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远越发迷糊了。
这尼玛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想了想。
他目光扫向其中一人,语气诡异:“我记着昨天,就是你给我上刑的吧。”
“嘶!”
本就害怕要命的狱卒听到这话,身体猛地一颤,脸色煞白。
不...不是洪馆主,您听我狡辩,啊不...解释!“
他嘴唇哆嗦着还打算说什么。
时刻察言观色的钠萨比已经脸色阴沉,上前一个大嘴巴子扇了过去。
“啊——!”
这名狱卒被扇得直接横飞过去,瘫在地上,捂着脸来回打滚。
钠萨比看也不看,转身对着随行的几个狱卒淡漠道:“拖下去喂狗。”
“是!”
几人如蒙大赦,连忙上前将那名倒霉蛋拖走。
从始至终没有人敢多说一句话。
“洪馆主,这一切都是误会,让您受惊了。”
做完这一切,钠萨比才看向洪远,仍是那副谄媚的奴才相。
“您现在就可以走了,之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和我一般见识...”
...
钠萨比后边说了什么话,洪远完全没听清。
整个人大脑嗡嗡的,浑浑噩噩顺着对方引领走出天牢。
直到被一阵凉飕飕的冷风迎面吹拂。
洪远这才如梦初醒。
“我...出来了?”
他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自己双手。
迟疑片刻。
突然回过身,反手对着钠萨比就是一个太空人最爱吃的大嘴巴子。
“啪——!”
这一巴掌力道不轻,换作普通人头盖骨都要被掀飞。
钠萨比虎躯一震,脸颊瞬间肿起。
眼中才涌现出怒意,似乎联想到什么,又生生憋了回去。
“疼么?“
洪远言简意赅,语气平淡。
“...疼。”
钠萨比嘴角微微抽搐,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疼,那说明我没在做梦。”
洪远转瞬的一句话就让他笑容完全凝固了。
尼玛!
自己怕疼,所以还刻意挑别人扇耳光是吧!
隆隆。
就在二人各怀鬼胎,站在冷风中思考着人生未来时。
天边,清晰的破空声由远及近。
犹如两架战斗机划破苍穹,
那恐怖的速度,裹挟着光源快到眼花缭乱。
上一秒。
洪远才看见穹顶之下绽放点点火烛微光。
转瞬。
那火烛已经变得无比庞大,煌煌烈烈,犹如一遮天蔽日的骄阳!
轰隆隆——!
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中。
一个浑身被不朽琉璃金光笼罩,散发王者气息的光人缓缓落下。
后边,还跟随一个光芒相对弱了许多的人影。
洪远在看见的一刹那就眼睛红了。
“叶兄,你你你你你.......!”他语无伦次,几乎都要失去言语表达能力。
茫然失措!
不敢置信!
这个节骨眼上,叶宏非但没有远遁千里。
竟然还重返云海城,径直赶到了天牢。
且后边那人,他也曾在电视机上见过几次。
凛冬侯!
云海城八位封侯之一,毋庸置疑的权利顶层人物。
结合刚才那傻叉监狱长对自己毕恭毕敬的样子。
洪远猛地打了个哆嗦。
心底深处,某个悄然升起,却始终不敢定论的猜测。
就如同蔓草般疯狂滋生,席卷而过,充满心灵的每一个角落。
“来晚了,让馆主受了些委屈。”
叶宏散去周身萦绕的滚滚炽盛气血。
然后迎着洪远欲言又止,又充满希冀的目光,
淡笑道:“看来馆主应该都猜到了。”
“天阙侯,还有云海城的副城主,嗯...确切说是个不配为人的鼠辈,都已经被我宰了。”
都已经被我宰了。
寥寥七个字,
落在洪远耳边,却不啻于一道晴天霹雳炸响。
仿若苍穹乌云盖顶,密密麻麻的雨帘中。
骤然闪过一道惨白的电光,划破天幕,将他整个精神世界都映照得一片雪亮!
天阙侯...死了?
云海城的副城主...也死了?
这两个在云海城权势滔天,作威作福的大人物。
竟然就这么被叶宏杀了?!
“咕噜。”
洪远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强行压住几乎紊乱的思绪,呆呆问出最想知道的一个问题。
“所以叶兄,你现在的战力是...”
“不多,七龙珠看过么,跟初入超赛一的悟空差不多,大概就一亿五千万吧。”
叶宏轻描淡写的回应。
轰!
洪远只觉脑海中有陨石轰炸,整个人彻底呆滞在原地。
“夺...夺少!?”
他声音陡然变得尖锐,分贝比起女人查到丈夫出轨还要来的恐怖。
一亿五千万!
这个数字,对于他这般普通的中级宗师来说,就是一个天文数字。
说起来,自己这位极限武馆的总馆主。
可能连对方的零头都赶不上!
洪远一瞬间甚至有了种立马退位,让叶宏继任总馆主的冲动。
太他喵的离谱了。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叶宏从大武师一路冲到封侯都没十天。
现在更是演都不演了。
云海城副城主,跻身上亿战力的封王强者,何等恐怖的存在啊!
愣是被叶宏绝杀了!
这根本就是开挂的剧本,无法预测,无法想象。
“难怪,难怪这萨比对我如此的恭敬...”
洪远移开目光,复又看向站在原地抖若筛糠,恭敬鞠躬,几乎成了一个直角的钠萨比。
虽说对方叫钠萨比,但他还是感觉这萨比说的更顺一些。
“怎么,馆主要顺势送这货也上路?”
叶宏淡淡瞥了一眼旁边装起鸵鸟,已经被吓得魂不附体的钠萨比,随口问道。
“噗通!”
还不待洪远回答,钠萨比就双腿一软,极其自觉跪在了地上。
“叶大人饶命,叶大人饶命啊!”
他连连磕头,宛如捣蒜,额头撞击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
每一下都是百万战力的大爆发,震得所处地面都下沉了几分。
洪远看的眼角直抽搐。
勉强从超级赛亚人一战力的震撼中回过神。
他俯瞰这狼狈像条狗的监狱长,也是有些兴致阑珊,摆摆手做了个滚蛋的手势。
对方见状,点头哈腰,忙不迭地连滚带爬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