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莫奚人彻底崩溃了!
他们什么时候见过这种仗势?
这根本不是打仗,这是单方面的屠杀!
他们引以为傲的骑射和灵活性,在这种刀枪不入、冲击力变态的铁怪物面前,简直就是个笑话!
“跑啊!魔鬼!他们是魔鬼!”
“打不过!根本打不过!”
不知道是谁先喊了一声,恐慌如同瘟疫般蔓延开来。
终于,在玄甲军冲击了几波,自身也开始出现疲态,马力消耗巨大,冲锋速度减慢的时候。
残余的库莫奚骑兵再也顾不上什么盟约、什么头领了。
调转马头,如同见了鬼一般,玩了命地往北边狂奔逃窜!
那叫一个落花流水,屁滚尿流,连滚带爬,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什么营寨、辎重、伤员,全都不要了!甚至连那个鸟毛头领,都被慌不择路的自己人给踩成了肉饼!
他们跑得那叫一个干脆利落,直接绕过了邺城,头也不回地消失在了北方的地平线上,仿佛生怕跑慢了会被后面的铁王八追上来啃了屁股。
邺城城头上,刘老三、李四狗、田大棒槌这仨活宝,还有他们手底下那帮将领,全都跟被施了定身法似的。
张着嘴巴,瞪着眼睛,呆若木鸡地看着城外那场一边倒的屠杀和库莫奚人史诗级的大溃败。
刚才还牛逼哄哄,拍着胸脯说一个能打三个的八万草原狼崽子呢?
就这么…没了?!
被人家一万铁王八来回突突了几下,就吓得连亲爹都不认了,直接扔下他们跑路了?!
“我艹他姥姥的库莫奚蛮子!”
田大棒槌最先反应过来,气得脸红脖子粗,指着库莫奚人逃跑的方向破口大骂,“说好的犄角之势呢?!
说好的捅他菊花呢?!
这他娘的是卖队友啊!
一群怂包软蛋!废物!”
“完了…完了…”李四狗吓得腿都软了,脸色惨白,一个劲儿地哆嗦,“蛮子都跑了…就剩咱们这点人了…怎么守啊…”
刘老三也是一脸死灰,看着城下那缓缓收拢队形、煞气更重的重甲铁骑,还有后面那密密麻麻、望不到边的楚军步卒,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说好的二十万大军,里应外合,痛打落水狗呢?
现在倒好,外合的跑了,就剩他们这十几万土鸡瓦狗被堵在城里,成了瓮中之鳖!
三个节度使大眼瞪小眼,看着城外那黑洞洞的楚军大营和那面象征着皇权的、骚包无比的楚字大旗,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妈的,这回好像…玩脱了?
“卧槽,这楚天……版本t0啊,打不过,根本打不过……”
李四狗两手疯狂搓泥,声音小得跟开了静音似的,“要不……咱们投了吧?”
“点你奶奶个腿儿!”田大棒槌眼珠子瞪得像铜铃,一巴掌糊在城墙上,差点把墙皮拍下来,“投降?投降那就是落地成盒!老子祖坟都得让人刨了!”
哥仨正激情互喷呢,城下突然传来“哒哒哒”的马蹄声,整齐得跟阅兵似的。
三人条件反射般探出脑袋,好家伙,一队楚军溜达到城下,领头那个金闪闪、亮瞎眼的,不是楚天那狗皇帝还能是谁?
“嘿!楼上那仨瞅啥呢?没见过帅哥啊!”
楚天嗓门跟装了低音炮似的,隔着老远都能震掉城楼的瓦,“给你们三秒钟开门投降,朕还能给你们留个全尸当纪念品!不然嘛……”
他“唰”地抽出刀,在太阳底下晃了晃,那寒光,啧啧,闪得人直迷糊,“朕就把你们的脑袋串一串,挂在城墙上当风铃!”
刘老三脸白得像刚刷的墙,咬着后槽牙:“做梦!楚天你个狗贼!
有种你攻城啊!
我这邺城固若金汤,城墙厚得能跑马,粮草堆成山,跟你耗个一年半载不成问题!
就你那点人?塞牙缝都不够!”
楚天乐了,笑得比刀子还瘆人:“行啊,头铁是吧?朕就喜欢头铁的!
咱们就玩玩呗,看是你们先跪,还是朕先把你们城门踹开!”
说完,潇洒地一勒马缰,掉头回营,那背影,嚣张得让人想给他一板砖。
刘老三转过身,脸色比死了爹还难看:“说真的,咱们家底到底咋样?”
李四狗哭丧着脸:“说实话?那点粮,省着点吃,大概……能撑半个月?
还得算上老鼠和耗子……
而且城里老百姓都炸锅了,说咱们是反贼,瞎搞连累他们,都琢磨着要不要清君侧,把咱们仨给献出去……”
田大棒槌一拳砸在自己手心:“妈的!这楚天,什么路数?
太tm邪乎了!
不按套路出牌啊!”
楚军大营里,气氛就欢乐多了。
楚天搂着自家小美人阿史那云,坐在大帐正中间,跟开庆功宴似的。
战凌风、赵刚、李虎、诸葛蛋这帮核心成员站得笔直,跟等发年终奖似的。
“爽!这一仗打得真tm爽!”
楚天灌了口小酒,对战凌风竖起大拇指,“大将军牛逼!
重甲骑兵冲锋,以前只在小说里看过,今天算是开了眼了!震撼我全家!”
战凌风那张万年冰山脸罕见地抽动了一下,像是想笑又没笑出来:“陛下过誉。
蛮子就是一群战五渣,不值一提。
邺城才是硬骨头,硬啃的话,咱们得掉不少肉。”
战凌风这话,虽然听着像是在凡尔赛,但也确实是大实话。
邺城那墙,厚得能让老鼠在里面开运动会,里头还塞着十几万虽然怂但人头够数的守军。
拿他那一万铁王八去撞墙?
那不是攻城,那是集体碰瓷,太亏了。
楚天虽然心黑手狠,但也不是傻子,赔本的买卖他不干。
手下的兵,那是他以后出去浪、抢地盘、抢妹子的本钱,不能就这么白白砸在墙上当墙皮。
“硬骨头?”楚天嗤笑一声,那表情跟看见有人试图用牙签撬保险柜似的。
他眼神跟探照灯似的在帐篷里扫了一圈,最后定格在诸葛蛋那张老菊花脸上,“老诸葛,你这脑子里的坏水最多,给朕出个馊主意,这硬骨头,咱们是拿锤子砸着吃,还是扔锅里煮成一锅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