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狂徒!”金甲将领惊怒交加,战刀出鞘,遥指血骁,“竟敢在我曹军重地,杀我袍泽,尔罪当诛!”
血骁冷眼扫视城墙之上,曹军兵将如临大敌,弓弩上弦,刀枪林立,杀气腾腾,却掩盖不住他们眼底的惊惧,刚才一枪之威,已彻底震慑他们心胆。
“曹军?曹孟德何在?”血骁声若洪钟,震荡四野,声浪滚滚,压得城墙之上曹军将士,耳膜嗡鸣气血翻涌。
“放肆!曹公名讳,岂容尔等直呼!”金甲将领怒喝,挥舞战刀,“众将士听令,放箭!射杀此贼!”
号令一下,箭如雨下,铺天盖地,朝着血骁与貂蝉笼罩而来,箭矢破空之声,尖锐刺耳,仿佛死神呼啸。
貂蝉柳眉倒竖,正欲拔剑迎敌,血骁却抢先一步,龙胆亮银枪猛然挥舞,枪影如龙,盘旋飞舞,形成一道密不透风金色光幕,将漫天箭雨,尽数挡在身外。
叮叮当当!
箭矢撞击在金色光幕之上,火星四溅,纷纷坠落,竟无一箭能够穿透防御,伤及血骁分毫。
“区区箭雨,也想伤我?”血骁不屑冷笑,手中龙胆亮银枪猛然一顿,金色光幕骤然收缩,化作一道金色龙卷,逆势而上,朝着城墙之上席卷而去!
“不好!快躲避!”金甲将领惊呼失色,感受到金色龙卷之中蕴含的恐怖力量,骇然变色,亡魂皆冒,拼命后退躲闪。
然而,金色龙卷速度之快,远超想象,眨眼之间,已然冲至城墙之上,所过之处,血肉横飞,惨叫连连,曹军将士,如同稻草般被卷入空中,撕成碎片!
轰隆!
金色龙卷猛烈撞击在城墙之上,坚固城墙,瞬间崩塌,碎石飞溅,尘土飞扬,城墙之上,瞬间出现一道巨大缺口,触目惊心!
“怪物!简直是怪物!”残存曹军将士,吓得魂飞魄散,肝胆俱裂,哪里还敢再战,纷纷丢盔弃甲,四散奔逃,恨不得爹娘多生两条腿。
血骁一枪之威,竟恐怖如斯,瞬间击溃城墙之上所有曹军防线!
“曹孟德,可敢出来与我一战?!”血骁再次怒吼,声震云霄,滚滚音浪,如同实质,朝着下邳城内,奔涌而去。
城主府内,曹操正襟危坐,眉头紧锁,听着城外震天怒吼,面色阴晴不定,手中茶杯,被捏得咯吱作响。
“主公,这血骁,委实太过狂妄,竟敢如此挑衅主公威严,末将请命,率军出城,将其擒拿!”曹洪怒不可遏,须发皆张,恨不得立刻将血骁碎尸万段。
曹操抬手制止曹洪冲动,目光深邃,遥望城外方向,沉声道:“血骁之勇,远超想象,能一枪破城,绝非等闲之辈,元让,你如何看?”
夏侯惇面色凝重,眼中亦带着一分惊骇,血骁一枪之威,也看在眼里,确是恐怖至极,远非寻常武将可比,沉吟片刻,缓缓说道:“主公,血骁之勇,天下无双,若能收为己用,必可助主公成就霸业,若不能用,则必除之,绝不可留!”
曹操闻言,微微颔首,夏侯惇之言,正合他意,血骁之勇,亦是早有耳闻,乌巢之战,血骁力挽狂澜,奇袭乌巢,功勋卓着,早已让他刮目相看,如今亲眼目睹血骁一枪破城之威,更是心动不已,如此猛将,若能为他所用,何愁天下不定?
“传令下去,大开城门,迎接血骁将军入城!”曹操沉声下令,语气威严,不容置疑。
“主公,万万不可!”曹洪闻言,顿时大惊失色,连忙劝阻,“血骁狂妄至极,目中无人,如今又杀我将士,毁我城墙,乃是叛逆之徒,主公岂能如此轻易放他入城?万一此乃血骁奸计,主公岂非身陷险境?”
曹操摆手,示意曹洪不必多言:“不必多虑,血骁若真有歹意,又岂会如此光明正大,前来挑战?他既敢单枪匹马,前来叫阵,便是有恃无恐,胸有成竹,我若避而不战,岂非堕了曹某威名?”
“再者,血骁之勇,世所罕见,若能收服此等猛将,区区城池,又算得了什么?传令下去,立刻开城!”曹操再次下令,语气决绝,不容置疑。
曹洪无奈,只得领命而去,心中却依旧忐忑不安,总觉得曹操此举,太过冒险,万一血骁真有异心,后果不堪设想。
下邳城门,缓缓开启,城门之后,曹操身披素甲,手持长剑,率领众将,亲自出城相迎,以示诚意。
血骁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点满意笑容,曹操果然识时务者为俊杰,没有让他失望。
“曹孟德,你终于肯出来了?”血骁策马上前,与曹操遥遥相对,语气平静,却带着一股睥睨天下气势。
曹操目光如炬,仔细打量着眼前年轻将领,血骁之勇,他早已有所耳闻,今日亲眼所见,方知传言非虚,血骁之气度,血骁之威严,血骁之霸气,皆远超寻常武将,当真乃人中龙凤,天之骄子。
“血骁将军,果然名不虚传,曹某今日,特来迎接将军入城,以示敬意。”曹操抱拳,语气客气,丝毫没有因为血骁毁坏城墙,斩杀将领而动怒,反而以礼相待,尽显其枭雄本色。
血骁微微颔首,对曹操态度,颇为满意,曹操果然是个人物,能屈能伸,枭雄之姿,尽显无疑,如此人物,方可成为他血骁对手,方可与他血骁共逐天下。
“曹孟德,你既如此盛情相邀,血骁便恭敬不如从命了!”血骁哈哈一笑,策马入城,身后貂蝉紧随其后,两人并肩而行,在曹操及众将簇拥下,缓缓进入下邳城。
城门缓缓关闭,隔绝了城外喧嚣,城内,却是暗流涌动,一场关乎天下大势,关乎英雄命运的惊天博弈。
下邳城主府,灯火辉煌,曹操设宴款待血骁,席间觥筹交错,气氛看似融洽,实则暗流涌动。
“血骁将军,真乃当世豪杰,一枪破城之威,令曹某叹为观止!”曹操举杯,笑容满面,率先打破沉默。
血骁端坐席间,神色淡然,举杯回敬,“曹公过誉,血骁不过略尽绵力,不足挂齿。”
曹操哈哈一笑,放下酒杯,目光灼灼,盯着血骁,试探道:“将军神勇,曹某甚是仰慕,不知将军可愿助曹某,共图霸业?”
血骁放下酒杯,目光与曹操对视,毫不退避:“血骁胸怀壮志,欲一统天下,若曹公有此雄心,血骁愿助曹公一臂之力!”
曹操闻言,眼中精光一闪,笑容更盛,“好!好!好!得将军相助,曹某如虎添翼,霸业可期!”
曹操连说三声“好”,语气兴奋,仿佛已看到天下归一之日,席间众将,亦纷纷举杯,向血骁敬酒,口中溢美之词,不绝于耳,一时之间,血骁仿佛成了曹营座上宾,备受推崇。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宴席气氛愈发热烈,曹操举杯,向血骁提议,“血骁将军,今日相逢,实乃天意,曹某不胜欣喜,为表诚意,曹某愿将虎豹骑,交由将军统领,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曹操此言一出,席间顿时一片哗然,众将皆惊,虎豹骑,乃曹操麾下最精锐骑兵,战力无双,向来由曹氏宗亲统领,如今曹操竟要将虎豹骑,交给血骁,这等信任,这等魄力着实令人震惊。
曹洪猛然起身,急声劝阻,“主公!万万不可!虎豹骑乃我军精锐,岂可轻易交予外人?血骁来历不明,忠奸难辨,主公此举,太过冒险!”
曹操脸色一沉,目光锐利,扫向曹洪,语气严厉,“元让,休得多言!曹某心意已决,无需再议!”
曹洪被曹操目光所慑,顿时语塞,不敢再言,只得悻悻坐下,脸色阴沉,心中对血骁,愈发不满。
血骁端坐席间,面色平静,对于曹操提议,不置可否,只是淡淡说道:“虎豹骑,乃曹公精锐,血骁何德何能,敢当此重任?”
曹操哈哈一笑,摆手道:“将军过谦了,以将军之勇,统领虎豹骑,实至名归,曹某相信,在将军统领下,虎豹骑必将更加强大,更加无敌!”
曹操言辞恳切,语气诚挚,仿佛真心实意想要将虎豹骑交给血骁,席间众将,亦纷纷出言附和,劝说血骁接受。
血骁沉默片刻,缓缓起身,抱拳道:“曹公如此信任血骁,血骁若再推辞,便是不识抬举了,既如此,血骁便恭敬不如从命,暂且统领虎豹骑,若有不当之处,还望曹公海涵。”
血骁最终还是接受了曹操提议,统领虎豹骑,这无疑是一个巨大诱惑,虎豹骑乃曹军王牌,掌握虎豹骑,便等于掌握了一支足以左右战局强大力量,对于血骁而言,这是一个绝佳机会,可以借此迅速扩张势力,提升实力。
曹操闻言,龙颜大悦,哈哈大笑,亲自上前,扶起血骁,语气亲热,“好!好!好!得将军统领虎豹骑,曹某心甚慰之,来,为庆贺将军统领虎豹骑,我等再饮一杯!”
曹操再次举杯,席间气氛再次热烈起来,众将纷纷向血骁敬酒,口中恭维之词,愈发肉麻,仿佛血骁已然成为曹营中流砥柱,无人可及。
宴席散去,夜色已深,血骁与貂蝉,被安排在城主府一处幽静别院之中,院落宽敞,环境清幽,显然是曹操精心安排。
“将军,曹操如此厚待于你,莫非真有诚意?”貂蝉轻声问道,美目之中带着疑虑,曹操之举,看似诚意十足,却总让她感到不安。
血骁负手而立,遥望夜空,“曹孟德,枭雄也,岂会轻易信任他人?他之所以如此厚待于我,不过是试探罢了。”
“试探?”貂蝉疑惑不解,美目之中盈满疑问。
血骁微微一笑,解释道:“曹孟德生性多疑,疑心极重,虽表面上对我礼遇有加,实则心中,对我仍有戒备,今日宴席,不过是试探我忠诚,试探我实力罢了。”
“那将军为何还要接受虎豹骑统领之职?岂非正中曹操下怀?”貂蝉不解问道。
血骁哈哈一笑,眼中精光闪烁,“正中下怀?非也,非也,曹孟德想试探我,我又何尝不想试探他?虎豹骑,乃曹军精锐,掌握虎豹骑,便等于掌握了一张与曹孟德谈判筹码,他想利用我,我又何尝不能利用他?”
貂蝉闻言,若有所悟,美目之中,闪过一分明悟,“将军高见,妾身明白了,将军此举,乃是以退为进,欲擒故纵之计。”
血骁点头,赞许地看了貂蝉一眼,柔声道:“知我者,貂蝉也,曹孟德想利用虎豹骑控制我,却不知,虎豹骑,亦可成为我手中利刃,助我成就霸业!”
“将军英明,妾身相信,将军定能利用虎豹骑,在曹营之中,站稳脚跟,伺机而动,最终成就一番大业!”貂蝉美目之中,全是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