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白没有表现出其它的情绪,面对这些无赖和试图搞小动作的老汉,如果他们不改正,恐怕会非常难以融入进避难所团体,因为避难所的群众大部分没有受到疫情危害的直接影响,哪怕有也已经待了两三个月了,因此还保持着正常人的理性和品德,那里还每天有人在做思想工作,强调核心价值观,这些人不该有的动作或许在之前有助于他们生存,可如果不收敛的话是不合群的。
自己只需要完成责任应该承担的,沐白出来的目的可不是大发善心四处救人,虽然说跟救人也有一定关系,间接关系,出了避难所,有了危险,但少了约束,晚上虽然有执勤的人员,可是只要避开的话,就可以直接进入建筑群了,只要在白天之前回来就行了,这才是自己真正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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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是正常的检查流程,其实解剖检查身体情况才是沐白最擅长的,但好像没有人愿意,所以只能装模作样的把把脉,实质性的检查方式是开启“灵视”观察气场颜色,几乎大部分人说话或者做出某个动作的时候,身体某个地方都会不可避免的露出一点带有颜色的雾气,只有“灵视”状态是黑白画面才可以见到的。
似乎紫色气场代表的是恶意和不好的想法,黄色气场还不知道是什么,现在目前自己总共有一次见过黑色,黄色,白色三种颜色,也许是自己开启“灵视”状态的时间有点少,但平时维持这种状态是很累的,不能一直开启。
至于为什么认为紫色气场代表着恶意,嗯,那是因为在治疗过程中那些对自己喜欢搞小动作和开黄色玩笑的人,说话和抬手的时候都会暴露出紫色的雾气,有些手闲特别过分的有时候甚至眼眶和鼻子都哐哐的冒出紫到发黑的黑色雾气,眼眶被雾气填满并且还在往外窜着,像是恶鬼一样,怪渗人的。
至于怎么观察身体情况,只要看气场的弱小程度就行了,那些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受伤严重的,哪怕很勉强的翻个身看自己一眼,几乎都没有什么气场颜色,或者说气场很弱,小到看不见。
检查过程有些艰难,不是说检查难,是为了躲避那些躁动的患者,检查到第2个的时候,沐白受不了了,出去喊了一声,然后就被换到了另一个救灾帐篷,原先那个帐篷被一个大老爷医生接管了,那些人也就失去了兴趣。
“嗯...唉——”
那个还在保持体面的男人皱着眉头,看着周围即使躺在床上还要露出恶心一面的几个老汉,心里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受,或许是不耻,他认为自己始终是文明人,既然获救了,那也要干干净净的回到避难所,他希望回去的时候不会被其他人当成灾民,被人认成跟随车队一起出去的医生也要好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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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已经是下午五点,几个大厨费力的端起大锅,煮起了大锅饭,配上一些泡面和自热火锅,这就是今天的晚饭,广场周遭围着篝火,那些官兵带着受难群众唱起了歌,“当那一天来临”“世界人民大团结”,唱歌是很好的清空负面情绪的办法,这些歌还可以凝聚民族团结,特别是配上一些场景,帅到让人头皮发麻恨不得立马冲上战场上阵杀敌。
广场一部分的路段已经通了电,但大多数人依然是一个个黑影,在穿梭的人群当中,一个小小的应急帐篷里面,浊黄的灯光烘烤着周围的一切,帐篷环境披上了一层薄薄的金色。
少女坐在用金属框架和木板铺成的小床上,晃动着白白的小腿,橘黄色的灯光让整个空间显得似乎有了点温馨感,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这种恰到好处的光亮仿佛真有火焰在烘烤一般。
一副漆黑的鸟嘴面具静静的放在床板旁边,面具带有欧洲中世纪典型的风格,却又有一些说不上来的特别之处,白团子发顶上的呆毛被小灯烘烤的十分慵懒。
“嗯,白天巡逻的人比较少,但是那些群众的视线太多了,而且还有工作,只有晚上才有时间,可是巡逻的人员也会变多,说不定建筑物里面还潜藏着不少暗哨,我必须得戴着面具出去,而且得以疫医的姿态去做自己想做的。”
以这里为中心辐射性的扩散了大量的部队,如果不佩戴面具的话,不单单与那些怪物的战斗力和降低,要是随便被无人机或者某个晃悠的战士看到,这一头白发太显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