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华与黄荣说起之前的六味地黄丸,黄荣认为药效非常的好,又说之前张华给的那瓶药已经吃得差不多了,问张华是否还有,他可重金求售。
于是张华从怀中拿出了昨夜准备好的“六味地黄丸”和“五子衍宗丸”,每样都是两瓶。拿出后张华说:“今天给黄老爷准备了这两种药,分别是六味地黄丸和五子衍宗丸,各有两瓶,黄老爷您需要就拿去吧。”
然后张华介绍了两种药的药效来,六味地黄丸黄荣已经了解,现在见张华又拿出五子衍宗丸,不由大感兴趣,这药名一听就知道对自己有用,黄荣不由十分上心。
听完张华的简介后,黄荣一脸的喜意,赶快对张华说:“张公子如此良药,不才自然是求之不得。不知张公子此两样药,可是什么价钱?如果真的让我再生个一男半女,这药再贵我也要呀!”
张华则说:“这两个药主要是补充肾精和滋补阴虚的功效,能把黄老爷的身体调理好是肯定的,但是否一定会让黄老爷恢复生育,生个一男半女,这个小子则是不敢打包票。”
“身体好了,腰又好肾又好的,生儿育女应该没问题了吧!不才对张公子的药有信心。”黄荣倒是很有信心,毕竟他昨天亲眼见到张华那些药的功效,张华只给那陈家老太爷喂了一次药,就把看起来已经不行的陈老太爷救活起来,死人都能翻生,医治个不育症还不是稀松平常?
“要多少钱,张公子快说呀!”黄荣迫不及待的说。
张华举出一个手指,说:“要一……”
“一百两一瓶呀!也不贵呀。”张华才说了一个字,黄荣就抢着话说。
“一百两?”张华懵逼了。
“一瓶一百两纹银不够?不不不!我说的是一百两黄金!”黄荣站起来着急的说。
张华想起了后世一个土豪国家买导弹的段子,心想,不会吧,还真的有这种事?而且还给自己碰上了。这算是艺术来源于生活吧。
不过他并不打算按黄荣说的一百两黄金卖一瓶药给他,这么黑心的宰着黄荣,后面他回想过来觉得不值了,那就会破坏两人的关系,未来就算想合作其他事情也办不成了,毕竟黄荣是一个精明的商人。
“黄老爷说笑了,这药怎么会值百两黄金呢?我说的是一瓶药十两银子而已。黄老爷说的价格夸张了!”
黄荣有些意外,但见到张华一脸真诚,便尴尬的笑了一下,说:“张公子实诚人呐,这个价格公道!我这就让人给公子拿来药金。”然后对身边的人吩咐了一下。
很快便有下人给张华端上四十两的纹银,张华则大大方方的收下。把药卖出去后,张华又与黄荣谈天说地的聊起来。再说回昨天酒楼的情景,黄荣听得张华已经被县令陈志安排进了县学,明天就可去入学,更是对张华高看一眼。
黄荣便说:“张公子明天入学,可有所缺之物?无论是衣食用品,还是书籍或文房四宝,有任何物品缺乏均可跟我说。不才愿意奉送些许物品以贺公子入学之喜。”
张华感谢了一番,然后推辞说:“黄老爷客气了,小子也没有什么缺乏的,所以黄老爷的好意心领了。不过我倒是想请教一下,不知黄老爷可清楚县学附近是否有人出租小院子,不用多大,有两三间房间就行,因为我有个随从,不方便在县学的公舍住,所以本人想在附近租个小院子与随从住下来。”
黄荣笑着说:“这个容易,我让人帮你找一间就是了。这样吧,我帮你租下来,张公子你就不用租了。”
“不可如此!”张华连忙拒绝,然后态度坚决的说:“黄老爷您能帮忙找到房屋,小子已经很感谢,房屋租金绝不能由您给,否则小子无颜居住的。”
黄荣见到张华如此坚决,只得作罢。两人再闲聊了一阵,张华就告辞离开。
黄荣望着张华离开时俊朗的背影,心想此子头脑冷静,举止得体,行事公道。又有救死扶伤的灵药和医术,连县令也受了其恩惠,自己需要好好经营与他的关系才是。
于是便叫来心腹,让他到县学附近那边,给张华找一间适合的院子。正安排间,他的正室夫人宋氏带着几个妾室从内堂走了过来,嘻嘻哈哈的说要品尝蛋糕。
只见黄荣的正室宋氏,穿着一件端庄的淡绿色襦裙,其他的妾室们,各自穿着华美的衣裙,环肥燕瘦,犹如璀璨的繁星。
她们还没有走进来,就在外面问起蛋糕来,一走进客厅,数双眼睛齐齐盯在了在那张精致的檀木圆桌上,因为那里摆放着一个新奇的白色盒子。
然后众女人就七嘴八舌的各说各话起来。
“这就是那劳什子蛋糕的食物吧!”“快快打开看看里面!”“昨晚听老爷说得天上有地下无,真有那么好吃?”……
黄荣见到这群女人,先是问了一句:“盈儿呢?怎么不见她人。”又笑着说:“昨夜你们说我吹牛,现在就让你们好好见识一下!”
黄荣说完走过去打开那个蛋糕盒子,于是那个十二寸的慕斯蛋糕便展现在黄荣的妻妾眼前。那是一个她们从未见过的东西,外形犹如一轮洁白的明月,圆润而饱满,上面铺满了五颜六色的糖霜和说不出名字的水果,每一种都显得极为诱人。那精致的造型、异样的风味,令人忍不住想去一尝滋味。
众妻妾瞪大了眼睛,目光完全被蛋糕吸引。她咽了咽口水,心中满是疑惑与好奇。凑近看了又看,试图理解这个美味又陌生的食物究竟是什么。
黄荣又问了怎么不见盈儿,宋氏这才心不在焉的说:“盈儿她说对张公子的东西不感兴趣,躲在房间里不肯出来。”
黄荣有些奇怪,但是众妻妾催着他切蛋糕,也没空管女儿的事了,便拿了刀把蛋糕切成了一块块的,然后先让婢女拿了最大的一块到厢房给小姐,再分其他的给众妻妾。
蛋糕打开盒子时的味道已经让众女子心动,这一番切成小块,更是让蛋糕的香味大盛,众女等拿到手上后,就迫不及待的吃了起来,那美味瞬间充满了口腔。
众女子的脸上露出了惊喜的表情,这是从未尝过的味道!香味浓郁,甜而不腻,令人陶醉。
整个晚上,众人都沉浸在品尝蛋糕的喜悦中。
而黄盈的闺房那边,黄盈正气鼓鼓的坐在软椅上,旁边站着小荷和小莲两个婢女。
小莲有些害怕,因为原本小姐很高兴的,但是当她被主母吩咐过来通知小姐出去吃蛋糕后,小姐就不高兴了,说没有胃口吃东西。
小荷开始还没有意识到小姐的不高兴,而是兴冲冲的说:“小姐呀,我听后院那些姐姐说,那个蛋糕可好吃了,你可别错过不然会后悔的。”
“哼,不就是甜食罢了,我最讨厌吃甜食的了!”黄盈赌气的说
小荷心想:“不是呀,小姐你每次上街都买莲子糖藕糖这些甜食来吃,怎么会讨厌呢?”不过嘴上不敢这么说,现在她察觉到小姐的情绪有些不对,只好沉默。
小莲则小声说:“那主母说要叫你出去的。”
“娘想吃就让她去吃,我可不去!”黄盈发起了脾气,小莲顿时不敢出声了。
三人在屋内相对无言,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氛。黄盈坐在软椅上,双臂紧紧环抱自己,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傲娇。
如此过了良久,房外又传来了婢女的叫声:“小姐在吗?老爷让我拿蛋糕过来给你吃。”
小荷连忙说:“小姐在!”然后对黄盈说:“是金桔姐送蛋糕过来了,我给小姐拿进来吧。”
黄盈嘴巴动了一下,但最后没有出声拒绝,于是小荷推了小莲一下说:“快去拿来。”小莲赶快打开房门接了金桔的蛋糕拿了进来。
黄盈用眼角睄了那蛋糕,父亲还真看得起她的胃口,切了好大的一块蛋糕给她(约整个的五分之一左右),心想,昨天在大丰楼见到父亲及其他人分到的蛋糕,都没有这块的四分之一大。但是当时那些分到蛋糕有得吃的人,包括父亲在内,吃时脸上的惊叹与满足,让她印象深刻。
不过当时的场合下,父亲也不可能把蛋糕转让给她品尝,所以她其实对蛋糕也很好奇的。现在黄盈赌气不肯出去吃蛋糕,主要是不想见到那个胆小怕死还无礼的穷小子,现在有人拿了蛋糕进来,倒是不妨试一下。
小莲手里端着那盘蛋糕,眼睛充满期待。
“小姐,吃点蛋糕吧,老爷特意为你准备的。”小荷轻声说道。
黄盈看了蛋糕,沉默了片刻,轻轻点了点头说:“好吧,免得爹担心。”说出的理由却连她自己都不信。
然后黄盈便愉快的进食起来,和其他人一样,尝试到的滋味是让她陶醉万分,最后想起了这蛋糕可是那可恶小子做的东西,才清醒了一些。
黄盈的食量不大,吃了那块蛋糕一半左右就吃不下了,剩下的正好便宜了小荷和小莲,这两个婢子也尝试到了毕生难以忘记的味道。
小荷忽然想起,小姐被掳后,她和张华一同回来报信时,张华为了让她不要哭哭啼啼的影响二人赶路,跟她东拉西扯说了一阵话,其中好像张公子有说过他有什么好吃的,还说有机会请自己吃。
虽然小荷事后想起,知道当时张华是在随口乱说分散自己注意力而已,但是现在吃着这果然很好吃的蛋糕,想起当时的话,小荷不由一阵的感慨。
再说回张华,他辞别黄荣后,与罗强走出黄家的会客厅,然后穿过庭院正想走出大门时,身后就传来了叫唤声:“张兄弟留步!”回头一看,原来是黄家的护院头领徐良及赵寿,正快步走上来。
张华转过身来与二人见礼:“两位护院大哥安好,小弟这边有礼了!”
徐赵二人抱拳回礼说:“张兄弟客气什么!我们粗人可不会这些礼数。”又说:“几天不见张兄弟,风采更胜之前了!”最后还指着罗强赞了一下:“张兄弟身边这个壮士,当真威武呀!”
张华把罗强介绍了给两人认识,然后又寒暄了一番,本来张华还想约他们晚上到外面酒楼喝酒吃饭,但是徐良说由于黄家小姐刚刚救了回来不久,虽然擒获了一些贼人,但是不确定贼人是否还会有同伙,所以最近黄宅外松内紧,护院没有特殊的事情一律不得休假,徐赵二人作为头领更要以身作则。也正是因为如此,这两天他们才没有空去找张华。
张华望了一下黄宅内,果然院内护院的巡守人手多了一些,于是笑着说:“两位护院大哥有事在身,那喝酒吃饭的事以后再说吧,小弟也不妨碍大哥们做事了,这厢告辞了!”
徐良忙说:“等一下嘛。”然后拉着罗强说:“刚才张兄弟说罗壮士你武艺厉害,不知可会刀法?”
罗强抱拳说:“回徐头领的话,刀法俺不敢说厉害,不过略通一番。”
“很好,现在时世不太好,城中来了不少外面的人,难免有些不良分子混在其中,罗壮士,我赠你一把佩刀,你拿来好好保护张兄弟。”说完徐良从身上解下自己的佩刀,连刀鞘一起拿给罗强。
罗强犹豫了一下,又看了一眼张华后,便双手接过,然后向徐良致谢。
张华也向徐良感谢了一番,徐良则正色的说:“上次得张兄弟援手,我们护院都受了东家厚赏,本来就要向张兄弟送上谢礼才是。但张兄弟又拼命推辞,我想了想,身上这把刀拿来给罗壮士保护张兄弟才是最合适的,这把刀的刀鞘是赵老弟听了我的想法后,重金在外赶制出来的,一片心意张兄弟不可不知。”
张华见到那把刀的刀鞘果然很新净,精美的不知名皮革外还缝有一些金线,应该也不便宜。连忙又向赵寿致谢。赵寿淡淡一笑,说:“刀鞘不过小意思而已,比起张兄弟对我们的帮助,不值一提,张兄弟就不用客气了。”
之后张华与罗强便与徐赵二人分手,趁着天色尚早,他需要回大良乡一趟,接收县衙判还给他的田地,还要安排人手耕种等等。
这方面张华想到了同村的刘勇,刘勇之前是孤儿,家中没有田地的,小时候靠村民的接济才得以长大,其中张华父母对他的帮助最多。稍大一些,靠着给村里人干活,勉强为生,现在张华拿回了田地,正好租给刘勇来种。
而在大良乡这边,除了张茂的一些心腹乡邻外,其他差不多每一家的村民都从张茂那里要回了或多或少的东西,包括田产、房屋又或是财物等。这些失而复得自然让村民喜逐颜开。另外又有二十多户家中主要的劳力从县城里结束劳役回村,也是值得庆贺。
所以大良乡村里今天热闹非凡,家家户户都特意增添了饭食,一片喜庆的样子,村民简直比过年还要高兴。
而张茂家中的老婆和未成年的子女,在村里已经呆不下去,于是张茂老婆便遣散家中还剩的仆人,带着子女回了娘家避难,离开了大良乡。至于其他几户跟着张茂为祸乡里的人家,也是无颜在村里居住,在家里的男人被县衙判了徒刑后,都离开了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