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找现在的江澈报复的人并不多。
其实当初逼宫失败,就意味着这几大势力今后很长一段时间,将会在华夏武道界沉寂下去了。
烈阳宗跟回梦宗都算是好的,知道及时止损,没有一条道走到黑。
硬要说谁的损失更大的话,这个其实不太好比较。
回梦宗看似只付出了一枚储物戒指,但他们宗主的女儿,一气之下给江澈种下了同命蛊......
江澈如今踏入十品,会不会被秋伊水的同命蛊牵连到尚未可知,但如果他死了,秋伊水是定然活不下来的。
两人的实力差距摆在这里,同命蛊想要生效,也是需要双方实力相差不能太大的。
换句话说,回梦宗宗主之女已经跟江澈绑在了一起,小命直接拿捏,这能算他们损失小么?
烈阳宗的损失怎么说呢,五百年份的药王确实价值连城,可遇不可求,秘境中的土黄色珠子估计更是世所罕见的异宝。
好像付出的代价也不小哈?
不管这两宗的损失如何,此时的江澈,已经跟孙淼才带着陈世情返回了京都武安部总部。
上次来京都,还是参加百宗会武来的,一个多月前了。
那次出机场就被盯上了,江澈一人一剑杀出重围,抵达总部,第一次给了那几大势力一点小小的金龙令使震撼。
如今也才是第二次踏入京都而已。
却已经是轻车熟路,俨然成了半个主人家。
孙淼才并未跟着江澈进入总部,把陈世情丢给江澈后,就独自离开了,只说了句让江澈 离开时去喊他。
还给了他一个地址。
江澈也没管老头儿要去哪里潇洒,是真找女人还是在外面有住处,自己押着陈世情进了总部。
陈海之前就押送冯南回来,得知江澈回来了后,便立即出来相迎。
江澈便把陈世情扔给了他,“听雨阁阁主,你应该认识,听雨阁是青龙会扶植起来的势力,不过我答应了这人不杀他,你先把他关起来吧,之后还要让他带我去一趟青龙会的分部秘境。”
一番话信息量爆棚,陈海听得都瞪大了眼睛,“去哪儿?”
江澈说道:“青龙会,分部,秘境。”
“他们这些年销声匿迹,想出来就出来,想躲藏就躲藏,我之前就怀疑他们是不是找到了一处上古秘境,然后躲在里面,这才让我们始终找不到。”
“如今好不容易有了一点消息,这家伙可别给他弄死了,到最后我反而言而无信了。”
陈海何等人精,自然听得出江澈压根就没打算放过陈世情。
如果陈世情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听雨阁阁主,跟青龙会没有什么关系,那说不定还真会放了。
但既然是青龙会扶植起来的,断然没有放虎归山的道理。
即便陈世情在他眼里都算不上老虎。
陈海对这个本家姓氏也没什么好脸色,点点头便把抓住他的肩头带走了。
陈世情还在那里喊,“江澈!你出尔反尔!”
江澈没好气道:“闭嘴吧你,能留你一条命,已经是法外开恩了,你还想怎地?”
陈世情的叫喊声渐行渐远。
江澈则直接来到了楚长青的那处院落。
自从上次逼宫事件之后,楚长青就没有离开过京都,应该说从云城回来后,就一直在这里坐镇。
他显然提前知道了江澈回来的消息,正在院中凉亭内泡茶。
人坐在石凳子上,摆脱了之前坐了十二年的轮椅。
毕竟十二品先天的实力都暴露了,还坐轮椅徒惹人笑。
江澈也不跟楚长青客气什么,说起来这双腿还是他治好的,自己的麒麟血体质,目前知道的人不多也不少,但是知道麒麟血妙用的人,只有陈济世和楚长青两人。
而这两人都是不会往外说的,当时江澈放血救治楚长青,如今想起来也是非常冒险的行为。
要是楚长青也复刻一场十年前青龙会教主的行为,那他就真是百死无救了。
不过当时江澈主要信任的还是陈济世。
这小老头在秦家明知道自己是冒充他的弟子,还为自己说话,一心只求医术,被称为医痴真不是没有道理的。
哦这么说的话,还要加上一个青龙会教主,也知道麒麟血的妙用。
好在此前自己没有足够自保能力的时候,这个重磅炸弹般的消息并没有传开,否则不知道会有多少人把他当成唐僧来看待。
谈不上活死人肉白骨,可这一碗血解决一位顶尖强者十二年残废的奇效,也足够吸引人了。
说不准会有一些老妖怪都会心动无比。
此次回京,江澈也心存了找楚长青打听下这位神秘教主的心思。
他自个儿落座后,便开门见山的问道:“楚先生,关于青龙会那位教主,你了解的信息多吗?”
楚长青给他递了一杯茶,两人相见并没有什么重逢叙旧的流程,自然得像是本该如此相处一样。
闻言,楚长青抬头看了他一眼,反问道:“为什么突然问起他来了?”
江澈语出惊人道:“我此前在道玄门那边故意钓鱼的时候,见到了他。”
楚长青端起茶杯的动作一顿,眼中迸发出两道精芒,脸色也陡然变得肃穆无比,“你见过他了?!”
“他没把你怎么样?”
江澈摇了摇头道:“没有,他是在我杀掉西南三绝后出现的,我一开始也以为他要杀我,结果他只是试探性的跟我交了手,还对我的实力表示了肯定。”
“之后更是非常奇怪的告诉我,黄峰泉跟江宁去了天音谷的传承秘境,想要对天生韵体的沐嫣然下手,因为此种体质,可以当成纯阴之体的平替。”
“江宁因为我的麒麟血,改造成了跟我一样的体质,若是能够得纯阴之体当炉鼎,实力提升应该非常大。”
“我本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心思,火急火燎赶去了天音谷,结果还真是如此,也借此破坏了他们的计划。”
“你曾与他交过手,是否能从他的行为推测出他的用意?”
“我反正是至今都没想明白他到底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