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翦回到府中,立即调集大军,与辛胜等人简单准备后,便浩浩荡荡地向砀郡进发。
与此同时,苏宇回到府中,召集所有下人,命令他们将城中已调配好的酒精全部取来,并吩咐将布匹、针线,甚至麻布都用上了等材料制成简易口罩。
管家福伯和方毅见状不由得上前一步,管家福伯开口说道:“公子?城中有事发生吗?”
苏宇一边忙碌一边回道:“是的,南郡爆发了疫病,我现在要赶往南郡。”
管家闻言脸色一变,眉头紧锁:“公子,既然南郡疫病凶险,您怎能亲自前往?此事非同小可,若是染上疫病,那可如何是好?”
方毅脸色微微一变,刚要伸出手,听福伯已经问道,随即缩回手去,并未开口。
苏宇停下手中的动作,看向二人:“福伯,我明白你的担忧,但此次疫病非同小可,若不能及时控制,不仅南郡百姓遭殃,整个大秦都有可能陷入危机。”
“我既然请命前往,自然是做好了万全准备,你们不必在劝。”
福伯张了张嘴,还想在说些什么,但见苏宇神色坚决,只得叹了口气,低声应道:“公子既然心意已决,老奴愿陪公子一同前去。”
苏宇微微一笑,心中有些感动:“不必如此,你在咸阳看好家就行。”
“公子每次出门都由在下驾车,这次就还由我驾车同公子一起吧。”福伯坚持说道。
“福伯,此次事态紧急,我决定骑马而去,马车太慢了。”
苏宇本想从南郡调来两头感染的母牛,以便提取牛痘疫苗,但眼下楚军已然进攻砀郡,南郡的局势已然复杂起来,若南郡城中百姓知道楚军进攻,恐会引起动荡,自己只得先到南郡再说。
“福伯,你去监督一下他们,令他们一定要快些准备。”
“是”福伯领命后匆匆而去。
而方毅则是在一旁缓缓开口:“何必呢?”声音有些低沉,带着一丝无奈与不解。
苏宇听到后,转过头来看向他,只听方毅继续说道:“南郡疫病凶险,局势复杂,应该有很多人都置身事外,以免惹祸上身,你却倒好,自己还要往前凑去。”
苏宇微微一笑,摇摇头,目光看向远方:“方毅,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有些事总要有人去做,而且我也清楚如何解决疫病一事。”
方毅看着苏宇坚定的眼神,心中有些触动,不再言语。
待众人准备好之后,苏宇则是骑上马,带着嬴政赐给自己的人,向福伯吩咐道:“你在咸阳,继续监督后续酒精等物的准备,一旦数量足够,立马派人送往南郡。”
福伯点点头,就在这时,只见方毅腰跨宝剑,骑着马缓缓赶来。
苏宇不由得一愣,出口问道:“你怎么会来?”方毅脸色已然没有变化,只是淡淡说道:“拿着你的银两,自然要护你周全。”
说到这里,方毅有些别扭的继续说道:“再说了,南郡城中必定是乱糟一片,你一个不会武功的过去,过去的话万一有事,怕是自身难保。”
苏宇闻言,心中一阵暖意流过,正准备出发之时,前方匆匆过来一辆马车,显得有些焦急,直冲苏宇而来。
苏宇见此马车,心中有些意外,这不是公主的座驾吗?
翻身下马,微微一拜,嬴阴嫚匆匆下车,看着苏宇:“苏公子,本宫听闻你要前往南郡,控制疫病?”苏宇微微点头,想必此事应该是嬴政告诉嬴阴嫚的。
而嬴阴嫚确认后,低下头,久久不语。
她贵为大秦的公主,如今大秦正值危难之际,苏宇挺身而出,她自然不便出言阻拦苏宇。
但眼中的担忧却难以掩饰,片刻后,嬴阴嫚从袖中取出一枚精致的玉佩,缓缓抬起头,轻声说道:“希望你带上此物,保你平安。”
苏宇接过玉佩,感受到玉佩残留的余热,心中微微一震,缓缓开口说道:“多谢公主厚爱,苏宇定不负所托,护佑南郡百姓。”
说完,苏宇翻身上马,嬴阴嫚目光则是依旧停留在苏宇脸上,似乎是有很多话要说,但终究还是未说出口,只得说道:“苏公子,务必保重自己,本宫......在咸阳等你回来。”
苏宇微微一笑,双手勒住手缰,缓缓调头,看着嬴政赐给自己的人,大喊说道:“兄弟们,大秦考验我们的时候到了。”
“南郡的百姓正处在水深火热之中,但,我们是大秦的子民,是大王的臣子,岂能坐视不理!本官已有控制的方法,今日要深入疫区,救百姓于水火,护大秦于危难,告诉本官,你们怕不怕?”
众人闻言,大喊道:“不怕!不怕!”
苏宇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继续喊道:“出发!”
随后苏宇翻身上马,骑在马上,朝着公主微微一拜,便与方毅率一队人马,径直前往这南郡城中。
嬴阴嫚站在马车旁,目送苏宇一行人渐行渐远,目光除了有一丝担忧,还有一丝不舍,轻声喃喃道:“苏公子,一定要平安归来。”
城外,苏宇骑在马上,看着后方的物资车队,便拿出一部分酒精交给方毅,自己拿出一部分制造的简易口罩。
对着身后说道:“你们在后方务必保护好物资,我和方毅先行一步,你们在后方尽快跟上。”
随后扭头看向方毅:“我们走!”
二人见甩动马鞭,快马朝着南郡赶去。
而另一边,砀郡在楚军的猛攻下,也陷入了苦战,赵坚则是站在城门上,与众人一同抵御楚军。
大声喊道:“兄弟们,在坚持一下,我得到消息,大王已经派人来支援我们了,在坚持数日,我们便可以击退楚国。”
说到这里,赵坚也暗自叹了口气,祈祷援军能尽快赶来,守军的箭矢和礌石滚木也所剩无几。
若再过数日,便只能好拆房来抵挡楚军攻城,而楚军这边,楚军大将站在阵前,大军已发动多次猛烈进攻,却迟迟攻不下来,也为秦军的韧性感到震撼。
但此时也能看出砀郡已是强弩之末,便准备传令下去,全军压上,一举击破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