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田中的九株断肠草在无风的情况下突然自燃起来,熊熊火焰过后,灰烬竟神奇地拼出“药人墓开”的谶语,仿佛预示着一场更大的危机即将来临。
天光还未完全破晓,四周仍弥漫着一层淡淡的雾气,云疏小小的身影蹲在药田埂上。
“这是怎么回事?”云疏喃喃自语道,眼中满是疑惑和恐惧。
“也许是有人故意为之。”一个低沉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
云疏猛地回头,只见一个身穿黑袍的男子站在她身后。
“你是谁?”云疏警惕地问道。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知道,这药人墓开,将会给世间带来一场巨大的灾难。”黑袍男子的声音中透着一丝冷漠。
“那我们该怎么办?”云疏焦急地问道。
“找到开启药人墓的方法,阻止这场灾难的发生。”黑袍男子的目光落在了那片已经化为灰烬的药田上。
“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找啊。”云疏一脸无助。
“你是这药田的守护者,自然有办法找到线索。”黑袍男子说道。
云疏咬了咬嘴唇,点了点头。她知道,自己肩负着重大的责任,不能让这场灾难发生。
他那可爱的虎头鞋早已沾满了泥浆,看起来脏兮兮的,但孩子却浑然不觉。
只见他伸出稚嫩的指尖,轻轻戳了戳一株发蔫的当归苗,随即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突然急切地拽住苏丹的衣角,仰着小脸,眼神中满是焦急:“娘亲!草草在说腿疼!”
苏丹心中一惊,顺着云疏的目光看去,却并未发现什么异常。
这时,段嘉衍提着马灯快步走来,灯光扫过叶片,他手臂上的赤芍纹发出微光,映出了叶脉间蓝莹莹的蛊卵。
“是蚀根蛊,专蛀药材灵性。”段嘉衍面色凝重地说道。他穿着军靴,用力碾碎一块土块,顿时,一股腐臭味夹杂着接骨木的异香散发出来,这熟悉的味道,正是蓝姨婆炼蛊的标记。
段嘉衍心中暗自思忖:“这蓝姨婆到底还想干什么?为何总是针对药田下手,难道她还有更大的阴谋?”
“坎位闭息!”怀瑾大喊一声,手中的算盘珠瞬间凌空布阵,他额头上的北斗胎记渗出金液。少年赶忙蘸着露水,在叶片上认真地勾画着《青囊书》上的残方,口中念念有词:“需取晨露混雄黄......”
然而,还没等怀瑾说完,云疏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将虎头鞋浸入灵泉,随后高高举起湿漉漉的鞋底,用力拍向蛊卵,嘴里还嘟囔着:“虫虫洗澡澡!”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众人都吃了一惊。只见雄黄粉随着鞋底的拍击,溅落在蛊卵上,蛊卵瞬间被灼得噼啪炸裂。
此时,云疏的莲花胎记骤然亮起,光芒大盛,竟在虚空中神奇地投出了药王鼎的除蛊图。众人见状,皆是又惊又喜。
怀瑾心中暗忖:“这孩子真是天赋异禀,竟能在无意间做出如此神奇之事,看来这药田有救了。”
就在众人惊讶于云疏的举动时,念苏的银貂突然如箭一般窜入药丛。
只见貂尾一扫,九盏悬棺灯笼便从药丛中掉落下来。
众人凑近一看,那褪色的灯纸上,竟印着村民熟睡的脸正被蛊虫啃噬的恐怖画面。
“是迷魂瘴!”苏丹脸色一变,急忙抽出银簪,引燃艾草。守宫砂混着胎血,在瘴气中艰难地劈出一条净路。
段嘉衍则迅速劈开灯笼竹骨,他手臂上的赤芍纹如灵动的蛇一般,缠住了坠落的青铜钥匙。
仔细一看,柄身缠着的红绳已褪成惨白,绳结处还卡着半粒乳牙,正是云疏被蓝姨婆哄走的那颗。
段嘉衍心中怒火中烧:“这蓝姨婆,用这孩子的乳牙来炼制邪物,实在是太恶毒了!”
“三七钱半,须用阴坡的鸡爪形!”云疏踮起脚,费力地从毒瘴中拽出一株草药,那稚嫩的话语一出,惊得一旁的老药师一个踉跄。
孩子像是没看到老药师的反应,自顾自地将虎头鞋套在药锄上,鞋底的铜铃晃动,震落了根须间的蛊虫,嘴里还说着:“弟弟说虫虫住根根里!”
怀瑾看到这一幕,突然一口鲜血喷出,他额头上的北斗胎记映出《本草图谱》的残页,震惊地说道:“原来太爷爷在云疏这般大时,也曾......竟有如此辨药天赋,这孩子将来必成大器!”
老药师心中暗暗惊叹:“此子年纪虽小,对药材的辨别能力却如此惊人,实在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才啊!”
清脆的鸡鸣声打破了毒瘴的笼罩,药香也渐渐重归清冽。段嘉衍轻轻抚过云疏那沾满泥巴的小脸,眼神中满是疼爱与欣慰。
他手臂上的赤芍纹缓缓蔓至药王鼎的残影,感慨地说道:“这辨药之能,怕是随了你外祖。”
此时,苏丹腹中的胎动忽然如泉涌一般强烈,守宫砂淡处浮出一株当归虚影,正是云疏晨间所指的那株病株。
同时,檐角的铜铃坠地,铃芯滚出的蛊虫尸骸竟神奇地拼出“药人墓”三字,而虫足皆指向孩子怀中的青铜钥匙。
苏丹心中隐隐担忧:“这药人墓究竟是什么地方?与这青铜钥匙又有什么关联?难道云疏会因此陷入更大的危险?”
“爸爸快看看!”云疏兴奋地将钥匙按进湿泥,莲花胎记映出锁孔纹路,天真地说道:“弟弟说要浇糖水才开门!”
念苏的银貂这时叼来染血的百家衣,碎布间蓝姨婆的绝笔正在渗毒,上面写着:“纵是药王转世,也破不了这血脉死局......”
晨光中,最后一株蚀根蛊在虎头鞋底化为灰烬,而鞋面绣的艾草却悄然转红,恰似苏丹临盆那日,漫山遍野的断肠花色。
这诡异的变化,让众人心中都蒙上了一层阴影,仿佛更大的危机正悄然逼近。
“这血脉死局到底是什么?蓝姨婆又在背后谋划着什么?”段嘉衍眉头紧锁,心中充满了忧虑,他深知,接下来的路恐怕会更加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