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傩轿迎亲】
血色唢呐撕裂雨幕,十八尊纸傩神抬着花轿撞破祠堂门扉。轿帘被阴风掀起半角,露出新娘染血的绣鞋——鞋面金线绣着的竟是《十日终焉》的规则条文!
\"吉时到——\"戴着傩公面具的司仪拖长音调,手中铜锣突然裂成两半,露出里面跳动的机械心脏,\"请新郎官踢轿门!\"
陈伶的傩刀挑开轿帘,寒气扑面而来。轿中端坐的新娘盖头下伸出九条狐尾,每条尾巴都缠着个青铜傩面——其中三张正是他斩杀过的伪神面容!
\"三郎好狠的心。\"新娘的声音忽远忽近,盖头突然自燃成灰,露出红雨衣画着白无常油彩的脸,\"连妾身的傩面都要剜去...\"
【血宴对戏】
祠堂供桌突然翻转,露出下方十米见方的青铜戏台。九盏人皮灯笼亮起幽光,照出台面刻着的《五毒宴》戏文——每道菜名都是陈伶斩杀过的伪神封号!
\"头道菜,百眼千足烩!\"副院长从幕布后走出,脸上画着灶君脸谱。他手中托盘盛着颗布满瞳孔的肉球,正是陈伶七岁时在祠堂地窖烧毁的\"千目傩神\"!
陈伶的傩刀插进托盘,肉球突然裂开,掉出半枚青铜钥匙:\"这道'烩菜',还是留着孝敬阎君吧!\"
\"二道菜,请新郎官亲自下厨!\"红雨衣的水袖缠住陈伶手腕,将他拽向沸腾的油锅,\"妾身最爱吃...负心人的肝肠!\"
【傩面新娘】
油锅突然炸开,滚油化作九条青铜锁链。陈伶踏着《钟馗嫁妹》的鼓点旋身,傩刀劈断三条锁链的瞬间,红雨衣突然撕开嫁衣——她胸口嵌着块青铜傩面,裂纹与他儿时摔碎的那块完全吻合!
\"三郎可还记得?\"她指尖划过傩面裂纹,\"这是你抓周时摔碎的'雷公面'...\"
祠堂梁柱突然崩塌,露出暗格中供奉的青铜傩谱。陈伶的瞳孔骤缩——谱上缺失的三页,正是红雨衣胸口的傩面形状!
\"三道菜,夫妻共饮合卺酒!\"副院长的判官笔蘸着毒墨,在酒盏画出符咒,\"饮了这杯'孟婆泪',九世轮回...\"
【傩刀断缘】
陈伶突然将傩刀刺入自己胸膛。喷涌的鲜血染红傩谱,缺失的三页在血光中浮现——正是红雨衣胸口的三块碎片!
\"第一世,你剜我双目炼傩灯!\"傩刀劈碎第一块傩面,碎片中映出红雨衣被铁链锁在祠堂柱上的画面。
\"第二世,你抽我脊骨制傩鼓!\"第二块傩面炸裂,露出陈父将婴儿塞进青铜傩神像的暴行。
\"这第三世——\"陈伶的刀锋抵住红雨衣咽喉,\"我要你亲眼看着傩神陨落!\"
【傩神泣血】
祠堂突然地动山摇,九口傩棺同时开启。每口棺中飞出块青铜傩面,在空中拼成完整的\"原初傩神面\"。面具坠地的刹那,陈伶看到自己周岁抓周的场景——那柄青铜傩刀,正插在母亲胸口!
\"好!好!好!\"副院长的脸谱突然融化,露出后面机械化的颅骨,\"这出《弑母证道》当真精彩!\"
红雨衣突然抓住傩刀刺向自己心脏,迸发的血雾在空中凝成八个大字:【九世轮回,十死无生】。血字坠地化作青铜婚书,新郎姓名处赫然刻着陈伶的九世生辰!
下章预告
当血雾散尽,祠堂地砖裂开九丈深渊。十八尊傩神像抬着花轿跃入黑暗,轿中传出婴儿啼哭与林七夜嘶吼的混合声。陈伶手中的婚书突然渗出黑血,浮现出倒计时:【傩神娶亲:九时九刻】。此刻祠堂门匾突然调转,露出背面刻着的血色戏名——《九世弑傩》!