声音轻得几乎被车轮声盖过:“她还没发现......项链背面刻着我的名字缩写。”
“啊!那个蓝宝石吊坠?”凉栀突然直起身子,耳朵“啪”地竖起,“所以你今早偷偷溜出门的目的是为了……”
葡萄牙水犬急忙用爪子捂住师弟的嘴,丝绸手套蹭到凉栀的鼻尖。窗外掠过的光影在他紧绷的脸上跳动,黑曜石般的眼睛闪烁着不安:“她以为是皇家剧院的馈赠……”
凉栀突然意识到什么,尾巴慢慢垂下来:“师哥该不会……一直没敢表白吧?”
马车猛地转弯,莫比被甩得撞在窗框上。他望着远处珊瑚越来越小的身影,蓝宝石在她胸前折射的光仿佛刺进心里。
“每次排练完《胡桃夹子》……”莫比的爪子陷进座椅绒布,“那些准备好的玫瑰,最后都变成了庆功宴的装饰花。”
凉栀望着师兄被阳光穿透的耳廓,那上面细小的绒毛正在微微颤抖。他悄悄把乐谱盖住两犬之间散落的、写着情话却被揉皱的草稿……
珊瑚这边还是没有等来天天,她的心里满是失落。她叹了口气,转身准备离开。
回到活动现场,她一眼就看到了小砾呆呆地站在原地,身体微微颤抖。珊瑚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只见那只蓝色的雌性牧羊犬西尔维娅正优雅地踱着步,眼神不经意间扫过小砾。
珊瑚快步走到小砾身边,问道:“小砾,你怎么了?”
小砾的脸色涨得通红,眼神慌乱地避开珊瑚,支支吾吾地说:“我……我感觉自己快尿了。”
珊瑚立刻明白了小砾的处境,她轻拍了拍小砾的肩膀,低声安慰道:“别慌,我带你去个安静的地方。”
她带着小砾迅速离开人群,找了个僻静的角落。珊瑚刚触到小砾的裤腰,突然被他滚烫的爪子按住爪腕。小砾的耳朵烧得通红,喉结上下滚动。
“等,等等!珊瑚……”小砾弓着腰往后缩,尾巴尴尬地夹在两腿间,“这种时候…还是让莫比来帮你比较……”
珊瑚愣住,随即恍然大悟地松开爪子。小砾的工装裤已经被顶出明显的帐篷,随着他急促的呼吸剧烈起伏。她瞥见不远处的西尔维娅正在整理演出服,蓝色皮毛在阳光下泛着缎子般的光泽。
“我带了镇定喷雾。”珊瑚从舞裙暗袋掏出小瓶子,水珠在玻璃壁上折射出虹彩。
小砾却突然转身扒住围墙,后腰绷出紧绷的弧线:“不用了!我…我去趟洗手间就好……”
他逃跑时同手同脚的姿势让珊瑚忍俊不禁。这时手机突然震动,天天发来的消息映入眼帘:“抱歉珊瑚,我临时有事……”
小砾跌跌撞撞冲进洗手间隔间,反锁门的金属碰撞声在空荡的卫生间里格外刺耳。他颤抖着扯开工装裤纽扣,皮革腰带砸在地上发出闷响。
恍惚间,他听见隔间外有脚步声接近,慌忙用尾巴卷起散落的衣物,却在试图清理时打翻了洗手液瓶子。
“wc,啥情况?”灰灰靠在隔间门边,耳朵贴着门板,听到里面小砾吸鼻子的声音。
他轻轻叩门:“喂,你搁里头酿酱油呢?”
小砾的尾巴毛蹭过门缝,声音闷闷的:“灰灰…你说西尔维娅会喜欢我这种连搭话都打哆嗦的怂狗吗?”
灰灰突然从门底缝塞进来半包纸巾,包装袋窸窣作响,尾巴拍打着地面:“哎你开门!老子tmd快憋不住了!”
小砾猛地拉开门栓,湿漉漉的鼻头撞上灰灰的锁骨。灰灰顺势揉乱他头顶的绒毛,瞥见墙角翻倒的洗手液瓶子正汩汩流出蓝色液体。
“听着。当年你哥我追吉特的时候,也跟你现在一样,紧张得不行。可咱不能怂啊,喜欢就要勇敢表达。”灰灰拍了拍小砾的肩膀,认真地说道。
小砾低着头:“我怕我配不上她,她那么优雅,那么完美。”
“你也不差啊,你有你的闪光点。你瞧你,工作认真负责,力气还大。而且,喜欢一个狗,不就是要让她看到最真实的你嘛。”
小砾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对,我不能再这么胆小下去了。我要去跟她表白!”小砾握紧了爪子,语气充满了决心。
灰灰满意地笑道:“这就对了嘛!我支持你。不过,你先把自己收拾干净,别这么狼狈地出去。”
小砾赶紧整理好衣物,用纸巾擦了擦脸。随后,他和灰灰一起走出了洗手间,却不见西尔维娅的身影。
……
在大厅,大家都已经到齐了,看到路马和艾拉进来,贝贝和尼尼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异样。小砾也在人群中,四处张望着寻找西尔维娅的身影。
就在这时,白色的牛头梗阿波罗出现了,他清了清嗓子,说道:“大家注意了!接下来是我们今天的重要环节,为毛毛和珠珠举办婚礼。”
阿波罗的声音刚落,现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婚礼现场布置得十分温馨,五彩的气球和洁白的花朵相互映衬。毛毛穿着帅气的礼服,珠珠则身着美丽的婚纱,两犬并肩走向象征着幸福的舞台。
阿波罗的墨镜在烛光下闪烁,他庄严地展开烫金婚书。凉栀的小提琴声转为《G弦上的咏叹调》,琴弓在月光下划出银色弧线。
“请交换信物。”阿波罗的尾音刚落,珠珠的婚纱裙摆突然颤动——毛毛正用尾巴尖卷着钻戒盒,结果被自己过于激动的爪子拍飞。戒指在空中划出抛物线,被莫比一个后空翻用犬牙精准接住,宾客席爆发出欢呼。
当凉栀演奏到第三小节时,珠珠突然用鼻子顶开面纱:“等等!”
她转身从伴郎小克捧着的花篮里,取出两枚镶嵌着彼此乳牙的吊坠。毛毛的耳朵瞬间支棱起来,这是他们幼时的纪念品。
阿波罗轻咳一声,爪中的羽毛笔在婚书上晕开墨迹:“现在,新郎可以…”
话音未落,毛毛已经扑上去把珠珠撞倒在玫瑰花瓣堆里。乐乐吹起口哨,抛出准备好的彩带,整个甲板顿时下起彩虹雨。
在交换项圈环节,珠珠突然亮出藏在捧花里的惊喜——用她比赛赢得的全部金牌熔铸的同心锁。毛毛感动得直打嗝,毛爪子怎么也扣不上锁扣,最后还是阿波罗帮忙系好。
毛毛的鼻尖轻轻蹭过珠珠的脸颊,在宾客们的起哄声中,他终于忍不住低头吻住了新娘。珠珠的白色婚纱在玫瑰花瓣中铺展如浪,两犬交缠的尾巴将花瓣扫出心形轨迹。
当唇瓣相触的瞬间,毛毛的耳朵“啪”地竖得笔直。珠珠的珍珠头纱滑落半幅,露出因幸福而湿润的眼睛。他们呼出的白雾交融在一起,在深秋的空气中凝结成小小的云朵。
“嗙!”
小克突然拉响藏在背后的彩炮,金箔如星河倾泻而下。毛毛被惊得打了个喷嚏,却把珠珠搂得更紧。他们额头相抵,同步摇晃的尾巴像两把欢快的小扫帚,把地毯上的花瓣扫得飞旋而起。珠珠爪腕上同心锁叮咚作响,与凉栀即兴改编的圆舞曲奇妙共鸣。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