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转身,面向文武百官,声音如同炸雷般响彻大殿:“传朕旨意!北境部落,狼子野心,桀骜不驯,名为归顺,实则包藏祸心!
屡次三番袭扰我大楚边境,杀我子民,抢我财物,实乃国之毒瘤!”
“朕决定,即日起,发兵北伐!彻底扫平北境,将这帮草原上的狼崽子斩草除根,永绝后患!”
“陛下圣明!”赵刚第一个蹦出来,扯着嗓子吼道,脸上兴奋得直放光,好像北境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
“陛下圣明!”李虎反应慢了半拍,也赶紧跟着拍马屁。
“陛下圣明!”满朝文武齐刷刷跪倒,山呼海啸。
那几个被死死按在地上的酋长,这下彻底傻了眼,脸上血色褪尽,只剩下无边无际的绝望和恐惧。
他们做梦也没想到,就因为贪心不足,多说了几句牢骚话,竟然直接给自己的部落招来了灭顶之灾!
这楚天是特娘的端起碗来吃饭,放下筷子骂娘啊。
散了朝,太和殿里那股子血腥味儿和刚杀完人的煞气还没散干净,楚天揉了揉太阳穴,脸上那股子狠厉劲儿瞬间收了起来,换上一副懒洋洋的疲惫相。
他摆摆手,示意李虎、赵刚那帮新出炉的国公侯爷都滚蛋,自个儿则溜溜达达地朝着后宫走去。
寝宫里,阿史那云早就听说了前朝的事儿。
北境要挨打了,还是她男人下的令。
她本是北境草原上最耀眼的那朵花,如今却成了敌国皇帝的枕边人。
此刻,她穿着一身素雅的裙裳,脸上脂粉未施,那双勾魂摄魄的眸子水汪汪的,眼圈红得像兔子,正坐在窗边发呆,瞧着比平日里那副颠倒众生的模样多了几分我见犹怜的脆弱。
楚天一脚踏进来,就看见自家皇后这副要哭不哭的样儿,心里头那点刚杀完人的戾气也散了大半。
“爱妃怎么了这是?”
他走过去,从后面轻轻搂住她柔软的腰肢,“谁惹我的云儿不高兴了?告诉朕,朕去砍了他。”
阿史那云身子一颤,转过头,泪珠子“啪嗒”就掉了下来,声音带着哭腔,还有点儿委屈和不甘:“陛下…你…你当真要打北境?
那儿…那儿毕竟是我的家…你是不是…是不是嫌弃我是北境人,连带着也要把我…”
她后面的话哽咽着说不出来,肩膀一耸一耸的,活像只被主人抛弃的小猫。
“胡说八道!”楚天眉头一皱,把她扳过来,捧着她那张梨花带雨的小脸,拇指粗鲁又带着点温柔地擦掉她的眼泪,“那几个不开眼的蠢货在金銮殿上跟朕炸毛,自己找死,朕不收拾他们,他们还真以为朕提不动刀了?
这是他们自找的,跟你有什么关系?”
他顿了顿,语气放缓了些,带着点不容置疑的霸道:“你是朕的皇后,是朕的女人,天塌下来有朕顶着。
谁敢因为你是北境人就嚼舌根子,朕第一个拧下他的脑袋!
至于北境那些部落,不听话,就得打,打疼了才知道谁是爹。
这事儿,跟你没半毛钱关系,懂了?”
阿史那云被他这番又硬又软的话说得一愣,眼泪倒是止住了,只是那眼神里还有点儿复杂。
她咬着嘴唇,小声道:“可…可毕竟…”
“没什么可是的!”
楚天打断她,有点不耐烦,“朕刚把周淑怡那娘们儿弄死,坐稳这龙椅,累得骨头都快散架了,不想跟你掰扯这些。
过来,让朕抱抱。”
阿史那云被他强硬地拉进怀里,闻着他身上那股子淡淡的龙涎香混合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心里头那点不安和委屈,莫名其妙地就散了不少。
她把脸埋在他胸口,闷闷地说:“陛下如今君临天下,威震四海…按理说…也该选些秀女,充实后宫,开枝散叶,也好…也好笼络人心…”
“笼络人心?”
楚天嗤笑一声,大手在她挺翘的臀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朕靠的是这个,”他指了指殿外值守的御林军,“还有这个,”他点了点自己的脑袋,“什么时候轮到靠一群叽叽喳喳的女人来稳江山了?”
他低头,鼻尖蹭着阿史那云的秀发,声音带着一丝戏谑:“再说,把后宫塞满了庸脂俗粉,叽叽喳喳吵得朕头疼,还不如就守着我的云儿一个人快活。
那些女人加起来,也比不上你一根头发丝儿有滋味。”
他说话间,手已经不老实地顺着阿史那云的衣襟滑了进去,惹得她一阵轻颤。“少操心那些没用的,”
楚天在她耳边呵着热气,声音低沉暗哑,“朕现在只想…跟我的皇后,好好‘运动’一下,松松筋骨…”
阿史那云的脸“腾”地一下就红透了,又羞又气地捶了他一下,声音娇嗔:“陛下!你又不正经了!
刚处置完朝政,就想这些乱七八糟的…”
嘴上虽然嗔怪着,身子却软在了楚天怀里,任由那双大手在她身上四处点火。
……
寝宫里头,正是干柴烈火,温度比炼丹炉还高。
就在这要紧关头,殿门外头传来太监那比哭还难听的通报声,小心翼翼,跟怕惊了龙驾似的:“陛…陛下…那个…归义侯李虎…在外头求见,说…说有天大的急事…”
“操!”楚天动作一顿,猛地抬起头,额头上青筋都蹦起来了,“哪个不长眼的狗东西,挑这时候来烦朕?!”
他骂骂咧咧地爬起来,随手抓过一件袍子胡乱披上,系带都懒得系,露出大片结实的胸膛,脸上那不爽的表情,活像刚睡醒就被拖起来上朝的起床气。
阿史那云红着脸,赶紧拉过被子盖住自己,嗔怪地瞪了楚天一眼,那眼神里的水汽还没散干净,勾得人心痒痒。
楚天没好气地瞪了回去,大步流星地走到殿门口,“哗啦”一声拉开门,对着外头候着的李虎吼道:“李虎!你他娘的最好真有天大的事儿!
要是敢拿鸡毛蒜皮的破事来烦朕,朕今天就把你脑袋拧下来当夜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