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大势力都把隐户交出来了,并且全员放弃抵抗,开了个好头。
发生了这些事后,陈修齐的威势在泰安郡仅次于淳成仁了。
一个能随时给你灭门的官,谁敢招惹呢,鲁家族人的尸首在城墙上还尚有余温。
全郡城是看明白了,这新来的郡守实力不弱于锻骨境武者,有着人榜强者的实力,手段还异常狠辣,以后还是稳妥些为好。
其他拥有少量隐户的小势力也都效仿霸先等人,交了出去。
有些抱有侥幸,不舍得这笔可观收入的,陈修齐也没惯着,让解俊杰带兵在他们面前溜达一圈,自然全都交了。
陈修齐倒不至于让他们再离开郡城,或者全灭,那样的话泰安郡本就不富裕的实力会再次锐减。
作为郡守,总不希望城中全是百姓吧。
何况他这把火都烧完了,起码还能延续一些年头,这段时间不会有人敢触及他的霉头的。
但在这收回隐户的几天内,还发生了一些趣事。
不仅是众多势力交出隐户,就连解俊杰等官员都蹦出来一些。
陈修齐想来敢情这些人还上演了一出贼喊捉贼的戏份。
不过他并没打算将他们也打包带走。
他雷霆手段刚使完,就要施展怀柔之策了。
陈修齐仅仅扣了他们几个月俸禄,落实的罪名只是看管不周而已,算不得大过。
这一举动让解俊杰等人狂表忠心,给了陈修齐一种他们能随时为他挡刀的决心。
毕竟此刻在众官员眼中,这新郡守还真可以。
不但没严惩他们,还把泰安郡鲁家等羞辱过他们的势力根除,狠狠出了口气。
而且陈修齐在位一日,他们就能狐假虎威,再也不会发生官被民欺负的倒霉事了。
陈修齐知道这些人心中的小九九,没说什么。
官把自身职责做好,别给他添麻烦就行。
不然的话,他不介意再来一次清扫工作。
等把隐户差不多收回后,落户在郡城的人口便恢复到了二十二万左右。
至于泰安郡下属四个县城人口并没什么变化,说到底四大城主都是炼血境,在县城里无论是实力,还是权力都是顶峰。
他们不监守自盗就不错了,怎么还有人敢在其眼皮底下收压隐户呢。
所以当初解俊杰受不了如此大的落差,才把篓子捅破了。
他堂堂郡尉,虽然表面上和县城城主官职平级,但实际上可是天差地别。
幸亏陈修齐来了,他郡尉在郡城里重新恢复到二把手的位置了。
平日不喜账本之类的活,都开始争着抢着和王翔干了,效率直线提升。
二人合力之下,没几天就把战利品,不,充公之物整理完成了。
郡守府内。
王翔和解俊杰将几张纸交给了陈修齐。
“郡守,这是完整清单!”
“嗯。”
计拉,胡正平等城主都回到了县城,陈修齐此时并不需要他们,而且县城同样有各种事情等着他们处理。
陈修齐管郡城的事都够头大了,几个县城还哪有心情管。
术业有专攻,陈修齐两世都没有当官的经验。
管理民政等事务,还需打磨。
好在有王翔二人辅佐,让他省心不少。
王翔作为几十年的老郡丞了,他办事,陈修齐比较放心。
而解俊杰这人不愚笨,张弛有度,两人互补,无需陈修齐过于心累。
陈修齐便开始查看清单。
收缴上来的银两多了不少,有些人怕陈修齐怪罪,故意多交了一些。
随后陈修齐把规定要求的税金补齐后,等着朝廷来收,还额外备了几万银两。
这是王翔根据往年惯例提醒的。
按照大池官员的尿性,这几百万两经过层层剥削,绝对要少一些,多拿点,有备无患,这都是潜规则了。
而鲁家等收缴上来的资产,陈修齐则命专人负责官卖,卖给了郡城的其他势力。
这些名义上都为公物,不动产,陈修齐不能拿来经营,卖出去的话,就会变为公款,那陈修齐就有了可操作的空间嘛。
这些势力同样用远超市场价的价格竞拍买下。
郡城内的大型势力全被陈修齐捣毁了,这位置需要填补上来,都想抢占先机,抓紧时间发展。
等把税金的事情吩咐完后,陈修齐开口询问起王翔。
“王郡丞,宴会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啊?”
王翔老腰都被闪了一下,宴会?什么宴会?
“怎么,我没说过要设宴吗,难不成你是要我食言不成?”
“啊,这,是我老糊涂了,下官马上去办。”
王翔还以为设宴不过是铲除五大势力的借口,鲁家他们都没了,何必设宴。
谁能想到陈修齐这念头是真的。
王翔火急火燎的跑了出去,预定酒楼,选定菜品了,经此一事,王翔再也不敢把陈修齐的任何一句话漏过了。
“解郡尉,我有一事委托给你,劳烦你跑一趟。”
一旁的解俊杰看到王翔吃瘪,还在幸灾乐祸,听到陈修齐的话,立马上前。
“郡守,您说。”
“嗯,你一会去……”
解俊杰听完指示后,就带着兵马离开了泰安郡。
隔天傍晚。
苍州,州府内。
此处并无下人,仅有二人如主仆般站着。
淳成仁说道。
“四公子,陈修齐,陈郡守送来了些银两,说是此次剿匪的赃款,初次当官,不知该如何处理,恐有失准,委托我代办。”
池康适大笑。
“好,超十万两了,看来还会做事,不枉我选择他,是个知恩图报的好狗!”
笑完后,池康适突然面色一变。
“我三哥也开始效仿我,拉拢棋子,据说身后已经有七大家族之一的支持了,我们必须加快速度了。”
“是!”
淳成仁立马回答道,接着犹豫的问道。
“四公子,小人斗胆一问,那位还能抗多久?”
“哼,不该问的不要问!”
“不过告诉你也无妨,我埋下的探子说其面色枯槁,每日都需吞服大量丹药才能勉强活动,以我看,没几年好活了。”
“我倒要试试看,那位置我坐不坐得!”
……
泰安郡。
一处酒肆内。
陈修齐在满桌佳肴前细细品味。
这么多菜,可只有陈修齐一人在。
毕竟他邀请的人不是跑了就是死了,又有谁会来呢。
陈修齐的举动则更加荒诞。
他一会在东侧坐下,吃两口,一会站着吃。
陈修齐却很高兴。
他偶尔喜欢一个人吃饭,无需管束,想怎么吃怎么吃,用手抓,用勺吃。
一个词。
自由。
陈修齐喝下最后一口酒,直视月光,浅笑道。
“所以不要想着控制我啊,崩掉几颗牙就不好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