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王杰的脑袋已经有些昏昏沉沉的了,周围的人也没什么力气聊天了,只是蜷缩在角落静静的不说话,一整天有12小时都是在休息睡觉,剩下8个小时在聊天发呆,没有足够的食物,就连锻炼身体都做不到。
朦胧间,王杰看到教室的门开了,王杰一个激灵短暂的清醒了一下,在发现是疫医后脑袋又昏昏沉沉下去了,人在犯困的情况下通常会忽略一些问题,思考会减少,至于疫医出去做了什么,这并不是王杰该考虑的事情。
...
疫医早在离开之前就在门口放了个小玻璃瓶用来卡住教室门,因为自己本身也不会出去很久,而且就目前而言附近也没有丧尸,如果有丧尸,而且还恰好进入了教室,那自己也只好为他们默哀然后偷吃贡品了。
玻璃瓶是之前用完的消毒水,因为空间还有很多,所以倒也不用丢掉,当疫医回到教室的时候就是还是就是还是跟自己离开之前一样,死气沉沉光照昏暗,没有一点生机。
看到在角落里休息的王杰等人时,疫医并没有太过惊讶,缺少食物没有能量,睡觉休息确实可以有效的减少能量消耗,浩然应该也在人群里面,太昏暗了自己有些看不清。
疫医的目标很明确,直奔工具间,当然教室门肯定是反锁好的,防止有丧尸踩静步溜进来,工具房的房门把手已经锈迹斑斑,里面并没有任何声音。
#嘎吱#
工具间的门被缓缓的推开,里面漆黑一片,疫医甚至一时之间都没有看到角落里面蹲坐着的那个模糊的人影,但后面还是借助教室外面昏黄色照进来的的阳光看到了。
疫医悄悄的走进工具间,身体没入黑暗,轻轻的把门关上但是留了一条缝,如果遇到一些危险或紧急情况可以立刻拉门离开,眼前蹲坐的人影还没有任何动作,疫医猜测他可能是睡着了或者已经发病失去了意识。
“喂,醒醒,别睡了。”
疫医右手压低帽檐,半蹲着推了推蜷缩在角落里的人,半晌,那个人肩膀动了动,似乎清醒了一点,但是还是比较懵逼的。
还活着就好,这是疫医的想法,看到这个人还是懵逼的状态,脑袋昏昏沉沉的一点都不清醒,疫医又推了推他的脑袋。
“你等会再睡,我有一件天大的事要告诉你。”
那人抬起脑袋,脸上满是疲惫,没有任何情绪表现,好像对一切事物都失去了兴趣,只是静静的看着疫医。
“什么事情?”
“天黑了,该睡觉了。”
“...”
半晌,那人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他站住了,脸上现出惊讶和凄凉的神色,动着嘴唇,却没有做声。他的态度终于起了变化,最后,疫医分明的听到...
“阿米诺斯!”
疫医似乎打了一个寒颤,我就知道,我们之间已经隔了一层可悲的厚壁垒了,疫医双手有些颤抖的从挎包里面取出羽毛笔和羊皮纸,到底是喜欢的紧了,已经顾不上说话了,只是有些兴奋的在纸上写着什么东西。
“病毒在通过血液循环至少五个小时之后(没有钟表确定时间,只能预估),感染者仍呈现正常人类状态,意识清醒,反射弧和反应正常,思维逻辑正常(会正常抱怨骂人),至于情绪是否会对尸变有影响需要观测其他目标才能知道...”
实验如果要判断一个东西是否会对事物造成什么影响,最好要保证其他的变量都一样,并且多搞几个对照实验组,可疫医没那个条件,不过病毒又不挑食,所以应该都差不多,这东西就专门针对哺乳动物来的。
刚刚这个观测对象是在睡觉休息,休息的时候有利于身体的免疫系统工作和身体的恢复,其他的对象也是在休息,所以变量应该是一样的。
疫医不知道病毒是怎么避开免疫系统的,是病毒太强免疫系统打不过,还是说像艾滋病那样直接攻击免疫系统?又或者是分泌某些信息素伪装自己或迷惑免疫系统?病毒避开免疫系统的机制这个很重要,这决定着自己以后研发解药的方向。
大多数药物其实都是辅助免疫系统对抗病毒的存在,实际上药物只是辅助品,更多的还是要看免疫系统,如果免疫系统废了,再多药也没用,可惜自己没有显微镜这种精细的东西,商城里面可能有,但至今还没解锁。
疫医的动作却是让那人看不明白了,他本来睡得好好的突然就被叫醒了,然后服装全身黑都可以融入黑暗中的疫医突然叫自己起来重睡,自己骂了疫医几句这神经病还一脸兴奋拿着纸笔写写画画。
那人都有些怀疑,甚至有些害怕,都不敢继续骂了,怕把疫医骂爽了,而且自己也懒得动嘴了,已经气的没有力气了。
自从在下午被关进隔离间后,尽管被隔离的人强烈反对,但还是阻止不了自己的命运,昔日的同学像是躲避瘟疫一样躲着自己,他一次感受到孤立无援,望着那些同学,他甚至都不知道该向谁寻求帮助,想要开口,却是被他们恐惧后退的动作狠狠的堵住了嘴巴。
疫医使用的羽毛笔不知道是什么羽毛,墨水吸附性很强,可以使用很久,哪怕之前没有学过怎么使用,但疫医依然可以用羽毛笔写出一手漂亮的文字,再把记录写到羊皮纸上后,疫医那张写好的记录塞进了挎包,记录就自动上传到了档案库,2000研究点数也就到账了。
疫医此刻也差不多适应黑暗了,瞳孔已经调节好了,但是戴着面具相当于加了一层黑白滤镜看着还是有些费力,目前观测对象至少脸上没什么反应,但是下午被注射的那条手臂上,从手腕往肩膀方向,红蓝粗细的血管现在已经变得异常粗壮,颜色也更加的深,血管已经突出了皮肤,好像随时要撕开皮肤一样。
手腕处还有很多密密麻麻的绿色小细线,看着就有些渗人,这个只是一个注射孔而已,如果不知道被丧尸咬一口该有多恐怖,观测对象的瞳孔还算正常,就是眼白已经布满了血丝,看他那样子好像他并没有感到痛苦之类的,甚至都没发现自己手腕的异处。
疫医给了那人半瓶水,那个被隔离了一下午的人早就饥渴难耐,直接一饮而尽,喝水的话应该会加快感染进程,或者说有助于病毒控制,理论上应该是这样,现在又增加了一个变量。
疫医已经等不到实验结束了,那人喝完水后疫医马上问了几个问题,但是他的回答却是让疫医感到心惊,此等瘟疫的存在让鸟嘴面具都有些躁动。
疫医先是问了几个正常的逻辑和数学问题,观测对象回答倒是没什么问题,疫医又给观测对象把脉,可是他依然没有发现自己手腕上的异样,甚至手腕都已经和眼睛平行,他都没什么感觉。
疫医直接开口询问他手腕怎么了,可是他却没有表现任何异样,觉得自己手腕很正常,甚至反问疫医自己的手腕怎么了?
疫医看着他懵逼的表情,知道他没有撒谎,疫医瞬间就意识到了不对,前额叶皮层和顶叶以及基底神经节肯定是出问题了,观测对象的认知都已经被改变了,手腕上连这明显的异样都看不出来。
疫医总感觉这并不是个例,很可能每个感染者都是这个样子的,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被感染了!哪怕伤口就在眼前,哪怕亲眼看到了自己的手臂上那鲜血淋淋的伤口,他们也许会知道自己这是受伤了,但是会忽略病毒感染这一点。
很多人可能并不是被感染了知情不报,也许是认知问题,至于为什么自己当初被感染的时候自己认知没有问题,疫医觉得这可能是当时病毒还没有进化完全,或者说因为自己身体亲眼目睹了同时也感受到了自己被咬伤了,海马体已经保存了这个令人难忘的记忆了,疫医更倾向后者。
疫医觉得,想要达到让感染者认知出现问题发现自己被感染的前提之一,应该是感染者在被感染的时候就没意识到自己被感染了,下午自己给他扎了一针的时候他也是并不知道自己被感染了,一直等到现在病毒已经控制了大脑修改了认知。
既然病毒现在都已经入侵大脑了,为什么眼前这个人还没有尸变呢?难道说还没入侵完全?疫医有些凝重的抬起脑袋,此刻,疫医才发现,眼前人的脖子也早就已经被病毒渗透成了筛子,大大小小的红蓝血管随着呼吸从脖子里面显现出来。
“病毒在控制尸变时间?”
疫医站起身,看着有些懵逼的观测对象后退了几步,现在自己需要赶紧确认,是不是其他人也有这个现象,毕竟下午的时候他们应该都没发现自己被感染了才对,如果他们都没发现手腕上的异样,那就证明了在达成前提的情况下,病毒可以修改认知屏蔽宿主对身体的异样。
(复活赛还在打,复审没通过之前,更新速度可能会放缓一些,复活赛打赢了立马恢复正常更新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