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传来哗啦啦的雨声,雨水落到外面啪啪啪的飙起水雾,排风扇外面透露的景象就是一片小绿化带,绿化带外面就是一条街道,好在街道上是有排水道的,不然雨水估计得把屋子淹了,可是不可避免的还是有一些水流了下来。
#咔!#
非常轻微的金属声音,沐白手枪轻轻一甩弹仓归位,精致的Np92式手枪给沐白带来沉甸甸的重量和安全感,拨动转轮,撞针调到了没有子弹底火的位置防止走火,当需要开枪的时候大拇指滑动一下转轮,使转针移到有子弹的位置。
沐白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了,这把手枪很大概率是警用的,说不定就是刚刚上楼的人其中之一,也许是出什么事了,可是自己该怎么确认呢,晚上又有谁来到了这里?沐白想到了今天回来后门口的泥脚印和床底下的树叶。
鞋底板没脏也没碰过水,树叶出门前是在门口的,哪怕是排风扇吹进来的风也吹不到床底下,顶多往门口吹,而且脚印明显比自己大一号,以及刚刚排风扇掉落的东西,现在2楼还没有什么动静。
#咚咚咚!#
黑暗中,一道雷霆划破长空,哗啦啦的雨声中夹杂着轰隆隆的雷声,绿化带在暴雨中无力的拉扯,寒风在建筑中炸响咆叫,空气中的雨水在这一刹染上了白光,这短暂的白昼当中,一个高大的人影投射到了门外的墙上,走廊上滴着雨水,淡黄色的雨衣鲜红透亮,沐白有些疑惑的望向了门口的位置。
#咚咚咚#
在风雨中有些模糊的敲门声,沐白把东西收进了自己的空间,拍打了一下卫衣衣袖的白灰,从两双新鞋中挑出一双拖鞋,少女光着小腿走下床,手电筒在黑暗中打开,光滑白净的小腿突显明晃晃的雪白高光。
#咔嗒#
门锁一阵扭动,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声音尖锐程度远远高于了下雨的声音,房间内刚刚亮起的白光熄灭,紧接着,原本稀稀疏疏的风雨声突然放大,寒风从门口吹了进来,冰凉的冷气和寒风无视衣物刺入皮肤,手脚冰凉一片,桌子上的盒子被大风卷到地上,发出不大不小的声音。
#轰隆隆!!#
长长的人影拖进房间内,天空的黑幕亮如白昼,雨水冲刷着外面的一切,一时之间只能听到“沙沙沙沙”的风雨声,原本房间内温暖的空气变得冰冷刺骨,如同在深渊之下。
此时的房间空无一物,高大的人影披着一件黄色的雨衣,因为被雨水冲刷过,所以雨衣透亮透亮的,泛着白色高光,右脚踏出,沉稳的踏进了房间内,脚跟离地,留下一个水渍泥脚印,如果仔细观察,可以发现这和晚上出门之前留下的脚印吻合。
一个不怀好意的入侵者,进门前大拇指和食指揉搓了一下,像是打响指,也许是习惯,也许是莫名其妙的行为,但可以肯定的是,沐白技术的这些会成为日后的关键,入侵者的右手持着一根漆黑的棍子,散着银光,棒头插着钢钉,充满了危险性。
入侵者毫不掩饰自己的敌意来,慢慢步的到了床前,床上的被子还是掀开的状态,冰冷的指尖滴着雨水,轻轻一摸还能感受到一些温度,床上散发着一股清香,入侵者在房间内游荡了一会,慢慢的走出了门口,两三秒后,那人突然又冲了回来,大笑一声露出狰狞的面容低头望向了床底,黑漆漆的,依然空无一物。
他左手大拇指和食指揉在一起,从右手持棍换成了左手,然后轻轻的关上了房门,扫视着四周的环境,关上房门后,嘈杂的雨声安静了下来,房间内透露一股说不上来的氛围,简单的布置看起来没有任何可以藏人的地方,排风扇被寒风灌入嘎吱嘎吱的摇拽着。
“今天将有一位先生会在这里受到伤害,你猜猜会是谁?”
#愚■蠢■■羔羊#
#堕落■真实■■#
#无事■值@得冒■■险#
#不■可直视■无法理■解#
耳边突然充满了嘈杂的呓语,这些包含了复杂情绪和一丝不祥的语言在空气中仿佛形成了鲜红的字幕,入侵者的视角全都被鲜红的字幕包裹,画面变为灰白,无法理解的呓语和从未存在过的碎碎话试图让这个男人理解一位至高神性的存在,显然,凡人在大量的呓语下无法成为一位〖无法直视神〗的信徒。
耳朵被双手撕烂,耳蜗被食指抓出,鲜红的肌肉夹在指甲缝里面被扯出来,眼窝流着深红的液体,漆黑的眼眶里面仿佛有线团在打转,鼻子被挠的面目全非,哪怕五官全部丧失,但大量的呓语依然围绕着这个不幸的人。
#主对一切人■■都是怜惜的■无论是罪恶之人■又或者是■■■人■主的心胸■■包容一切...包容一切包容一■■包容一切▓#
佩戴着鸟嘴面具的疫医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这样的房间角落,面具下漆黑的眼孔深邃而又平静,房门被疫医轻轻反锁,现在猎物和猎人的身份互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